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又注视一下水面，转身走的瞬间，泪水刷地流下。

天黑时，二人回到镇子上，在一家饭店吃完饭，陈浩对杨帆道:“你回去吧！”

大队长叫陈浩坐下，周楷给陈浩端了一杯水。

陈浩平静地说道:“你说吧。”

杨帆:“今晚我陪你吧！”

这天下午，陈浩独自在桥上，呆呆地看着水面。大队长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去趟他的办公室。回到基地，来到大队长的办公室，见有两名警察其中一名，就是在桥上的那名老警察。

陈浩紧张地问道:“寒雪有消息了吗？”

老警察摇摇头:“没有。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来谈一下这个案子的。”

他来到门前，看到寒雪晾着的衣服和床单，头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他扶着墙站了片刻，慢慢地走到衣服前，轻轻地将衣服和床单收起，紧紧地抱在怀中。打开门没有开灯进了卧房，抱着寒雪的衣服和床单扑倒在床上，在这黑夜里，泪水没有顾及地任意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敲门声中醒来。

“陈浩，开门。”

陈浩痛苦地道:“她要是还能活着，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我都为她做。可两头监控只拍到她上桥，没拍到她下桥呀！兄弟，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能思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帆:“这样，我们明天再扩大搜寻范围，五日后要是再找不到，我们就不找了。简单的处理一下，以后不知道会忽然有什么事发生。”

陈浩思考片刻点点头。

杨帆:“也许，她的家园正在经历着什么灾难，她的王兄都没有办法解决，哭着离开。她再出色，毕竟是个姑娘。陈浩，别在悲伤了，寒雪她需要你的帮助。”

陈浩听是韩星的声音，见窗子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他坐起身，看着空空的床，那种剜心之痛又袭上心头，他强忍着下床来开门。见门外是韩星、郑启龙、方剑三人。他把三人让进屋坐下，自己去洗漱。来到浴室，看到寒雪的洗漱用品，泪水又流下。

不多会，杨帆开车来了。五人来到河边，见河面上又增加了几条船在打捞。一连几天过去了，河下游几十公里都打捞遍了，也没有寒雪的踪影。就在几人绝望的时候，大队长回来了，他动用了所有他能动用的，又在河上打捞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寒雪的一丝线索。

杨帆:“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相信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走吧！”

杨帆:“走吧！”

陈浩没有动:“我不想再丢下她了，我想在这里陪着她。”

陈浩:“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

杨帆:“行。明天早上我开车来带你去河边。”

老警察:“一日没打捞到，就有生还的可能。”

陈浩:“监控只拍到她上桥，没拍到她下桥，中间也没有车通过，要是被人救起，早有人报警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老警察点点头:“寒雪报警时有遗言，不追究任何人，当事人主动放弃，我们要结案了。虽然人还没找到，我们已经尽力了。也不能把郑辉、郑娇二人老是关押着。至于你们的中队是一时疏忽，你们基地自己处理。”

陈浩看着老警察:“就这样算了？寒雪死了白死？”

大队长:“陈浩，你的心痛我懂。没打捞到是好事，老天不会让那样一个女孩轻易死掉。寒雪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遂她心愿吧！”

陈浩:“不追究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警察:“你说，郑辉愿意补偿你两千万。寒雪的墓地，衣冠冢全由他出资。”

陈浩:“我的媳妇，要他出什么资。我想后天给寒雪办个简单的仪式。郑辉、中队长、郑娇，都要必须到场，在寒雪遗像前鞠躬道歉。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会一直上告。”

老警察:“这是必须的，那日，我带二人到场。”

大队长:“中队长已经降职，后天，我也会把他带过去。”

陈浩点点头:“大队长，我去整理寒雪的东西了。”

大队长点点头:“等寒雪的事处理完，我放你三个月假。”

陈浩:“谢谢大队长。”

陈浩出了大队长的办公室回到宿舍，杨帆他们都在等他。见他回来了，都忙问情况。

他把情况跟众人说了一遍站起身道:“我要回去整理寒雪的东西，明天去殡仪馆租场地。”

众人都站起身要去帮忙。

陈浩对众人摆摆手，出了门向营区大门走，杨帆跟出了大门。

陈浩:“回去吧！”

杨帆快走两步和他并肩走:“你想好了？”

陈浩:“想好了。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杨帆:“需要我怎么协助你。”

陈浩:“不用，后天大队长不会让我带任何武器进场见三人的。我只能用手，先杀中队长、再杀郑辉、最后杀郑娇。”

杨帆:“有几成的把握？”

陈浩:“中队长对我一定会有防备，我只有八成的把握。”

杨帆:“到时看情况，尽量把中队长放到最后。”

陈浩点点头:“兄弟，求你一件事。”

杨帆:“说。”

陈浩:“我准备明天晚上把寒雪的遗物带到桥上烧了。就留下一张照片和她的紫竹箫做仪式时候用。我死后，你把我的骨灰和寒雪的照片和紫竹箫送回飞龙寺，交给监视师叔，请他把我们安葬在斑竹林。”

杨帆听陈浩安排后事，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兄弟，放心吧！”

“兄弟，来世再见！”陈浩拍拍杨帆的后背，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二天，陈浩把寒雪的一张黑白照拿到照相馆，洗成二十四。回来后，把照片和紫竹箫放在一个盒子里，开始整理寒雪遗物装了两大袋。下午，他将两大袋东西带到桥上，一件一件慢慢地烧了。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城市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陈浩站在桥栏边，看着水面久久地不舍离去:媳妇，我好想你！我想现在就下去陪你，可大仇未报。再等我十几个小时，明天上午我杀了他们就来和你团聚，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陈浩茫然地点点头。杨帆看着陈浩的样子，心痛地摇摇头开车离去。陈浩见杨帆走了，独自向租住屋走来。进了院子，各家的窗子都亮着等，屋里传来了说笑声，满院飘着饭菜的香味。只有他的家，关着门黑着窗。

杨帆:“我们回去吧！”

陈浩一听杨帆说要回去了，心中悲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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