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赶紧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看了看身边，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然后小声跟楚昕尧说到：“我们不可以搞兼职的，低调点，小姑娘，别让别人听到了，我马上退休啦。”

楚昕尧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没再说了，安静的跟老警察进去了。

“违规的医疗器械投放到各个医院，小了说，除了病人，本市所有人都存在术后感染的风险；大了说，这么做意欲为何，是不是想要从根本上荼毒我国人民的身体健康，还是有更大的阴谋，或许是别国间谍吗？”楚昕尧见吕老板一直不说话，也忍不住给他加点猛料。

“那样的话，或许不是坐坐牢就能解决得了的吧，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或许会是死刑啊！”李莫泽很配合的继续道。

吕老板虽然已经认罪了，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转移，暂时还在拘留室里关着，所以现在也是他们俩问话的最好时机。

吕老板抬头看了院长公子一眼，依旧是没说话。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市医院院长公子，敢动陈家？敢不敢暂且不论，就算敢，他动的了吗？说了也是白说。

螳臂当车！

蜉蝣撼大树！

楚昕尧开门见山的对吕老板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吕老板听见这话，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是很快就平淡下去了，犹如一潭死水。

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又有什么用，陈家拉他出来做替罪羊，自己敢说什么？换句话说，自己能说什么？根本都是无意义的挣扎，徒添笑料罢了。

楚昕尧点点头。

走进警察局的时候，看到刚才的老警察还在跟门口的值班警察闲聊呢，虽说他们俩没走出去多久，但是怎么也有个十几二十分钟了，他竟然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还能聊这么久，真是很厉害。

二人走近一听，果不其然，还是在说保险和眼贴的事儿。

两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后，李莫泽说到：“看来我们还得回警察局一趟啊。”

楚昕尧和李莫泽对视了一眼，他这幅样子可不行，估计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李莫泽开口。

“那就谢谢您喽。”楚昕尧笑着说道：“对了，刚才李莫泽说的，您也可以考虑一下，您还真适合干销售呢。”

“就那个吕老板，我们想跟他聊聊，问点事情。”楚昕尧想着，是他们俩提供的这么重要的线索，破了这么一件大案，警察局应该不会为难他们，这么简单的小要求应该会答应吧。

果然，那个老警察爽快的答应了：“哦，没问题，他基本上已经审完了，我带你们过去，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个之前风光无限，油头满面的吕老板现在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生气，眼中失去希望。

楚昕尧和李莫泽进来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动都没动。

吕老板听的咽了口吐沫，自从他被抓进来以后就知道自己这碗牢饭吃定了，只是不知道会吃多久，也不知道陈家会不会为了让他闭嘴再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每天也是心惊胆战，思来想去的。本来连续的休息不好都已经让他有点神经衰弱了，现在被两个人这么一说，只是更慌了。

“哎呀，开玩笑开玩笑，我们就别吓唬吕老板了吧。”楚昕尧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好像真的是在跟好朋友开玩笑一样，但是却马上严肃的继续说到：“估计还上升不到那么高的高度，不过，不知道陈家会怎么做啊，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紧的吧。哎呀，虽说祸不及家人，但是好像还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突然想不起来了。”楚昕尧话是对着李莫泽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吕老板。

“斩草除根！”李莫泽扶了扶眼镜。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吕老板在听到家人也会被波及的时候，心里的防线已经松动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陈家给他的威慑太大了，他还是没有说太多。

“不管什么人答应了你什么，你姑且想想可不可信吧，这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是怎么给制造商和器械商，哦，也就是宇辰，牵线的。这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复我们吧。”楚昕尧看今天是打不开这家伙的嘴了，也就不继续浪费时间，带着李莫泽离开了。

今天说的话够多了，再多说怕是会适得其反。

出来了以后，李莫泽感叹到：“可惜了，什么都没问到。”

“你们俩问话都滑铁卢啦！”老警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说到。

楚昕尧翻了个白眼，本来上次问赵小丽和刚才问副校长都是碰巧说动他们了而已，他们俩哪有那么厉害啊。

“哦，对了，警察叔叔，你知不知道你侄女最后做的那个假证公司名字叫什么啊？”李莫泽却突然想到这个也需要确定一下的问题。

“额，这个我倒是记不清了，什么制造吧好像。那个，优什么制造好像。记不清了，你们问这个干嘛？跟这案子有关系吗？”老警察看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先走啦，叔叔。”

老警察还在身后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闲扯的话，两个人也没理会就走了。

“如果那吕老板说出来了，我们真的帮他脱罪啊？”李莫泽好奇到，毕竟楚昕尧自主招生和高考可都是他女儿吕思琪那个胖子搞砸的啊，如果楚昕尧还帮忙的话，未免有点太善良了吧！

楚昕尧摇了摇头，一脸不靠谱的样子说了句：“谁知道呢~”

李莫泽就知道，果然，这丫头善良归善良，但是不傻，那胖子坑了她这么多次，她也要让那胖子好好的吃吃苦头，才能够本。

看着前面步子慵懒散漫的楚昕尧，李莫泽赶紧小跑跟上。

这边问不到什么，看来只能去宇辰碰碰运气啦。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在老警察的帮助下，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警察叔叔，还得麻烦你点事儿。”楚昕尧拍了拍正在高谈阔论的老警察说到。

“哎呦，是你们俩啊，怎么又回来了呢？一天见两面，咱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哦，对了，找我啥事儿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警察看到他们俩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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