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爷！”陆渊站了起来。

霍祖秋冷冷的走到陆渊面前没有说话。

“咳咳！”霍祖秋咳了一声，大半夜的连夜从温城飞到杭城，让这个老人的身体也吃不消。

“接下来的事，张响会负责处理！出去后，就去看看小沫！”霍祖秋也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啪！”

“陆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管你有多爱苏沫！记住你是一个人，不是畜生！”霍祖秋言辞犀利

“畜生可以乱来。人，一定要遵纪守法！再敢有第二次，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路！”霍祖秋逼视着陆渊，散发着身上冷冽的气息说道。

“我记下了！”陆渊声音沉稳！

陆渊摇摇头！

“还记得第一次在苏老弟面前我跟说的话么？”

“记得！”

“响哥，给你添麻烦了！”陆渊欠声道。

“我可担不起！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霍老爷子交代吧！”张响拜拜手。

今天的事全是靠霍祖秋遥控指挥，要不然他也没资格带队抓人。

大门口，张响解开了陆渊的手铐。“陆渊，你真的是……！”

“既然记得，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霍祖秋如同教训自己的孙子一样。

“我……！”陆渊解释不出来原因。

“嘎吱！”门被打开。

张响挥了挥手，两个女警接过陆渊怀里苏沫便去了医院。

杭城警局里，陆渊坐在见面室里，心里面五味杂陈。

一个重重的耳光落下！

陆渊没有吭声，低着头。他知道霍祖秋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渊点点头。

见陆渊同意，霍祖秋便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

“陆渊……霍爷爷我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你还小！还有大把时间！人生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走上歧途！”

霍祖秋一脸冀望的看着陆渊，对陆渊的心态也完全是看自己的孙子一样。陆渊什么都好，只是戾气杀心太重。如果不能好好指引，将来只怕是会毁了一生。

“噗通！”陆渊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咚……咚……咚……！”三个响头。

陆渊一句话没有说！眼神坚定的看着霍祖秋，似乎在告诉霍祖秋，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陆渊知道霍祖秋在担心什么。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觉不睡连夜赶来杭城，不是为了打自己一个巴掌。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看待。

不关心你的人谁会在意你的死活，陆渊明白今天晚上自己能独善其身，不是他自己有能力，不因为他是龙渊集团的老板。一切都是源自眼前这个老人。

陆渊从小身边便没有亲人，只有母亲一个。对亲情的渴望，让他看到霍祖秋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如同自己的爷爷一样。

“起来吧！这三个头！我受了！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你自己心里要有杆秤！”说完，霍祖秋转身出门。

两个小时后，张响走了进来，掏了一根烟递给了陆渊。

“霍老爷子的巴掌疼不疼？”张响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戏谑的看着陆渊道。

陆渊嘴角一抽！没说话。

“陆渊，我问你！如果今天我及时出手，你真的要杀了柳杰？”

陆渊点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行，有种！”张响竖起拇指！说完淡淡的抽了一口烟！

“情感上，我佩服你！法理上，你今天如果杀了柳杰，我会亲手逮捕你！”

“响哥！我能走了么？”陆渊撇撇嘴！这家伙永远都这样！

“急什么？”张响不以为意！

“小沫还在医院里呢？”陆渊心里担心道。

“陆渊，我问你个问题怎么样？”张响眼神意味深明的看着陆渊。

“你说？”陆渊抽了口烟！点点头。

“阿姨跟小沫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陆渊脸色一僵，这他么千古难题啊！

“不知道，还是不能回答？”张响抖了抖烟灰！戏谑的看着陆渊。

“响哥，你会怎么做？”陆渊问向张响。

“我也不知道！”

陆渊愣住了，这他么算什么问题。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张响缓缓开口。

“那一点？”陆渊询问。

“失去了哪一个，另一个都不好受！”张响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陆渊面色平静道。

“自己慢慢理解！”张响弹了弹烟灰。一脸戏谑的看着陆渊。

“响哥，我脑子笨！不明白！”陆渊撇撇嘴！

“你要是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张响直勾勾的看着陆渊。

陆渊心里一抖，脸上面目表情。

“响哥，现在能走了么？”

“手续办完了，柳家放弃了起诉！希望你这边也放弃起诉！两家和解！”张响缓缓说道。

“和解么？”陆渊眼神意味深明。

“目前是最好的选择！”张响幽幽说道。

“我同意！”沉思了一下，陆渊点点头。

大门口，张响送陆渊出来，似乎还想再做一次提点，于是开口，。

“陆渊，你父亲的事，有点眉目了！”

“响哥！你说真的？”陆渊眉头一紧。

张响点点头。

“我爸，在哪里？”陆渊急切的问道。

“还记得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么？”张响看了一眼陆渊。

陆渊沉默了许久。

“我选妈！”

张响没有意外！之前资料上陆渊的一切，自己都知道。

“等回温城我会告诉你的！”

“响哥？”

“陆渊，你应该明白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张响眼神意味深明的看着陆渊。

“小沫在杭城人民医院！去了会有人接待你的！”说完这句话，张响转身回去了。

陆渊心里一怔，旋即点点头，“谢谢响哥！”

坐在去往医院车里，陆渊五味杂陈。张响的话他明白什么意思。父亲的下落跟苏沫的安危，他必须先选择一个。陆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响在临走的时候才告诉自己这事情。

这个问题如同刚才在里面问的问题一样。

母亲跟苏沫同时有危险，自己该如何选。陆渊告诉了张响，自己会选择救母亲。

虽然自己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陆渊从张响脸上表情看出来了，张响已然猜到了。

张响这么做，只是想告诉自己。选择并不困难，但代价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

如果自己承受不起这个代价，那么在选择之前就应该好好思量何去何从。对那个死去的人又该如何弥补。

如同陈岚当时跟自己说的话一样，母亲宁愿自己死也不要自己伤害苏沫。

如果自己选择救母亲，而放弃苏沫的话，母亲会毫不犹豫的死去，把这个活着的机会让给苏沫。这个代价自己真的能承受的起么？活着苏沫的会心安理得么？

反之一样。

如果自己选择救了苏沫，而放弃母亲的话，苏沫会把这个活着的机会让给母亲。这个代价自己能承受的起么？活着的母亲会心安理得么？

母亲的话，岳母的话，他都记在心上。谁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纵然自己选择跟苏沫一起死，可是岳父岳母呢？他们能接受这个现实么？

甩了甩头，陆渊闭目养神不再想这些问题了。既然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么便不能留有遗憾！

医院门口，陆渊下了车，门口接待的人把陆渊引了进去。

病房里，苏沫还在沉睡着，精神恢复了不少，陆渊握着苏沫的手。看着这个自从选择了自己便一直处在危险当中的女人。

陆渊抬起手便给自己一巴掌！苏沫掏心掏肺的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却在危险关头选择救母亲，陆渊觉得自己就不是个东西。

“老……公？”

“我打了你，你不生气？”霍祖秋淡淡开口。

“小沫，我会安排人送到医院！你，必须跟我去把该走的流程走一遍！”

陆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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