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是幽姬托我送给小九的礼物！”

他顿时自责得不行，如果他没有把鲛人泪送出去，凤霓裳就不会用鲛人泪带着小九逃走了。

“明明这五年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小九过得那么开心，都是你的错！”

饕餮劈头盖脸的怒骂，把司空青玄说愣住了。

有鲛人泪在身，连昆仑镜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你还敢怪龙君？！”

“要不是你昨晚去捣乱，小九怎么会被带走！”

“正因为你的出现，凤霓裳才会把小九藏起来！”

司空青玄怒不可遏地抓着他的衣领，又朝他脸上给了一拳。

自知理亏的北冥龙君没有还手，任由他打。

“是我的错……”

昆仑镜给他的结果也是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无法看见她的去向。

他不甘心，又说出凤霓裳和花擎鹤的名字，结果一样。

司空青玄神色骤变，“是鲛人泪！”

他顾不得问责两人，飞快飞入归墟境，在昆仑镜前找小九的下落。

“小九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与你北冥巨海善罢甘休！”

饕餮等人赶到，看见北冥龙君被揍得鼻青脸肿，气急冲上前和司空青玄打起来。

此刻，在凤栖城外寻找的北冥龙君听到消息，脸色一沉。

司空青玄转头，冷冰冰的目光直射两人，“什么叫又？！”

两人懒得搭理他，黑炎当即给北冥龙君传去讯息，“哥，昆仑镜无法查出小花花的下落，是鲛人泪阻挡了一切……”

一道白光骤然飞来他眼前。

北冥龙君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脸上便挨了对方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如此想来，似乎是和他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出现，没有在小九爹娘面前说那番话，那小九就不会被藏起来，她还能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就算未来不会平凡，至少，她还能有几年的安稳日子。

原来是他……

破坏了小九安宁的生活。

司空青玄心脏一痛。

饕餮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赤手肉搏，打得他脸颊青紫嘴角流血，还不肯撒手。

“我从见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出现对小九来说绝对是灾难！”

“都是你的错！”

司空青玄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也怒了，“是，我承认是有我的错在其中，可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错吗？”

“你们不是住在小九旁边吗，连她连夜离开都不知道，你们全都睡死了？！”

“还是说，你们压根不那么在乎小九的死活和去留，所以她离开了，你们无所谓是吧！”

这话直接惹怒了北冥龙君和众人。

北冥龙君一拳头挥打在他的脸上，冷冷说道:“整个神界，就你不配说这种话！”

“司空青玄，你是忘了，但我知道，造成如今这局面的人，是你！”

“你说我们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承认。”

“但你呢，你若对小九的前世心怀善意，对她好点，她怎么可能死，怎么会转世？”

“你作为她的师父，你责任不是更大？”

“司空青玄，你没有脸面在这里责问我们！”

“若论罪，你我都是罪人！但你是罪无可赦的那种人！”

北冥龙君怒冲冲的说完，将他推开，转头看向众人，“找小九要紧，别管他！”

饕餮和混沌点头，“好。”

他们四散起来，都去找人了。

司空青玄被他这一番话问责得脑袋剧烈疼痛，疼痛之中仿若有什么记忆碎片在交织着。

他用尽全力想要打开那些记忆碎片。

尝试几次都失败了。

他想不起来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司空青玄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满目狰狞。

“小九……凤九颜……你我师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为何只要想起你的名字，我的心如此痛，像被刀割一样……”

司空青玄凝眉，忽然想到一种办法，“开启时间通道，回到过去，我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可他非主神，开启时间通道，需得启动一个禁忌大阵，更需要万人神君去填。

如今的神界已非当初的九劫天，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翻阅过记录簿，发现神君数量骤减了一万。

两界一分为二是可没有大战过。

那为何神君数量会少了整整一万？

司空青玄神色骤变，异常难看，“不会是我已经用过万人坑了吧……”

开启时间通道这一秘法禁忌，是他无意间参透的，连主神都没告诉过。

所以不可能有人会用此法。

那就只有他自己了。

说明……

九劫天之时，他一定做过什么，只是他 忘记了一切。

司空青玄冷冷站起来，满目阴鸷，“我一定要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哪怕再让我开启一次时间通道，我也不惜一切代价。”

开启时间通道，需要一万个神君的力量，才足以支撑打开通道。

也就是说，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收集一万个神君，以此施咒，布下万人坑大阵。

司空青玄转头，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花溪村的方向。

花溪村共有六十四户，加起来有两百多个小神君了。

北冥龙君等人大肆搜找小九的下落，若花溪村没了，其他人只会怀疑是他们干的，没人能怀疑到他的身上。

就算有人质疑，到时候，他只用把归墟境关闭，任何人都查不到是他灭了花溪村。

想到昨夜被凤霓裳夫妇拒绝的事，他心里的恶魔冒了出来。

“一群刁民，杀了也不会有人计较，待本君收了这两百多个神君，再去下一个村子，多收几个，一万个神君凑齐很简单。”

“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怨不得别人。”

司空青玄满目阴沉地飞向花溪村，他掌中祭出太极鼎。

太极鼎可收纳数万神君，炼化他们。

一场实力悬殊，毫无抵抗力的屠杀，即将开始。

“你们这些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能保护好小九的么？”

鲛人泪可骗过天道之眼，所以昆仑镜才无法显示出她的动向。

金乌和黑炎跟进来，恍然大悟，“又是鲛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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