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对她，可是他们之间的立场好像就是没办法好好相处，好好说话，那些甜言蜜语就在嘴边说出口却变成了最冷酷刻薄的语言，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撕扯，最和谐美好的时光不外乎此刻她在自己怀里沉沉入睡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疲累了，可又舍不得就此睡过去，因为明天早上醒来她又会变成张牙舞爪恨不得撕碎他的样子。

“我爱极了你笑的模样，爱极了你哭着求我的模样，我最爱你现在深深沉睡的模样，如果我们能像现在这样相拥而眠再也不要醒来是不是也很好？”

怀中的人儿轻颤了一下，苏九辰更加用力的拥紧她，顾小小紧闭双眼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他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但是那样变态的表白一点也没有感动她，她只觉得冷，她觉得此时抱着自己的根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魔鬼，一个冰冷的，自私而无下限的魔鬼！

苏九辰把嘴唇贴在顾小小的耳边低声呢喃细语，“小小，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顾小小，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真想划开你的皮肤剖开你的心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如果没有，我想把我们的心脏缝合在一起，那样的话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是么？”

苏九辰的唇在顾小小的后颈若即若离的摩挲着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着自己的神，他享受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带给他的安全感，对，他这样拥着她感觉是那样安心，满足。

“小小，嫁给我好不好？”

苏九辰的呓语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他卑微的祈求着，也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剖白他的真心，多少次，他看着她的眼睛时想要说出这些话，可就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能是气氛不对，时机不对，又可能是天气不好，心底所有的柔情出口就话变成了伤人的利剑。

也许他们此生都不会和解，也许她会恨他一辈子，哪怕她会恨他一辈子，他也不愿意再失去她。

苏九辰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细细的打量着在自己身边沉睡的小人儿。

她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团团脸，看起来特别喜庆，两个脸蛋儿圆鼓鼓红扑扑的，像蜜桃一样细腻饱满，因为略显稚气，所以跟美艳之类的词完全贴不上，苏九辰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戳了戳，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趴在上面咬一口。

顾小小的身材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抢眼的曲线，她生的小小一只，是让人打眼一看生弱，生怜却生不出什么欲望的身材，可是上手一模哪都是肉，那小胳膊一掌就能握过来，却根本捏不着骨头。

顾小小长得跟美完全不搭边，顶多算是有一点可爱，眼睛圆圆的灵动有神，总感觉时刻在算计着使坏，可惜她不够聪明，翻腾不起什么大浪来。

她离开的日子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他不惜一切的寻找她的下落，癫狂一般的想她，当他知道她即将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嫉妒到要疯掉，满腔思念变成了恨，他恨那个男人，最恨的还是顾小小，为什么别人可以，唯独他不行？

“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全部给你，甚至比他们给的更多，这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

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不会有那样一天，每次想到这些他就会很难过。

苏九辰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从新打量顾小小的脸，这张脸更适合撒娇，可是苏九辰在她脸上看到的最多的表情却是恼怒，憎恨，她总是扬起下巴来看他，傲娇又倔强的拿鼻孔对着他，苏九辰总有一种按着她后脑勺强迫她低头的冲动。

苏九辰伸臂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然后低头闻着她发间特有的甜香沉醉的昏昏欲睡，他多希望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吻她的头发，吻她的唇，然后互诉温柔缱绻的情话。

“不吵架也不再闹了好不好。”

“我们一起忘了过去从新开始好不好？”

顾小小实在太害怕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苏九辰，苏九辰的双臂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吃进肚子里，恐惧让她止不住的打颤，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出声，只能继续装睡，可是这显然是自欺欺人，因为她抖的实在太厉害了。

苏九辰在她耳畔呓语，“小小，我怎么才能留住你呢？如果要留住你的人，是不是砍掉你的双腿才可以？如果要留住你的心，是不是需要把它从你的胸腔里挖出来才可以？”

顾小小听着苏九辰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恐惧在她心里被无限放大，她简直要控制不住跃起逃跑的冲动，可是她害怕的全身冰冷僵硬连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

苏九辰吻着她的耳朵，脖子，肩膀然后他的嘴唇就停留在那里辗转舔舐，最后他忽然张开嘴狠狠的咬在她的肩头，顾小小控制不住惊叫出声开始奋力挣扎，可是苏九辰牢牢的禁锢着她直到鲜血流下来他也没有松口。

顾小小哑着嗓子颤声问道：“苏九辰，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肉真的很好咬，就像雪白软绵的松糕，苏九辰用舌尖品尝着血的味道，腥甜，仿佛带着她特有的清香，这味道带给他极大的愉悦感。

“苏九辰！你疯了！你特么属狗的么？快松开我！”

内心巨大的恐慌掩盖了肩膀处传来的疼痛，顾小小拼命的扭动好不容易在自己与苏九辰之间挣开一点缝隙，她抽出手去掰苏九辰的手指，掰不动就掐他胳膊上的肉，可是不管顾小小怎么努力苏九辰的大手依然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扣着她。

苏九辰的牙齿终于松开她的肩膀，他一边回味着口腔里的血腥味一边在顾小小耳边森然说道：“如果你再想着要逃离我，我就把你杀掉，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把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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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好好疼你，爱你，呵护你，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所以，不要再和我闹了好不好。”

苏九辰忍不住把手探进被子里悄咪咪的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那软嫩滑弹的手感让他着迷不已。

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就能那么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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