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杨母就犹豫不决起来，左右为难地看看两边，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自己心知肚明的养女。

不管如何，在外人眼中两个都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这一刻，杨小蛮对这个杨母，也另眼相看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不是一个糊涂的，可救药的。

杨母的目光落在杨小蛮的身上，这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

“回禀大人，下毒害死我丈夫的人就是杨大妮。她为了从杨小蛮手里敲诈出银子来，故意把病入膏肓的父亲抬到百味斋闹事。敲诈银子不成，就在我丈夫的药里下了砒霜，把他毒杀，然后栽赃嫁祸给杨小蛮，企图害死她，谋取她的所有财产。”杨母一番话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简直是骇人听闻哪！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杨小蛮是始料未及的。

她以为杨母还会像从前一样真正眼睛说瞎话，偏袒自己的女儿！

为了钱，卖小妹去青楼，为了钱毒杀自己的亲生父亲，难保下一次她不会为了钱杀死她这个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杨母看向杨大妮的目光又缩了回去。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当家的男人死了，她已经失去了重要的依靠。

如果为了这个为钱杀父的不孝女做了伪证而被处死，那可怎么办？

这一次她当然不会指望杨母能够公正地站出来说话，在杨母的心中，一个养女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的亲生女儿重要。

果不其然，杨母跪在大堂之上向巡抚大人扣头，然后低声开口：“启禀大人，我能证明是谁下毒害死我丈夫的。”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杨小蛮气的胸口涌上一口血，这个杨母曾经无数次地昧着良心站在杨大妮那一边。

现在的她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儿子需要照顾，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地猜测杨母到底会帮谁的时候，杨母开口了。

“肃静。”谁知巡抚大人一拍惊堂木，令嘈杂的声音立刻平静下来，“杨王氏，在你开口作证之前，本官先提醒你一下，公堂之上不许做伪证。否则，罪为同犯。”

因为她是原主的杨母，杨小蛮对她还保存着那一丝的敬意。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在杨大妮和她之间，杨母根本不会选择她。

从小到大体贴善良，即使被卖作童养媳，她也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飞黄腾达之后，她也没有忘恩负义，还出钱给养父治病。这样的女儿，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可是杨大妮听了这番话一副不置信的样子，撕心裂肺地开始嘶吼：“娘，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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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一旁的杨大妮，这个从小被他们宠到骨子里的女儿，她又做了什么？

在大家眼中，亲生母亲的话自然是最可信的，她说是谁就是谁。

杨小蛮斜眼冷对，如此一个不辨是非黑白的母亲，说出来的话，并不指望枉她能够说一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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