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斜睨她一眼，忽然俯身，越过桌子，照着她的额头啄了一下。

乔麦一缩脖子，捂住额头：“干嘛？”

乔麦表面没反对，转头就去了电梯间。100层只有直达电梯，两台居然都在检修中，乔麦心中暗想：等《大千》上线进入正轨，本人立马跳槽。

午餐居然是聂渊用他办公室套间里的厨具亲自做的，乔麦即使不满他的强迫，也不得不承认真挺好吃的。

“觉得你好玩。”

乔麦机智地想：就不来，我理都不理你。

到中午，行政助理们从1楼推上来几个推车，里面放的全是明德轩的单人套餐，用料讲究，汤品是真材实料的佛跳墙，主菜有海鲜、牛羊肉、养生三系，剧情策划部的人看了，立刻放弃了去食堂的想法，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轮到乔麦时，助理礼貌地说：“聂董请乔主策到办公室去共进午餐。”

乔麦正色道：“我觉得你的想象力比我更强。”

“这么说吧，夫人。”聂渊拿起钢笔，在她脑门上一敲，“就是慕瞳集团破产了，我也能把你和猫崽子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想起聂渊的那些地产，乔麦意识到他真有任性的资本。哦不，就这一屋子绝版书，也够他吃一辈子的。

她不信邪，把宋代绝版书重新放回去，挨个儿把书架上的古籍翻了一遍。一本本的，居然都是各个朝代的绝版书，下到明清，上到放在最高处，完全看不出朝代的甲骨，用特殊的材质镀了层薄膜，有些字迹已经不可见，但就字体来看，起码是殷商时期的古物。

乔麦赶紧从爬梯上下来，神色凝重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绝版书，有些就是在拍卖市场上都没出现过。你该不会是……”

正看文件的聂渊抬起眼眸：“什么？”

乔麦在大学虽学的是理工科，但科大和a大都很重视通识教育，所以她在本科和直博期间也修了很多文史课程。

沈明聪把人都安置好，敲门进来汇报。乔麦知道聂渊铁了心了，在他的地盘挣扎也无用，便干脆起身，拍拍衣服说：“那我也去了。”

“嗯，中午过来吃饭。”

乔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到他办公桌前，趴在桌面上，仔细观察聂渊的表情：“这不是你的公司吗？”

“好吧。”乔麦摆摆头，驱逐掉有的没的念头，“聂董，你就这么把我带上来，还让部门里的员工都来100层工作，就不怕大家有意见，影响公司的军心吗？”

“关我什么事。”聂渊垂头继续看文件，一脸冷漠。

乔麦正要拍桌而起，聂渊又解释道：“我不在乎，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乔麦一时竟无言以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么大的公司，如果都这样管理，也是个隐患啊。”

她越来越觉得聂渊是个谜。聂家的发家史低调，祖上甚至还曾在国外经营过几代。他有时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有时却又懂得生活，甚至在山野里都能打猎摘果，生活能力满分。

当晚乔缅还是没有回家，倒是乔布，录完节目后坐红眼航班飞往宁南市，上机前在机场被人拦住采访，问他对于姐姐乔麦被人抨击做反|人类ai的事有什么看法。

“我姐姐不会做偷鸡取卵的事。我相信这件事会有一个公正的调查结果。”

还有记者嗅觉敏锐，去采访还未离开海岛的萧雅心。

从未和任何人炒过绯闻的萧雅心，这次竟然力挺乔布和乔麦，说出“相信姐弟俩的人品”这种明明白白的话。她甚至还明确说，准备邀请乔布主演她下一次制片和担任主演的电视剧，希望他赏光。

一夜之间，网上的“雅布”cp党抱头痛哭，无数人喊着又相信真爱了。当然，嘲讽的路人更多，说女神萧雅心一贯爱惜羽毛，居然也有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时候。

看慕瞳集团这个沉默不应对的架势，如果有翻盘的证据，早就该甩出来了，不会放任几家合作商主动取消订单，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如果慕瞳集团是个上市公司，这会儿的股价八成已经跌得无数股民跳楼了。

萧雅心的经纪人十分着急，却拿她没办法。萧影后出道这么多年，早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连她所属的公司天明娱乐也常常要靠她拿到一些资源。

“雅心，你要是喜欢乔布，等慕瞳集团的案子结了，他资源受影响的时候，你再出手扶持嘛，也好避过这阵风头。”

“喜欢？”萧雅心冷笑一声，关上化妆盒，走向酒店的衣帽间。“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趟，有事情。”

经纪人对着关上的门担心喊道：“雅心，记得带保镖啊！”

聂渊玩味一笑：“怎么，你担心我？”

“盗墓吧？”

聂渊道：“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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