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将他们二人当猴子戏耍？

不过能让她喘口气，她还是庆幸的。

长公主皱眉，她看上去很和蔼可亲么？

她的问题他一个字也不回答，倒是不停地想从她嘴里套话，哪里来的勇气与自信？！

胸口的阴霾散了些，她努力甩了甩头，将那些陈年旧事忘却。

临安城外暴尸荒野，那人的一招一式，与眼前这人简直一模一样，他不相信巧合，这个女人身上的的确确有信阳的影子！

因着这一点，看来他要重新审视顾锦淮了。

“关你什么事？”

沈未晞的功夫，在南疆的三年基本与止戈一脉相承，但她在武艺上不及止戈的造化，大体上，她在却罗门内能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守规矩的中上水平。

少年的这个问题，是惊讶于她会武功，还是惊讶于她的招式？

她无从得知，也懒得回答。

手里的动作顿住，杀手们面面相觑，唯恐自己听错了指令。

沈未晞惊魂甫定，但多年来的习惯还在，即便她险些受伤，此刻面上依旧冷冷的。

少年双手微微抖动，深深凝视了沈未晞一眼，迅速抬起手臂做了个撤退的动作。

两拨人正打得如火如荼，陡然听见一声凌厉的叫停声回荡在山谷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少年又开口问了一遍。

“我问你，你的功夫，究竟是谁教的？”

难道刚刚只是试探？

只是，如此草率的开始与结束，究竟是什么意思？

止戈和沈未晞都摸不着头脑。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少年指着沈未晞，言语中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止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从目下的情形来看，面前这人是神龙帮发号施令之人。

原先的帮主至今没有消息，这小毛孩儿从哪儿冒出来的？

而且他要是估计得没错，眼前这位神龙帮内的重要人物一丁点武功都没有...

他是如何上位的？家里有钱？

不可能，家中有钱谁去做土匪流寇啊...

少年闻言眼神又冷硬了三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不想死的，就赶紧说。”

沈未晞挑眉:“听你的意思，我要是说了，你就不杀我们了？”

“...你先说说看。”

沈未晞:“......”

第一次看见有人耍无赖耍得这么清新脱俗。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直说了...”

沈未晞故意拖长尾音，吊足对方的胃口，又转头朝着止戈眨眨眼，这才接着说:“我的武功，是从前的信阳长公主教的。”

止戈的肩膀垮了垮，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很是笃定道:“绝无可能。”

信仰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亲密之人，就算是有，也只是一个芷兰而已。

他进城前打听过，芷兰已经病死许久，面前的女人不过十七岁，哪里有接近信阳的机会？

更何况信阳日理万机，如何会抽空去教一个商贾庶女武功？

“我劝你不要耍我，我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的功夫究竟是谁教的！”

长公主也不是吓大的，这人越是紧张这一点，她便越是从中能找出端倪。

“你何以如此笃定我的功夫不是长公主所教授？你很了解她？抑或是，你其实本就是她身边的人？”

山谷幽僻，回声一阵一阵，倒像是质问。

众人心领神会，虽然不理解主子到底怎么了，但还是不由分说按照命令行事。

身边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又浩浩荡荡撤离，皆在少年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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