想多了些许。

姜然的要求，应该不会让自己太为难。

姜然没有回答柏林的问题，反而是好奇问“那这样吧，柏林，那我再问一下之前曾经与你讨论过的问题吧。你觉得，另一个世界的我，还是我吗？”

“....”

“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挺简单的...”姜然声音柔和了些许“如果...嗯，如果你这些天，再次回到了过去时，你选择了原先的未来，那在原先的未来里，你再次将你的秘密跟我说一次。如果，你想重新再改变一个未来，那你记得问全新未来的我一个问题...”

“你就那么确定我什么都会去改变？”不知出于何种情绪，柏林竟做出了这样的反问。

姜然摇头“我这是提出一个可能性。如果你没有改变，那是更好了。”

柏林不解“为什么更好？”

“如果不记得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姜然轻笑摇头。

柏林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姜然会做出这样的要求呢？

柏林一愣，随后眉头微皱....

柏林了解姜然的性格，她不是那种会随意请求别人帮忙的。哪怕是让柏林花上几小时去搬东西这样麻烦的事，他都会拿出钱来，当成交易，而非是欠下人情...

类似于比较随意的吩咐要求，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昨天去接人。

答应一件事？

直接都是告知不就好了？甚至于，在过去八年前，提起告知她，那她，一开始，就能知道一切了呀？

柏林看着姜然，有些无法理解她此时在想着什么...

是啊...

姜然没好气笑道“你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是什么呀？难道我还能让你去跳楼不成？”

一句玩笑话让两人间的紧张气氛散去了些许。

“问你一个问题？”柏林诧异。

“就问，我记不记得你的秘密。”姜然开口。

“我的答案是，我觉得不是我了。”姜然一如上次的回答，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迷茫“你说，同一个长相，同一个名字，同一个身体，同样的性格，却没有同样的记忆，你觉得那还是一个人吗？”

“我....我不知道。”柏林回答。

姜然瞥了眼柏林，见他那不知思聪的神态，淡淡道“是啊，你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当然了，或许，或许吧，我的观点是错的，或许就是同一个人。可能就没有什么平行世界，没有什么所谓的另一个姜然，实际一直就是我，只不过我的记忆发生了偏差，多的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姜然看出了柏林心中的动摇。

她了解柏林在想什么。

她的言论让柏林不安..

怕他因此不敢做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真正的抉择...

于是乎，她对话语再进行了补充“也或许，只要把不同的记忆安插在我身上，亦是告知了我不同未来的一切，我就是不同的姜然了。所以，说不改变会更好的原因，也只是我的自私想法。现在的我，自然想保留现在的我，不想添加其他记忆...”姜然笑道。

“对不起....”柏林道。

“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姜然看着柏林。

“我也不知道吧，就感觉，我总是在做错很多事，总会去做错很多事。”柏林喃喃。

姜然轻叹气。

她望着柏林，带着些许缅怀“咱们认识很多年啦，自从我再次回国到现在，住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五六年了....仔细想想，挺漫长的啊。有时候也分不清你是什么样类型的男人...优柔寡断来形容你最适合不过了。”

评价很正确...

柏林也知晓，优柔寡断形容他是对的。

是啊，他多少次的犹豫？从小到大，从姜然，乐瑶，陈可欣...乃至林曼曼...

柏林低垂着眸子中，姜然却继续说话了“但怎么说呢...你却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柏林。你是活在美好世界的理想主义者...你不希望有人受伤，不喜欢有人痛苦....希望谁都快乐。可你明明知道，现实最稀缺的就是美好。哪有那么多的美好给予你呢?”

柏林第一次听到姜然与她说了那么多温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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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记得，还要跟你说吗？”柏林询问。

可若是略有些带恳求的话，那想来不是轻松简单的事情。

看着姜然认真的神色，柏林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说吧，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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