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程度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说出那些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说那些话，可是归根到底那些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只能反复说出那些苍白无力的语言，就是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啊，从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直到沈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度的思绪才渐渐回归。

沈渔转身对上程度琥珀色的眸子，“程度，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怎么样都无济于事了。”

那道声音依旧不依不饶道，“怎么，就算你不让我说，事实依旧摆在眼前，你就是个傻子，什么都分不清楚。”

程度在心里嗤笑了两声，接着特意提醒道，“行了，废话少说，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吗，你难道都没发现吗？”

“当然发现了，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

突然有一道声音自脑海中响起，“程度，你看，她也会以为你是怪物，还不如让我把她给杀了，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程度一针见血，“你舍得吗？”

“我不舍得啊，因为我……”

程度观察着沈渔的脸色，试探地问她，“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沈渔瞥了他一眼，又问道，“不过，你确定你身体没事吗？”

程度站起来，轻咳两声，“没事，走吧。”

为什么能看懂沈渔也不知道，她以前从来不懂这些的，偏偏这一次看懂了，而且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海中。

“你闭嘴。”

程度打断脑海中的说话声，那说话声似乎和他的声音一模一样。

沈渔看着空气，控诉他道，“岂止是对我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你说的那些话简直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沈渔边观察着这栋房子，边对程度说道，“程度，刚才你没能成功下手，你不会把我带到这儿再解决掉我吧。”

程度连忙替自己解释道，“不会不会，刚才都是在演戏，你别放在心上，都是我的不对，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程度苦笑道，“我知道。”

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那么明显的谎话沈渔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她会不会以为他是怪物，然后远离他，再也不理他。

“程度，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程度心中一喜，面上也情不自禁地表露出来，“你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把它摘回来。”

还愿意理他已经是万幸了，他得多争取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点小技巧什么的。

沈渔汗颜:“……你放心，没有这么夸张。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内心深处有两股思想不断纠缠厮打，它们势必要分出个胜负。

两个人并肩前行，经过方才的事，两个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言。

慢慢的，跟随程度的脚步左拐右拐，眼前渐渐出现一栋别墅，在荒郊野外中格外的显眼，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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