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洗漱完毕，打开门出来的第一眼就瞧见了他，拉着老长的冰霜连。像根木头一样扎根在这里似的，好想就这样能够站在她面前天荒地老。

“你今天怎么特别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敲敲门，叫醒我呢？”一脸三个问题砸下去，白牧歌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皇甫爵就会止步回头，再也不愿离开。

她不能自私地把他圈在自己的身边，无法给他光明正大的爱情，却还要捆绑住他的手脚，这样是不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今天他怪怪的。

迈开步伐走出去，每一步都变得十分沉重。身后的白牧歌没有说话，皇甫爵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担心害怕白牧歌会伤心流泪，他期待白牧歌开口说话，却害怕她的挽留因为，只要她一句话，皇甫爵就会不管不顾地留下来，哪怕忤逆不孝，哪怕皇命难违。

白牧歌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离开，任眼泪在框里打转，她都紧捂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它发出一点点的呜咽声。

白牧歌都胡思乱想了许久，可皇甫爵就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只盯着她看，一直盯着他看。

“爵……”皇甫爵的眼神让白牧歌感觉到害怕，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牧歌，我是来跟你道别的。”皇甫爵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喉头干涩得发疼，“母妃来信，让我回京探疾，我已经耽误了几天，今天必须走了。”

如果爱情可以像酒一样私藏起来，皇甫爵一定把它藏得严严实实。

司徒轩慢悠悠地喝着酒，面对借酒浇愁的皇甫爵，他说不出来安慰的话。

只有皇甫爵知道，面对一份无法得偿所愿的感情，需要多大的勇气。

皇甫爵的酒一杯又一杯地灌进喉咙里，贪婪的品尝这这股让人着迷的香味。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白牧歌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

“因为我怕自己舍不得离开。”皇甫爵悠悠地开口，他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转过身，不去看白牧歌一眼，“我的人已经准备好，即刻就走。”

第二天清晨，皇甫爵早早地等在白牧歌的房门前。

杨小蛮，杨小蛮。只要想到杨小蛮，司徒轩就会不由地心口微微抽疼。

窗外的明月亮如白昼，稀疏的星辰挂在天空明明灭灭。

以前的皇甫爵虽然看重她，会派人在晚上严密保护她。

可今天的皇甫爵，已经遣退了这些人，而后又亲自站在她的门口充当守卫。

所以，白牧歌必须让他离开，让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让他沉迷男女之情里，无法自拔。d*手b打更L新更d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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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感情，再深也不该如此张扬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能明示天下。

他会痛苦，那是因为他不想把这些压力让白牧歌来背负。

这让司徒轩不由自主地想到杨小蛮，如果有一天他也同样身不由己，必须离开的话，他又会是怎样一份情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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