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凤九颜很肯定地回答。

“凤北沉，你看好了，今日我和他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了。”她冷冷道。

南流景生气道:“你不用威胁儿子！”

凤小北看到他俩决裂的场面，稚嫩俊俏的脸上充满惊慌失措，“娘亲，爹爹，你们不要打好不好？”

“南流景你他妈的把话说清楚！”凤九颜恼羞成怒，举起剑。

他也不甘示弱，“你现在生气，难道不是因为我说对了，心虚了么。”

凤小北看得胆战心惊，急忙抱住凤九颜的手中剑，“娘亲，不要打啊！”

“你没问过我，就带着我回到混沌界，让我的历劫提前结束。”

“我怪你了么？”

凤九颜美眸一瞪，“我救了你，你现在倒有脸怪我喽？”

“娘亲，不要杀爹爹！”凤小北惊慌地去扶南流景。

凤九颜用力抽出剑，冷冷看着他，“我俩早该一刀两断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抛弃一切，进入混沌界？”

“你倒好，转头成了凌天大帝，圣族之首，置我于何地？”

南流景一口鲜血呛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凤九颜，你竟真的要杀我？！”

“说起来还是我做错了？是我活该？”

南流景神色冷漠，“没错，都是你活该。”

“凤九颜，你当真如此冷血绝情？”

南流景听着她绝情的话，眉宇紧紧皱着。

他踉跄地站直身体。

“小北乖，你先回避一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南流景看向她，“我知你恨我，但没想到，为了儿女你也不肯回头，如此固执……罢了，我也不想再求你。”

“但你说你是为了我才放弃一切，来到混沌界，这话我不认同。”

凤小北吓得眼睛通红，“娘亲，爹爹，求求你们了，不要打……”

凤九颜一掌将他推远，提剑横扫了过去。

南流景掌中也多了一把容光剑。

两人开战，厮杀得不分上下。

很快，两人身上都挂彩了。

“今日你我分个胜负好了，反正我即将要化作虚无，临走时带走你也不错！”凤九颜冷喝道。

南流景血红着眼，冷冷一笑，“你来到混沌界本就注定要死！”

凤九颜身形一顿，“你说什么？难道我的死亡你早就提前预知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南流景一剑将她震开。

凤九颜被震得嘴角流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南流景，你给我说清楚！”

“行，我就说清楚。”他冷漠脸，“混沌界旧天道即将崩塌，而你是新天道。”

她一愣，“什么？！”

“圣族作为混沌界之首，我更是一族之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责任，就是下界寻找新天道。”

“下界历劫多年，就是为了找到你。”

“只是我没想到，我在下界尚未觉醒，你就把我送回混沌界。”

“也算是误打误撞了，省的我费周折带你回来。”

南流景微微冷笑，脸庞透着绝情。

“我是人，我怎么可能是新天道？！”凤九颜满脸不可置信。

“事实就是，你本来就是新天道，天道可化万物，从你救了万界起，你就是新天道的最佳人选了。”

“其实，你所谓的化作虚无，并非是真的死亡，而是你会变成新天道，成为天道秩序，管理约束着混沌界，你会无处不在，但会变成冷冰冰没有七情六欲的一个天道体。”

南流景说道:“三年前我觉醒而来，之所以不认你，就是想要你变得冷血无情，只有将你的情感剥离出去，你才能更好的接受天道仪式，成为新天道。”

“只是我没想到，你我之间竟然会有了孩子，我本想为了孩子，推迟让你接任新天道，至少给孩子百年相处的时间。”

“可凤九颜，你太冥顽不灵了，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

凤九颜整个人懵了，疯狂地提剑砍来，“你在骗我！”

南流景接住她砍来的剑。

“事实如此，你的时间确实不多了，既然你不想给你我一个培养孩子的时间，那你就去做新天道吧。”

凤九颜一怔。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鲜血沾染在她的手上。

“你想做什么？”她终于慌了。

南流景笑得眼里都是泪，“凤九颜，爱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但这就是你的命运，旧天道要崩塌了，必须有新天道去维持秩序，对不起了……”

他话音一落，猛地用尽全力，将她推去顶端。

凤九颜身子顿如离弦之箭，飞向了更高处，转眼就没了踪影。

凤小北发疯似的捶打他，“你做了什么？你杀了我娘亲！”

“小北，我没有杀她，她只是去做她该做的事了。”南流景想安抚儿子。

凤小北不听，说什么也要飞上去。

可是他飞不上去，高处有一道禁制压制。

别说他了，南流景也飞不上去。

“只有新天道，才可以突破旧天道的屏障进入旧天道的终极里。”他沉叹，想抱起凤小北离开。

凤小北愤怒不已地推开他，“大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是你杀了娘亲！我恨你！我永远恨你！”

南流景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儿子。

“你爹爹是为了天下，不得已而为之，凤小北，你要体谅你爹。”

一道明朗的笑声突然从树枝后传来。

两人看去。

只见青莲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

“凌天大帝，我还以为你优柔寡断，舍不得凤九颜呢。”青莲华笑，笑容异常灿烂。

灿烂之中，透着几分诡谲。

南流景冷淡道:“她已经进去了，旧天道马上崩塌，还不速速离开？”

青莲华一脸开心的和他俩挥手，“大帝说得对，你们是该离开了，但我不用哦。”

“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是你抛弃一切，带着昏迷不醒的我来到混沌界，凤九颜，我就想问你，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

“我是任性凌辱你了，所以才有了小北和小荼蘼一双儿女，但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这一剑，斩断你我的孽缘，从今以后，你我恩断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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