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被人撞见怎么办？”

“为了晴儿，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本还在发呆的南风灵，眼眸骤亮，好像是在砖块下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拿起地下的砖头，一手拾起被压在砖石下的蔻丹花指甲。

“你心里有了打算，我还能什么。”

南风灵怔忡看着那个地方看了一会儿，提步走过去。

她在那块砖头前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又开始发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慕娇娇站在原地安静等待。

二人一同走出长乐殿，来到殿外的路上。

慕娇娇领着她往前走。

雨后的皇宫，被冲刷地很干净，一眼能看到头的干净，就连地下的石头，也被雨水洗刷地一尘不染。

南风灵如愿在长乐殿看到了萧晴。

她惨白着脸色，安静躺在床榻上。

这副模样，南风灵看着心疼，眼泪更是扑簌簌地下。

南风灵被人从地牢抬回锦墨居，慕娇娇找机会屏退侍女，与她从窗户翻墙离开了锦墨居。

一旁的屋檐还在往下滴水。

“萧晴就是在那块砖头稍前一点被发现的。”慕娇娇指着那个地方对南风灵道。

“我们去看看。”

闻声，南风灵抹了两把眼泪，侧过脸问慕娇娇，“晴儿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长乐殿外的路。”

“谢谢。”

“我带你去萧晴被发现的地方。”

这片指甲是浅粉色的，应该是从女子的原指甲上脱落，上面还画了一朵的黄菊花。

萧晴不爱弄这些胡里花巧的东西，但找到这片蔻丹的主人，就能找到凶手了吗？

这查案要的是人证物证。

“南风灵，你找到了什么？”

慕娇娇看到她捡起了什么，走过来问她。

她将那片蔻丹迅速藏到怀中，站起来摇摇头，“没什么。”

“这条路一眼能看到底，相必也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就算有，也被大雨洗刷干净了。”南风灵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我如果，只是如果。”

“嗯？”

“如果萧晴当时遇见了萧妍，你觉得萧妍会伤害她吗？”

这个问题倒把慕娇娇问住了。

慕娇娇虽讨厌萧妍，但萧妍现在真的是那种疯到连自家人都杀吗？

“我不知道，不敢肯定，你她伤害萧晴，她有什么理由伤害萧晴？萧晴也没跟她结过什么怨。”

“也许她们当时起了争执。”

“没有人看到她们当日在一起。”

“这个也是问题。”

南风灵拍了拍手站起。

“一会儿回去，还要装病，我可不想再回那个地牢，晦暗潮湿，再待两，只怕真的要病了。。”

“萧影不在，我留在宫里陪你。”

“这事与你无关，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

“我不在意。”

“慕娇娇你还想我接受你？”

“我对萧影没有心思了。”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萧影根本不喜欢我。”

“你甘心放下吗？”

“不甘心也要甘心，十几年都没让他喜欢，现在更不会。”

“慕娇娇……”

“别了，回去吧。”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里也有了倔强。

慕娇娇最后还是出了宫。

因为南风灵不想她被牵扯进来。

回到锦墨居后，南风灵大关房门窗户，将方才捡到的蔻丹花甲从怀中拿出。

外头暮色四合，屋内点起了烛火。

南风灵将手中的花甲放在烛火下端详。

房间在这时响起。

“谁？”

“是我。”沐玥的声音。

南风灵起身去开门。

沐玥闪身进入屋内。

“娘娘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会多管闲事。”

“娘娘这么了解我？”

“当初你调查山里红，就知道你不是怕事的人。”

“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什么事我该管？”

“等萧影回来。”

“我对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你会想起他。”

“娘娘夜深过来，就为了跟我这些？”

“你去了晴儿出事的地方，可有什么发现？”

南风灵犹豫了一会儿，摊开手心，

“这方才捡到的，娘娘可认得？”

沐玥端详了一会，出声道：“宫里做蔻丹的娘娘少也有上千人。？”

“上千人，这该怎么查？”

“可以从每位娘娘喜欢的花色入手，都记录在策。”

“除了怡月轩的人，我想不到谁跟萧晴有过节。”

“苏瑶？”

“也不一定是她。”

“只是猜测，什么也做不了。”

“你想知道怡月轩的人有没有做蔻丹，明日可以去请安。”

“她几次三番险害我，还要我去请安？”

“你可以选择不去。”

“我去，我明日就去。”

“你中毒一事，千万不要传出去。”

“我知道。”

“我走了。”

“娘娘去看过晴儿了吗？”

沐玥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我现在去陪她。”

“陛下不会怪罪？”

“当初入冷宫，是我自愿，他不会管我。”

“好好照晴儿。”

“她是我的姑娘，我定会好好照顾她。”

完，沐玥开门快步离开。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南风灵回榻躺下。

这几日太劳累，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南风灵当真去了怡月轩。

请安不过是虚情假意的问候。

南风灵看到苏瑶手上的蔻丹是红色，她再也没有心思在怡月轩呆下去。

只坐在了片刻，匆忙告退。

走到殿门，南风灵与萧妍撞了个正着。

萧妍看到她，不只会干瞪眼。

她笑嘻嘻挡在南风灵身前问道：“姐姐今日怎么想到怡月轩来？你脑子正常些了？”

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南风灵没搭理她，反而盯着她的手在看。

可她的手干干净净，并没有做蔻丹。

“不是她！”南风灵陷入沉思。

萧妍提出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尴尬站在原地一会儿，继续出声道：“看来姐姐的脑子还没正常。”

“若我是傻子，倾云公主跟一个傻子话，岂不是比傻子更傻子？”

“你！”

“难道我地不对？”

“哼！”萧妍挥袖越过她。

南风灵皱眉回头，视线追随她的背影。

线索在这断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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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跪在床榻边，握着萧晴凉凉的手，轻声细语道：“你好好睡，我一定会替你捉住凶手。”

“南风灵，你不要这样，别人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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