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符箓制作成功的标志。

我给王大川贴上，弥漫在王大川手臂上的黑色顿时四下飘散，仅仅几秒的功夫，他的手臂就恢复正常，丝毫不见被鬼咬过的痕迹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响起小女孩尖锐的哭声。

那哭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

这时我身后突然冒出文司琰的声音:“你这是。”

文司琰摇头:“我不是警员。”

王大川:“……”他是。

他手臂上的黑色已经尽数退散，此刻一边活动胳膊，一边打圆场道:“好了，我是自愿的，眼下更要紧的是把萌萌找回来不是吗？”

“我又没收他钱！”

我眼皮一顿狂跳:“不收钱不算营业吧？就像没考下执业医师资格证的大夫不能给患者治病一个道理，人家朋友之间相互问诊一下又不犯法！”

“术士不同。”

我就在训练的时候莫名画成了引爆符，本该化除污秽的符纸突然爆炸，烧了不少书本笔迹，有一次还把窗帘给点燃了。

还好我屋里提前准备了灭火器，这才没有引发大火。

还有一次化秽符成了着急阴魂的符纸，一张符纸引燃，招来了十里八乡的孤魂野鬼，集体徘徊在苏曜的别墅外面。

到时候符纸就会全然变了样，单纯失去效果倒还算罢，怕的是阴差阳错画出其它效用的符纸，一旦引燃，后果不堪设想。

文司琰看了我一眼，重重强调:“犯法。”

我只好点头:“行吧，我错了，那怎么办，你要把我抓起来吗？”

将最后一笔符纹化成之后，符纸上的纹路亮起一道淡淡的白光。

当然，这是题外话，总之结果这段时间的训练，我对符箓一脉的掌握又熟悉了许多。

现在这种符纹比较简单的功能性符纸我也能一次成型了。

“非法行巫。”

我顿时回头，看到文司琰还站在我身后，不禁急道:“你没去抓那个小女孩回来？！”

很快，萌萌便在一群大人的关心之中哭着跑回来:“哇……快让那只大蜘蛛从我身上下去！我不跑了还不行！哇！”

边哭，萌萌边在文司琰面前手舞足蹈的驱赶她身上的蜘蛛。

有蜘蛛在，跟在萌萌身后的一众小鬼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们，那一道道阴冷的目光，瞬间将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我这才反应过来，文司琰为什么没有出去追人。

他们蛊师擅长蛊术，用小虫子控制一个人，再容易不过，根本不用他亲自出去！

我顿时对文司琰又多了几分敬畏，这些玩虫子的简直太可怕了。

文司琰指尖搭在萌萌肩膀上，将爬在萌萌身上的蜘蛛收回去，再次问刘队的魂魄在哪。

这次萌萌长了教训，一双乌湛湛的大眼睛里还含着泪花，抽抽噎噎道:“被我藏进布娃娃里了，我妈妈到处找他。”

说着，她带我们进她的小卧室里，从一众布娃娃中，挑出最不起眼的一个，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交给王大川:“对不起大川哥哥，我不是故意让小豆咬你的。”

“小豆？”

王大川接过布娃娃，看着萌萌。

萌萌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说:“这个姐姐能看见我的好朋友们，咬你的那个叫小豆，他告诉我，我妈妈是会吃人的怪物，半夜三更总是淌着口水盯着我爸爸看，只要等到下一次月亮变圆的时候，妈妈就能把我爸爸吃掉。”

“我怕妈妈真的把爸爸吃掉，就把爸爸藏起来了。”

说话间，王大川已经在萌萌允许之后，将布娃娃转移到我手里。

我接过娃娃的一瞬间，便感觉一股沉甸甸的气息附着在上面。

那气息不凉不热，跟人类的体温差不多，有一种独特的触感。

文司琰没回答，而是继续他的话题:“没证，不能画符。”

好在苏曜别墅范围内设置了层层禁制，它们只能堵在院外进不来。

我一连搭上五六个煎饼才把招来的孤魂野鬼都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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