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瞪大眼，“你这小子！不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写吗？殴打老人，不怕天打雷劈？！”

凤九颜神色浅淡，“天打雷劈，让它来啊，以前不怕，我现在更不会怕。”

像南流景这样的，不算是外人，所以跟他说也没关系，哈哈！

大族长道:“天书是老夫年轻时，偶然间在地狱谷发现的。”

见他不肯屈服。

“臭小子，好好好，老夫告诉你便是！”大族长妥协了，“你得发誓，不准告诉外人！”

凤九颜点头，“行，我不会告诉外人。”

外人的话……指的是陌生人吧！

她一个纵跃，踩桌借力，便拿回古书，得意地晃了晃，作势要撕成碎片，“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再不说，天书可就毁了哦！”

“别！”大族长顿时急了，“这真不能说，事关我族……”

凤九颜懒得废话，直接动手，撕下一半！

凤九颜捏着古书，整个人懵了。

因为这本书，就是她写的啊！

为祸修真界时，她自创咒术，为了死后不失传，她才写在书上，想着以后能收个小徒儿，把她毕生所学传给乖徒。

大族长冷哼，一脸冷傲道:“你看得懂么，你就问？”

“你个瓜娃子这是要气死我也！！”大族长心疼加肉疼地崩溃大叫，冲过去抢。

相比他的人高马大，她人小身轻，几个来回耍的他团团转，气喘吁吁，再没力气追了。

“不说是吧？”凤九颜左右环顾，找了件称手的攻击器——拐杖，拿起就往老头身上敲，“不说，我就把你这身老骨头敲碎！”

凤九颜越想越觉得奇怪，步步逼近大族长，冷声质问:“说！此书你从何而来！”

大族长一把抢回古书，紧紧抱在怀里，没好气道:“此乃我族头等机密，怎能轻易告诉你？”

她把目光放在古书上，心神一动。

拐杖直直挑了过去。

“在这里？”凤九颜微微皱眉，“怎么可能！”

修真界创神山之物，怎么会完整无缺的跑来乾坤大陆？

“老夫骗你干嘛！”大族长没好气道:“天书里记载了很多邪门歪道的咒术，此书一旦问世，必然掀起血雨腥风，所以小子，你绝对不能把天书的事说出去，否则天下大乱！”

凤九颜扶额，哭笑不得道:“老头，其实没那么夸张，这本书其实就是一本朴实无华的笔记而已。”

“那是因为你个小儿无知，不懂天书里的大乾坤！”大族长一脸宝贝地紧紧揣着古书，“老夫在此潜心钻研天书几十年，至今未能参透其中奥妙。”

“你操控灵师的咒术，用的是高级操控咒吧。”凤九颜有些好奇，“我写的笔记，学习者，得身负修为灵力才能修炼，而你是夜蛮人，天生没有灵力，是如何使用高级操控咒的呢？”

“难道……就是刚才那种硬核开光法？！”

大族长下巴一扬，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满是自豪和骄傲，“不错，老夫正是用此法，操控傀儡灵师的！”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你写的笔记？！”

凤九颜点头，“是我写的啊，怎么了？”

下一秒，石室内爆发出强烈又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夫了，这是老夫这几十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凤九颜知道他不会相信，慢悠悠地说道:“简单的五雷轰顶符，传音符这些我就不说了，书里顶级符咒有，金刚不坏符，控傀咒，五行属性咒，镇神化灵咒，万界归一咒等，还需要一一说明么？”

大族长面露震惊，“这、这些确实是天书里最高等级的咒术，你才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都说了你所谓的天书是我随手写的笔记。”

“老夫不信！”

凤九颜又拿来纸笔，写下一行字，“不信是吧，对笔迹。”

大族长半信半疑将天书上的字迹，和她写的一对比，原本嗤之以鼻的神色，在对上的一瞬间，彻底惊呆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不可能啊！字迹怎么会一模一样！”

“天书乃是我小时候捡到的，如今陪伴老夫六七十年了，你这小子现在才多大啊，当年的书，怎么可能是你写的笔记？！”他满脸惊骇，犹如见鬼。

凤九颜只好忽悠他，“我只是吃了永驻容颜的丹药，所以保持了容颜不改而已。哦对了，当年为了防止盗版，我特意还在书里的夹层里写了我的名字，你若不信，撕开最后一页的夹层看看右下角，是不是有个九字。”

大族长小心翼翼地撕开夹层，果然，一个龙飞凤舞的九字，大大的印在那。

他老脸顿时懵逼，天书在他手里几十年，他都没发现有这个秘密，如果不是她写的，她怎么会知道天书有夹层，夹层里还有个九字……

“天书当真是你写的……”

夭寿了！

他竟然把人家随手写的笔记，当做天书宝贝一样供了几十年？？

“老头，你也不必觉得害臊。”凤九颜看出他尴尬又难为情的样子，淡淡笑道:“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些有用的法术，也算是顶级修炼秘籍吧，只可惜落在你这个身无灵力的人手中，算是白费了……哎不对啊！”

她突然想起来，“九字尚在，说明我留下的魔尊印记还在啊，只有我命定的徒儿，才能完全开启本书，否则落入旁人手里，能看到的也只是无字书而已，最多最多，也只可看出低级符咒术，而你却连顶级符咒术都知道，说明全书你都看过了……”

“老头……你是我命定的乖徒？？？”

凤九颜整个人凌乱了。

她梦想中的乖徒儿是那种漂亮又奶呼呼的小崽子啊，会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跑，声音甜脆的喊她‘师尊’。

可眼前的‘乖徒’，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腰板也不直挺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还得靠拐杖，看起来也胆小……

古书刹那挑飞向半空。

可谁叫天要亡她，符咒书是写了，但徒儿没收到，她就遭遇天劫和各大门派的围剿，死在天劫之下。

而这本书，按理说和创神山一同被摧毁了啊，怎么会出现在乾坤世界，夜蛮族大族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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