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尽量控制自己不出手对付他，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接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这般不知廉耻，你抱着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那分明就是动心了，你也喜欢上她了对不对！”

想了想，他补充道:“我知道现在我算是彻底得罪了帛古安和你，若你不想同帛古安结下梁子，帛月宁便不能死。你我都知道，若是这两日我一直操纵蛊虫，帛月宁必死无疑，所以...这买卖还是划算的吧？”

岳江对他的无耻也算是叹为观止了，看得出他对沈未晞的执念很重，然姜还是老的辣，宋韩的说辞在他眼中就是个笑话。

岳江:“......”

“没什么意思，你看错了，我会出手救她，的确是为了顾全大局，你多虑了。”

宋韩没想到事到如今，岳江居然依旧面不改色信口雌黄，果然能纵横西域这么多年的男人就是不简单。

“你承认也好，不认也罢，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话说回来，总归我为自己谋了出路，你若是肯把柳芸儿交给我，我便不再催动情蛊，如何？”

“所以，你觉得我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不惜用帛月宁做引渡人也要救她？”

这回岳江弄明白了，他没听岔，宋韩是真的误会了。

他当时抱着沈未晞的眼神有这么猥琐么？

“既如此，你如今这番作为又是为何？”

“为何？”宋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你明知我与柳芸儿的宿怨，也说过要将她交由我处置，可你为什么还要迷晕我去替她解毒？！”

岳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跟一个卑微的手下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不是他还有活着的价值，他绝对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念及此，他腰杆似乎更硬了些，不以为意道:“堂主给我第二次生命，我是感激的。为你效力这么长时间，属下自认还算兢兢业业，就算是让属下为您效力终身属下也绝无怨言。”

他怎么不记得...

“不然呢？帛月宁可是帛古安的心头肉，你得罪帛古安也要救她，甚至不惜同南朝的人联手，你告诉我，你图什么？明明就没有生命危险，可你却如此心急，再说了，你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宋韩笑了，“怎么，堂主也会有心虚的时候？若不是你同我下药时太过急切，让我钻了空子只昏迷了半柱香的时间，我还当真是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岳江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就知道宋韩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好在他当机立断没留帛古安在这儿，不然还当真是解释不清了。

“你看见什么了？又听见了什么？”

冰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比冰点还要凉上三分，岳江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宋韩刚刚说的意思，应该不是他想的吧？

宋韩见他不说话了，底气又足了三分，“怎么，被我识破了，不替自己辩驳两句？她那样的女人确实迷人，可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跟我争！”

“她是重要人质，关乎西域同南朝，怎能轻易出事？就算知道你给她下蛊，我又何曾怪过你？”

“中了血蛊难道不是更方便我们操纵她么？堂主我看你今日是没办法自圆其说了，收起那些你同帛古安说的官话吧，你在冰室中抱着柳芸儿的样子我瞧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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