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拿出了那张小丑面具。

熟悉的小丑面具映入眼帘，司空青玄盯着，突感心脏猛地一痛，就好像有根看不见的针，用力刺痛他。

司空青玄目光冷淡，看向不远处还跪着的凰颜，冷冷道:“留下可以，只是你这张脸，再也留不得了。”

凰颜心中大骇！

“小九……”他手指一勾，小丑面具自动飞入掌中。

“啪——！”

一声脆响。

小丑面具被他捏得四分五裂，散落在脚边。

等再见小九时，她已经长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和九颜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小九在修真界是只手遮天的魔尊。

再见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跑过来，拥抱住他，笑着叫他，“老狐狸，你死哪去了，这么久不回来看我？”

司空青玄紧紧捏着小丑面具。

司空青玄反手就是一掌，她瞬间飞出十几米远。

“阿颜回来了，本座已经不需要你了。”

凰颜浑身僵硬，如坠冰窟。

“主人……”凰颜想凑上去，给他擦掉眼泪。

从今以后，他再也听不到小九唤他一声老狐狸了。

是他一手促成小九的消失。

“主人，不要舍弃凰颜。”凰颜重重跪下，身为傀儡人的她竟然流出了一滴血泪，“凰颜伴主人多年，从九劫天到修真界，又到了现在，请主人饶了凰颜一命，准许我留在主人身边，伺候主人，哪怕永远戴着这张面具，永不示人……”

不！！

她就是为主人而生的，也是主人亲手制造出来的傀儡人，主人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看见小丑面具，司空青玄仿若看见了当初还是小萝卜头的小九。

那时候的小九落魄如乞，穿得脏兮兮又烂兮兮的，整日屁颠屁颠跟着他跑，总是甜甜地喊他老狐狸。

她的脸和九颜长得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来，没有九颜的时刻，都是她以这张脸陪伴着主人，为此，主人会时常抚摸她的脸，痴迷的看着这张脸。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感受到来自于主人的温暖和一点爱意。

哪怕这爱意是病态的，是从她最恨的九颜身上得到的，她也不在乎，只要主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哪怕一瞬也好啊。

没了和九颜一样的脸，她还拿什么引起主人的关注？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座帮你？”司空青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凰颜自己来……”她深深低着头，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九颜给杀了。

司空青玄随手一挥。

一把匕首落在她面前。

凰颜颤抖着捡起匕首，缓缓怼向自己那张绝美无比的脸庞上。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宫。

司空青玄背对着她，所有心神都在极光殿的方向，身后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弱。

他置若罔闻，因为傀儡人是不会痛的，就算凰颜有了灵智，她也不会痛，之所以叫得这么大声，只因她是故意想引起他心疼的。

他怎么可能会去心疼一个没有心的傀儡人。

“阿颜，等我。”司空青玄唇角含笑，心情大好。

……

此刻，极光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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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殿中漆黑一片，两人什么也没看到，整座极光殿寂静无声。

“你进去看看，看看人还在不在？”黑炎怂恿道。

“不不不！”金乌连忙摆手，“主神在此，我可不敢轻易招惹。”

“你们不都是老相识了么，她还叫你小金乌呢，你俩一看就很熟，快进去看看！”

“那你还真是想多了。”金乌没好气道:“九颜主神是至高无上的主宰，所有神君都仰望的至尊存在，她记得我的名字，那是我的荣幸，不是我放肆的资本。”

黑炎从金乌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来，九颜主神是很强大恐怖的存在，看把威风凛凛的小金乌吓成了小鹌鹑。

“你不去我去！我总要问清楚，女魔头还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她得送我回修真界去！”

金乌一把拽住他，“主神在给主人疗伤，你别进去打扰！”

黑炎生气道:“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想回修真界！”

金乌沉声，“修真界你是回不去了，因为……”

“吼——！”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呼啸而来，打断了两人。

只见混沌从北焱国的方向飞来，气势汹汹地往极光殿冲去。

“喂喂喂别乱闯，站住！”金乌飞上去阻拦他，见混沌满身肉瘤，长得丑兮兮的，顿时一脸嫌弃，“哪凉快哪呆着去。”

混沌一眼认出他就是神王身边的金乌啊，和尊上是有仇的！

想到这，混沌更加确定尊上出事了，疯狂地扑扇翅膀要掀翻极光殿。

金乌念了个咒。

一道金网凭空而现，将混沌牢牢笼罩住。

混沌从天上掉下来，摔在了草丛里，使劲扑腾着。

“别挣扎了，这金网你越是挣扎收缩得越紧，不想死就安分点。”金乌踹了一脚混沌。

黑炎幽幽道:“你知道踹的是谁不？”

金乌满不在乎，“管他是谁，总之就是不能进去打扰！”

黑炎道:“他是混沌。”

“混沌也不行……谁？你说这丑八怪是谁？！”

“女魔头身边的混沌。”

金乌闻言，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金网里挣扎的混沌，在他的印象中，混沌和饕餮都是凤九颜的人，他俩当初可没少跟着凤九颜祸祸修真界，当时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的混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金乌只觉唏嘘不已。

黑炎走到混沌身边，想安抚一下，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话一出口，反而刺痛了混沌的心。

“小胖砸，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和你一样，原本还等着女魔头带我回修真界呢，没想到，她自己先嗝屁了……”

“嗷！！”混沌气急败坏，挣扎着一翅膀打了过去。

尊上才没有死！！

他将小九带入修真界，为找九颜的其他元神碎片，便将她放在一边，去了其他世界云游。

她……

她没听错吧，主人说不要需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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