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

她对凌相若十分感激和亲近，虽然凌前程一口一个祖师奶奶叫着，但看着凌相若的外表，老太太下意识地就把她闺女看了。这回来了个疑似闺女男朋友的帅小伙，她可不得好好看看？

“是我，你买橘子？”老太太了然道，“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摘。”

王擎苍：“……”

“时候也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我们也上山了。”凌相若收下橘子后说道。

三人这边正吃着，山下一道影子迅速闪进了老太太院子。

老太太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被吓了一跳，盘子都掉地上摔碎了。

“你就是橘子林的老板？”王擎苍问道。

凌前程道：“咱哪吃了啊？这大晚上的也不值当开火。”

“饿不着你。”凌相若打发道。

上山之后，凌相若让易玹在道观等她一会，她去附近找了家饭店打包了几样饭菜回来。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王擎苍道。

“爷爷小心。”王天和提醒道，“那女人实力深不可测，千万不能大意。”

“你放心，爷爷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王擎苍不屑道。

不过不管跟凌家有没有关系，敢把他孙子打成这副重伤模样，这事就不能善罢甘休！

“我特地找的鲁菜馆。”凌相若邀功道。

易玹眯了眯眼，愉快地接过袋子。

“哪能啊。”老太太心虚地否认道。

尤其对易玹特别热情：“这小伙子长得真帅气，快尝尝，我这橘子可甜。”

凌前程快言快语道：“我怎么觉得您在看女婿似的？”

“你们吃了吗？”老太太问道。

“吃了，吃了，甭麻烦了。”凌相若道。

他气得一把把老太太抓回来：“你当老子没读过书吗？呵，你是想通风报信吧？说，她人在哪？”

“什么人在哪？”老太太强作镇定道。

“少给老子装蒜，再不说实话，信不信老子叫你生不如死？”王擎苍咬牙切齿道，“正好也让你体会体会我孙子的感受！”

“你孙子关我什么事！”老太太也不是吓大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孙子因你被人废了修为，你说关不关你的事？”王擎苍阴森森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太太感受到肩膀上一股刺骨寒气侵入，顿时心中大骇，可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开口，甚至心里还为不能给凌相若通风报信着急，生怕王擎苍找上山去。

王擎苍这么大年纪了，老太太下意识以为他的实力比凌相若高很多，自然不想连累她。

不过寒气侵入没多久，老太太胸口的护身符便一阵发热，散出一股热流将它驱逐了出去。

王擎苍抓着老太太肩膀的手被烫了一下，痛叫一声松开了她，错愕不已：“你做了什么？”

老太太也很诧异，随即心中大喜：“看来大仙的实力比这老头厉害多了，那我就没顾虑了。”

于是她机智地将护身符从胸口拿出捏在手里：“你别过来啊。”

王擎苍果然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老太太趁机拿出手机快速拨通最近通话。

王擎苍见状眼睛微眯，却没有阻止。他的目的不就是找打伤王天和的凶手么？如此正好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凌前程听到手机响声，忙拿出一接，老太太的声音传出：“前程啊，那孙子的爷爷找上门来了。”

凌前程嘴角抽了抽，反应过来老太太说的应该是王天和，忙看向凌相若。

凌相若正给易玹夹菜呢，对打扰她雅兴的王擎苍十分不满，但也不能让老太太独自面对他，便抬手一抓，仙元凝聚成一只大手飞向了山下。

王擎苍踌躇满志地等着凌相若自投罗网，却见老太太长大了嘴巴看向他身后，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回头，这一看也惊呆了。

还不等他反应，那只大手就抓着他离地腾空飞回了山上。

老太太讷讷道：“哎哟喂，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呢，老婆子以后去了地下都有的吹了。”

王擎苍脑子都僵硬了，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啊。

大手抓着他在山坡上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若有理科生在此定会为之惊叹。飞入道观，大手消失，王擎苍一个趔趄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摔在他们吃饭的石桌旁边。

王擎苍抬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尤其看到凌相若的真容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相若道：“听说你找我有事？”

王擎苍一个激灵：“没……”

一看凌相若神色不对，立即改口道：“是，是，我是听说凌师姐回来了，特地前来拜访的。没想到一百多年过去了，凌师姐还是如此风华正茂，尤其刚才那一手更是举重若轻，当世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恭喜凌师姐功参造化，飞升可待！”

凌相若幽幽地看着他。

王擎苍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还给您带了贺礼，还请凌师姐不要嫌弃。”

破财免灾，为了能竖着走出去，王擎苍肉痛地递上一张卡，卡里一千万呢。

“你有心了。”凌相若意味深长道，接过卡顺手就塞给了易玹。

易玹：“？”

凌相若道：“以后我的钱都上交给你，一家之主怎么能没点零钱呢？”

易玹脸一红：“……”

也不知道是一家之主戳他还是零钱戳他，反正他就一反常态地收下了。

凌前程看的目瞪狗呆，我特么还吃啥外卖啊，吃狗粮都饱了。

王擎苍看着那张卡从凌相若手中转到易玹手中，心在滴血----那是老子的钱！

凌相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王擎苍一噎，心说你这也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吧？刚收了我一千万就赶我走？你还把我孙子打废了呢！

但他一百年前怕凌相若，一百年后照样怕，再多的不满也只敢在心里腹诽，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那，那我就先告辞了。”王擎苍忍着肉痛转身离开。

到了外面，他回头狠狠瞪了道观大门一眼：“呸，不报此仇，我王字倒过来写！”

“没出息。”凌相若的声音幽幽传出。

王字倒过来不还是个王么？既然这么怂，就别放狠话了。

王擎苍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扑街，啊不对，是扑山。

等他跑到山脚，凌相若的声音又如影随形地来了：“管教好你们王家的子孙，再让我撞到鬼蜮害人之辈，我连你一起废了。”

王擎苍心中一震，神色阴晴不定。

“再交给你个任务，去青山剧组把玄学协会那几个扛回去，省的杵在那里碍人眼。”凌相若淡淡道。

王擎苍神色转为大骇，忙不迭转身溜了。

他哪里听不出凌相若最后一句是给他警告？就是搬出整个玄学协会也奈何她不得！

凌前程打了个满是狗粮的嗝，感慨道：“还是咱们凌家老祖宗们有先见之明，这个玄学协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咱们家要是也掺和进去没得也得惹一身骚。”

“吃饱了就收拾一下吧。”凌相若不做人，把一堆垃圾都丢给了他，而她则拉着易玹双宿双栖去了。

凌前程忿忿道：“回头我也找个对象撒狗粮，噎死你们！”

易玹警惕地看了看凌相若房间四周，提醒道：“当着三清祖师的面做少儿不宜的事不太合适吧？”

凌相若挑眉，心说玹儿如今真不是一般的污啊，她喜欢。

“玹儿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凌相若调侃道，“是不是在馋我身子？”

易玹绷着个脸道：“我没有！”

凌相若笑而不语，声音突然拔高，一看就是心虚。

易玹：“……”笑个屁。

老太太信了，看着他们上山之后才转身回家。

王天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担疑虑了下去。那女人再厉害，还能有他爷爷厉害？王家没能列入顶级世家是因为顶尖的天师数量太少，而不是没有！他爷爷就是。

老太太见大坏蛋都被收拾了，高兴地连摘了好几个又大又圆的橘子塞给凌相若三人：“真是幸亏有你们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快拿着，快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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