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选择忘掉她，便一定会努力去做。对妙人，她是我的女人，我便一定会尽全力对她好，保她一生平安喜乐，近日之事已经解决，我以为她也该放下了，可我没想到——”

“诶......”

“回答完这三个问题，你与冯妙人之间的心结也就解开了。或者说，你爱不爱她，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了。”

傅之序咽了咽口水，“这些问题...你同柳芸儿也经历过？”

说到怅然时，傅之序直接端起酒壶往嘴里灌，让所有无奈与愤懑皆随着冲人的酒气一块儿入了肚。

“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爱她吗？你与她说过你的心思么？”

傅之序:“......”

这人还真是会提问，每一个问题都是他从没思考过的。

傅之序笑，说:“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现在百抓挠心，不知要如何与她相处才好。”

顾锦淮淡淡瞥了一眼墙角那抹白色的身影，随即将视线转移，说道:“要想理清你与冯妙人的关系，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说。”

傅之序打了胜仗很是开心，回去后多喝了两杯酒，同以茶代酒的顾锦淮相比，他的脸色要红润得多。

酒过三巡，人便很容易放松下来，再加上打了胜仗，傅之序便格外话多些。

二人从当前局势一直聊到未来三个月的布局，又从将来折回聊到二人小时候的囧事。

沈未晞从来都不是吃素的，用自己孤注一掷的一摔，瓦解他全部的意志，这一仗赢得漂亮，却并不光彩。

“第一，你是因为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才开始认真考虑要与她共度一生的，还是在此之前便已经动了歪心思？”

“第二，你对她的感情与对风月的感情差别在哪儿？对于宋韩的敌意，你是因为面子，还是仅仅介怀他们的过去而吃醋？”

“从前与风月在一起，我永远都是轻松的。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她永远知道要如何取悦我。我以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这般水到渠成，但现在我知道，我大概是想错了。”

顾锦淮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傅之序也不恼，有些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既然今天高兴，他索性全倒出来，反正顾锦淮也不是外人。

“词不达意，阿序，你醉了。”

“醉？”傅之序摇头，“酒不醉人人自醉，怀仁，我如今是真心想与她好好过日子的。”

顾锦淮点头，“她了解我同长公主的所有过去，也明白我对她志在必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同她讲过那些肉麻的话？”

“不错，我亲口与她说过，我爱她。”

既然是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便由不得迟疑。

傅之序咋舌，这货闷骚至极，居然会愿意为了抱得美人归说出那样的话来，要是他，他还真不一定做得到。

“当喜欢到极致，对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这才是坚定不移的感情。”

“...我，我从前与风月在一起，也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你这...我得想想，你再容我几天。”

顾锦淮扯了扯嘴角，他是能等的，就怕角落里的人等不及。

“那不如你先说说，你爱冯妙人么？是因为爱，还是责任？”

角落里的人咬唇，双手紧紧扯住两边的衣角屏住呼吸等着傅之序的答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来说说我的见解。”

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傅之序将话题一下子引到了冯妙人身上。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小心眼？我那日不过是气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何况，我并非那个意思，可我解释了好多遍，她对我还是那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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