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淮见她这副样子，刮了刮她的鼻子，“困难总会解决，这一次，若能撑到他先撑不下去，我们便能翻身。”

“话是这么说，但谈何容易？”

看她气鼓鼓，脸蛋圆润的样子，顾锦淮觉得煞是可爱，忍不住就上手去捏她的脸，“有些关系，不是靠喝酒吃宴席就能养出来的。醉琼楼那种地方，进去了便是同道中人，对方很容易疏于防范。”

“你从前也这么做的？”

宝石生意必须得上正轨，这是她好不容易做起来的产业，她还指着这些利润去养却罗门。

“那种地方本就一刻春宵，过目就忘，家中管得再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未晞微笑，“你的意思，他在里面做和尚？里面的姑娘，都被包了？”

顾锦淮:“......”他是这个意思吗？

“傅之序死到哪儿去了？多个人多条出路，把他找来！”

“他？昨日在我这儿熬了一宿，一下朝，他便去了醉琼楼看他的莺莺燕燕。”

沈未晞咋舌，“他还有这嗜好，白日宣淫？这朗朗乾坤的，他可是刑部尚书！”

“你的意思是......”沈未晞接着他的话说:“若这次她帮了关澜信，关澜信反败为胜了，我就变成了弃子，无论关澜信是她多大的威胁，我定然是不中用了。”

“但若是这一仗我还能赢，那皇后就会再次拉拢我，转而关澜信会被彻底舍弃。”

“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她不仅仅是看你们斗，而是要从你们两人当中选择一个长久的合作伙伴。但你之前的态度太过模糊，故而她这回出手，也算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这也是我昨日同傅之序讨论无果的根源，他一点回头路都没给自己留。皇后如此偏帮，要么，是打算弃了你，要么，是打算探一探关澜信的底。无论哪一种，我们现在都不可轻举妄动。”

“你也别把他想得那么不堪......”

顾锦淮扶额，“那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不少官员因为前皇后的影响，不敢大张旗鼓纳妾，便在醉琼楼暗度陈仓，养着小的。”

眼下关系都大白天下了，她也省了往城隍庙跑的麻烦，等着止戈来找她便是。

沈未晞不吭声，目下也只能这样了。

她皇大伯是死了吗，任由这个女人在后宫兴风作浪！

从前她偷偷敛财，也是为了养着却罗门，现在已然到了九月，还有三个多月，便要给经费了。

再忠心的组织也不是做慈善的，没有银子，鬼才给你效忠。

信阳长公主从前是不相信面前的狗男人会有那个狗胆的，但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自然不会，我已经傍着你这棵大树了，凉快得很，何须去同他人维持好关系？”

“......”沈未晞表示有被愉悦到。

到时候树倒猢狲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还指着却罗门给她查案呢！

沈未晞冷笑，“我从不知自己的皇伯母有如此心机，看来从前是我大意了。之前却罗门的消息，我的死，和宫中有关，不知道会不会同她也有关系。”

顾锦淮沉吟，“暂且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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