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总有个理由吧？”苏曜紧追不舍。

我皱眉:“那不是因为一场大地震才打起来的吗？”

我对于玄界的历史确实所知不多，而且白厨手册里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只字未提，好在苏溪虽然术法低微，但热衷于八卦历史，曾经跟我提过三十年前的情况。

我看文司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说话都变得艰难，帮腔道:“因为文司琰的梦。”

我又看向小乖，它就出自轮回司，此刻正悠闲的抬着后退挠后脑勺，怎么看都不像是家里出了事的样子。

苏曜道:“你刚入白厨一脉不久，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三十年前玄界混战，起因可能就跟轮回司有关。”

苏曜舔了下嘴唇。

他抬腿走过来，轻轻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到火树银花面前，道:“因为我这次下来，除了为自己使用阴司买命术负责，主要还想弄清楚另外一件事。”

他指着火树银花树枝丫上的一处圆形树疤，说:“我想弄清楚，轮回司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两人刚缓和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急忙站出来，说和道:“是不是的，有什么重要，而且他不是已经说了吗，不是我，苏曜，你就别逼他了吧。”

苏曜不理会我，目光只直直看着文司琰，无声的威压，在四周的高温中绽放的彻底。

我只觉得膝盖都快站不住了，全身在四周高温的炙烤下，又热又累。

“……”文司琰默了默，握紧了拳头。

“啊？”我愣了愣，看着树上那造型古朴的树疤，没捋清楚这貌似图腾的图案，跟轮回司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轮回司不是阴间掌管投胎的部门吗？能出什么问题？”

八面招魂幡消散于空中，他眉头紧蹙，好看的眼睛里腾起一丝疑惑:“既然不是她，那你为什么舍命陪她下来？”

说完，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苏曜散出的威压顷刻间散了。

苏曜挑眉看向我，眼底隐隐有复杂的情绪流动。

我继续道:“他跟我做过相类似的梦，他也想知道自己梦里的内容是真是假，所以想来阴间看看。”

当时玄界混战的起因就源自黄河以北的唐城，突发了一场灾难级大地震。

那场地震死伤无数，整座城市都被震为废墟，其惨烈程度震惊全世界。

国家在组织抗震救灾的抢险工作时，也给玄界下达了任务，由西京玄门大学牵头，带领各地玄门组织，共同为唐城祈福驱邪，早日让灾中伤亡的孤魂得以安息。

苏溪讲到这里的时候，还啧啧感叹，说白厨一脉当时可风光了，在那次国家号召的大型超度仪式中，白厨的林明空以一己之力，超度亡魂万余人，成为玄界的一颗耀眼之星。

所有人都以为，原本在玄界平平无奇的白厨一脉，这次要立下奇功，会在林明空的带领下，彻底发言光大，自此迈进玄界核心，成为核心家族之一。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中途杀出来一个天资绝伦的百里丧。

说着我又问苏曜:“你刚才问他濒死之际梦见的人是不是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文司琰额头沁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他歪头看向苏曜，一字一顿道:“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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