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某个人除外，他还是一样的坏。

“程先生，麻烦你下次说话直接点。”

他好像出了点问题……

余下的时间，两人相继无言，程度在想一些似乎异常困难的问题，沈渔也挺自在的，只要程度别在说什么话，她就一切安好。

“好的，我会的。”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程度马上就去想别的，可是越不去想，有些东西反而越清晰，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程度抬眼看向沈渔的侧脸，脑海中一点一点浮现出他所见过的女孩各种生动的表情，生气的，假装微笑的，甚至还有了一些他想看到的表情，这些画面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逐渐意识到不对。

这种情况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很多天以前，那是他们第一次以那种不愉快的方式见面后。

沈渔轻咳两声，并没有拒绝。

“可以啊。而且，不用等下次了，你刚才就叫了。”

不就是个名字嘛，名字就是让人来叫的，而且有没有下次还不一定呢，也不是他说有下次就有下次的，这也是需要靠缘分的。

沈渔怒了。

好家伙，沉默这么老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还害的她跟着难受。

“废话，当然想知道了，要不然我问你干嘛。”

什么鬼！？

得到准许后，程度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不知怎么，突然就不想叫“沈小姐”了，感觉不好听，还是叫“沈渔”更亲近点，他甚至还想叫她别的名字，一个他自己取的名字。

沈渔心中压着的大石头顿时荡然无存，心情自然而然美丽了起来，连空气似乎都格外的甜。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赶紧说。”

程度这才收起笑脸，“这个合作是跟我签的，所以当然是和我们公司合作。”

不，你不会。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没有下次都不一定，沈渔在心里偷偷笑着。

“我到了，程先生，今天谢谢你了。”

尽管很不想让程度开口说话，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沈渔刚转身就被程度拉住了手腕，她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有什么事。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程度本来想憋着不说的，但不说实在不行。

他很认真地注视着沈渔的眼眸，犹豫片刻坚定道，“沈渔，这是我第二次叫你的名字，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程先生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沈渔似乎没听见他说的那些，愣愣地看着他。

程度的心情低落起来，他想强硬起来，但又不想强迫沈渔，那样得来的有什么意思吗。

“如果实在不行，也没关系，不勉强的，我也不是……”

突然，沈渔打断了他的话，喊出了他的名字。

“程度。”

程度仿佛沈渔心里的蛔虫，全方面勘探她的心理活动，“沈渔，下次见面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沈渔怒气冲冲对着后面说着，眼神却看着前方。

蓦的，程度轻笑出声，笑声在沈渔听来格外刺耳，她一个凶狠的眼神递过去，他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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