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司琰。

“不用。”苏曜。

“呜！”不等我说完，小乖鼻孔里便喷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打断我后面夸文司琰的话。

它仰了仰头，用脖颈上的鬃毛磨蹭我的手背，似乎对我夸奖文司琰很不满。

他俩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两人同时一顿。

擦了擦眼泪，看苏曜虽然面色难看，但精神头还可以，最主要的是，苏曜一直在努力调解气氛，不想让氛围这么沉重，于是我也平稳了下心态，故作轻松的拍拍小乖的脖颈。

夸奖道:“这多亏了小乖，要不是我们在涤灵泉遇到小乖，恐怕不会这么顺利的下到阴间来，更不会这么顺利的找到执法司，找到你。”

“还有文司琰，他也帮了我许多，带着我找到涤灵泉的位置，还在我情绪失控的时候……”

苏曜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打破当下的沉默，转移话题道:“没关系淼淼，我死不了，倒是你，现在应该还是生魂的状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嗷呜！”

不等我回答，身下的小乖就率先嚎了一嗓子。

苏曜眼疾手快，一手托住我的下巴，不肯让我低头，另一只手迅速扯下自己黑袍上的一块布料，遮盖在自己身前。

“别看，淼淼。”他低声恳求。

那略带沙哑的嗓音，瞬间如同一根套索，将我的心尖一下子勒紧，痛的喘不过气。

我吓了一跳，急忙松开苏曜，朝下看去。

似乎在邀功。

我破涕为笑。

不等我说完，两人就同时开口。

但看苏曜现在的面色，也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一定很糟。

我不再多问，目光转向文司琰，问:“文司琰，你之前给我用的那只含有镇定剂的蝎子，能给苏曜用用吗？或者你还有没有其他医疗类的蛊虫？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不继续流血，不这么疼就行……”

我蹙了蹙眉，他俩拒绝的这么默契，好似文司琰根本不想救苏曜，而苏曜也不敢让文司琰随意往他身上放置蛊虫。

两人明显谁也信不过谁。

文司琰看懂小乖的意思，顿时道:“都是神兽爷爷的功劳，我跑腿而已。”

小乖发出一声愉悦的哼声，侧头瞥了文司琰一眼，认为文司琰十分上道，于是看文司琰的目光更加和善了几分。

苏曜只得苦笑，追问道:“我是问，谁跟你们透露的涤灵泉所在？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就连寻常的活人阴差都不知道这个通道存在，你是听谁说的？”

我只好又把找白纸城隍帮忙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说完我拉住他的手，鼓励他道:“以此为交换，我还承诺给白纸城隍，说你回阳间之后会收她的庙祝为徒，教他术法，引他入玄界，所以你一定要回到阳间，不能让我在城隍面前说话不算数，好不好。”

“白纸。”苏曜低低重复了一遍白纸的名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不表态，但目光滑至我的小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问:“你出来之前，没有遇到苏溪和其他人去家里做客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奇怪道。

都这个时候了，他伤的这么重，竟然还有心情闲聊这个问题。

苏曜眼底划过一抹‘原来如此’的恍然，说:“早该想到，苏溪不靠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错过，如果她早点见到你，或许现在不是这个局面。”

“你是指我怀孕的事情？”

我看苏曜的目光不停往我小腹的位置看，猜到什么，道:“所以你那晚色诱我，就是想让我怀上孩子，防止我下来救你？为了阻止我来找你，你甚至安排苏溪第二天一早，就去家里告诉我怀孕的消息？”

“苏曜，你计划够缜密的啊，苏溪要带的人，不会是医术超群的巫家人吧？”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我的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苏曜这恳求的嗓音，俨然是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我不忍再让他难堪，啜泣一声， 哭着点了点头，几乎没有勇气再问他的伤势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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