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突飞猛进？”长公主装傻。

“就是...芸儿你懂得！”

傅之序确实已经离开十天了，不过三天前，她收到了傅之序半路给她写的信，字迹虽不羁却异常工整，通篇就三个字: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这三个字眼尾猝不及防就红了。

“我不太懂。”

某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把手背到了身后，“我不是，我没有，我忘记摘了！”

拿上两包宝石，沈未晞都懒得再指责她的口是心非了，径自上了楼去找工匠。

冯妙人还红着脸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的本意不是要听沈未晞的八卦么，怎的最后变成她一个人站在店中央心虚？

这姑娘是不是傻？

“......”

“算起来，傅将军离开也有十天了，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挂念？”

“芸儿，现在街上都在传，关澜信死在天牢里了，是真的么？”

“嗯，千真万确。”

冯妙人眨眨眼，心口的恶气像是瞬间都泄了出去，老天开眼，她父亲的大仇终于是报了。

沈未晞到铺子里的时候，冯妙人刚从主街那儿的总店回来，手里揣着两包沉甸甸的碎宝石。

冯妙人嘟嘴，“我为什么要挂念他？他又不是我的谁！”

沈未晞将账本合上，面无表情地戳穿:“你不挂念，那你天天戴着我们店里曾经的镇店之宝到处晃悠干嘛？用宝石亮瞎我的眼吗？”

“是是是，谈恋爱当然算正事了。快跟我说说，你们俩最近有没有突飞猛进？”

冯妙人将东西放在柜面上，忍不住揶揄。

沈未晞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是在忙正事。”

沈未晞将账本拿出来粗粗过了一遍，无视冯妙人怨念的眼神。

“分享一下嘛，你晾着我好几天去陪你的情郎，不给我讲讲故事，安慰一下？”

本不想心软，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人的现状。

上回顾锦淮离开，回来时听沈未晞说人黑了瘦了，在她心里，顾锦淮那样犹如神祗的男人尚且被折腾得够呛，何况是傅之序呢？

也不知道他要去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须等个一年半载，那人得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还算是好的，要是出个意外.....

她想都不敢想！

沈未晞同工匠交代好，下了楼看到了冯妙人更加幽怨的脸。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是铺子里事情不够多，闲的？”

“不是......”冯妙人叹了口气，将人拉到后院，瞻前顾后了半天，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声说:“芸儿，最近...傅将军有没有同顾太傅联络？”

“他应当早几日就到了西域了，要有回信传回，怕还需要些时日。怎么，你还真想他了？”

“不是不是...”

咬了咬牙，冯妙人把傅之序给她写的信告诉了沈未晞。

“我想着他贵为骠骑将军，能这样同我道歉实属不易，若是太傅与他有书信往来，能不能帮我加一句，我不怪他了，也好让他安心。”

“帮你加一句？加什么加？朝廷的汗血宝马是用来给你传递情书的么？”

冯妙人脸色一白，“这哪里算得上情书嘛！”

沈未晞忍不住笑出声，“不逗你了，我记下了，回头会帮你转述的。”

“那就多谢未来的太傅夫人啦！”心愿了了，冯妙人俏皮地同沈未晞行了个礼，“我们再说些别的可好？你还没告诉我你同顾太傅......”

“我和顾太傅准备生个孩子来玩玩儿。”

“啊？！你们真的！”

“假的，不经逗。”

“......”

“安慰？”沈未晞冷笑，“你确定听我讲故事是对你的安慰而不是对你独守空房的刺激？”

“目下你心愿了了，就心无旁骛好好做我的掌柜。”

冯妙人轻笑，“我明日便去父亲坟前烧纸，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对了，你今日舍得出你的黄金屋了？这么大一个摊子扔给我，自己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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