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笑看着对面坐着的负责人，负责人勉强回她一笑，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没指名道姓，他要是说了不就承认是在说他了吗。

负责人此时的表情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就像踩了一坨粑粑一样。

本来想着面对工厂的负责人也要有基本的礼貌，现如今见了面聊了天可不就不配吗，而且这么长时间没听出讽刺的意思也是够迟钝的。

沈渔陪张起玩够了，这才开始正式进入今天来的主题，“小张，话就不多说了，文件上是我们开出的条件，这些我想足够代表我们的诚意了。”

见他不做出任何回应，沈渔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觉得这说的挺对的，您觉得不对吗？”

沈渔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她慢悠悠道，“原来是小张啊，怪不得做事这么有分寸，我一定在你们老板好好夸夸您。”

最后一个“您”字，她说得特别用力。

一听到要去报告老板，张起额头冷汗直冒，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沈秘书，你折煞我了，我可担不起这个字，更担不起这些夸奖。”

负责人:“对，我们谈工作吧。”

第一局，沈渔胜。

沈渔突然惊呼一声，不好意思地道歉，只是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不好意思。

“……是的，我是。”

“啊对了，沈秘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沈渔:“您请说？”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那位负责人给打断了，“我知道你，你是梁总身边的沈秘书。”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您负责人吧，听起来怪怪的，我可是听说你们有好几个负责人，到时候要都见面了还不知道叫谁呢。”

那位负责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要强装镇定给沈渔介绍自己，“我叫张起，你叫我小张就好。”

“对了，经您这么一说，我刚好想起从朋友那儿听来的一些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说给您听听。”沈渔对负责人视若无睹，依旧无行我素，脸上还带着笑意，“谣言止于智者，聪明的人半信半疑，没脑子的人才会对深信不疑。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沈渔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皮子动都没动一下，不恼也不怒地回他，“您说的对，刚见面就耍嘴皮子会显得很low，而且小聪明还是多用在正道上比较好。您想想，万一哪天说错话得罪了人，小聪明使错了地方，可不就来不及了。”

负责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负责人咬牙:“……对。”

沈渔立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段小插曲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回归到正题上吧。”

呵，小样儿，全当免费给他上一课。

啊喂，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上来就打断人家说话，现在还乱扯一些有的没的，她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聊天的。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很清楚。”负责人眼里闪过抹鄙夷，缓缓开口，“只会耍嘴皮子，搞搞小聪明可是不行的，最重要的还是得有真本事，不然很容易被淘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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