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睁开眼望向沈渔，眼中满是受伤，他摸着心脏的位置，“你知道吗，这里很疼，我很难过。”

简简单单的表达让沈渔脑中哐啷一声巨响，她身侧的手紧紧抓着上衣下摆，她的心也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疼。

“程度”紧紧握住沈渔的手带着她向前奔跑，也许是平行世界的缘故，沈渔觉得奔跑的速度似乎快了许多。

沈渔疑惑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即便已经提前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但还是忍不住后悔。

这是他以自己的身体第一次抓住了她的手，突然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想和沈渔就这样多待一会儿。

可是时间不等人。

别墅已经开始坍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逐渐朝他们这边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皆化为虚无。

“沈渔，你会带我走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他们的视线也不约而同地撞在了一起，“程度”眼中蕴含的浓浓的情绪是沈渔看不懂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番话，但沈渔就是很开心他愿意跟她一起出去。

沈渔狠狠吸了一口气，她心底的火凶猛地燃烧起来，似乎都要把她整个人点燃。

这家伙气死她来，明明是一个人，怎么性格差异这么大，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本来不想说那些话的，这下好了，她必须要说了，不说还真不知道爱惜生命。

“程度”不为所动。

沈渔坚定道，“我会。”

她朝“程度”伸出了手，“程度”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沈渔想要解释，但话已经说出来了，解释也是苍白的。

他阖上眸子，平静地开口，“反正在你们心里，我永远比不过他，我和他比就是最差的那一个，既然这样又为什么总说我们是一个人呢，分明就是两个人。”

完蛋了，事情好像搞砸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不可能收回来的，还有造成的伤害。

沈渔没有解释，说了就是说了，解释并不能当成说出的一个“借口”。

“去找出口。”

“出口？不是别墅尽头的房间吗。”

“程度”给沈渔科普道，“出口的位置是多变的，它可以是任意的位置，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它。”

沈渔还是不放心，“找到出口后，你会和我一起出去吗？”

“程度”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话啊，到底会不会？”

沈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度”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吧，我会和你一起出去的。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沈渔瞥了他一眼，“废话。”

“程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沈渔也牢牢地抓住了“程度”的手，她有些害怕最终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突然间，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渔慢慢睁大了眸子……

“程度，你跟我走吗？”

沈渔知道怎么说可以刺激到“程度”，她故意道，“程度，就爱惜生命这一点来说，你永远比不过他。”

“程度”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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