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普通的十六岁女生，早已被这场面吓到腿软。

退路已经被封死，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群不良少年。

小宁冷冽地说道：“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马尚文一看事情有转机，自己的手可能不用被砍，赶忙激动地说：“对……对，什么都可以，都可以，只要是大哥你说的话，我都可以！”

黑暗下若影若现的棍子让她只想求饶逃命。

小宁温柔地抬起马尚文的手，却骇人地说：“你看这只手怎么样？”

凶狠！阴险！马尚文面色越来越苍白，她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做的事情，她悔意狂涌，眼泪也终于落下。

“大……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程玫了，我……我对不起她……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马……大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到这种时候，马尚文感觉自己的嘴不听使唤，平日能说会道的嘴巴只能重复简单的话。

马尚文一下子被吓到，眼泪都开始打转，声音颤颤巍巍地抖：“是……是。”

小宁听到肯定的回答，眼底瞬间染上无数骇人的痞，微微一抬食指，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娴熟的控制住马尚文。

“我听说，程玫的谣言你可是主导者之一啊，怎么，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后，程玫带来她的朋友，大他们好几岁的小宁颇有照顾弟弟妹妹的感觉。

可是后来，小宁对程玫的照顾太过明显，连九月和钟于也有所察觉。

小宁觉得，自己可能爱上了这个孤漠冷傲的小孩。

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小宁认识了高一的程玫。

马尚文身体一颤，她现在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惹到了谁。

“呦，你这反应是想起来了。”小宁走进，大手粗暴地抓起马尚文的下巴，“我呢，也不为难你，明天就是程玫生日了，我想从你这里拿点什么送她个礼物，”

一个女生，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

8月16日，程玫生日前一天。

幽暗窄小的巷子里，黑压压的站满了男人。

小宁站在最前方，狂野的男性气息浑然散发，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你就是，马尚文？”

弱小无助的女孩听到自己名字身体向后仰，慢慢挪动不敢回话。

“好啊，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带头散播程玫堕胎的谣言？”

“我……我……”原本让马尚文说程玫的事情，她别提多来劲了，可眼前的情况，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可就是因为乱说话才有今天的下场啊！

马尚文对上小宁不爽的眼神，低下头，声音略颤地说道：“我……我刚开始只是羡慕她，羡慕她长得好看，后来……和她说话，她比较冷漠，我就……就开始讨厌她，然后就……就……”

小宁有些无语地发笑，“就因为她是个话少的人你就开始胡编乱造！你真是可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之前那次我就已经知道错了！”

小宁听出话外之音：“之前那次？之前也有人找了你的麻烦？”

“是的，半个月前南风就已经找过了……”

南风，这是小宁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南风为什么来收拾你，据我所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马尚文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他……他在学校里，是程玫唯一的朋友……后来两个人闹掰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哼，他俩闹掰也是因为你吧！”小宁越想越气，“跪下，给她道歉。”

马尚文瞳孔放大，什么，竟然要她下跪。

自尊心使她还僵硬地站立。

小宁一下子就恼怒了：“我叫你跪下听见了吗！”

砰地一声，马尚文被身后的男人按在地上，膝盖撞得生疼。

小宁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悠然对马尚文说：“开始道歉，越深情越好，说得好了，我就保你的手！”

马尚文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他可比南风更狠心！

嘴巴开始一张一合，语间都是恐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冤枉你堕胎，不应该诋毁你的名声，我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我已经又长了记性，再不会找你的麻烦……”

小宁满意地看着手机里那狼狈、眼睛哭得红肿的女生，对着钳制马尚文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然后，那男人猛烈把马尚文的头砸在地上！

马尚文被突然的举动吓到，连眼泪都忘了流淌，脑袋被砸得嗡嗡作响，脸色惨白。

在这一刻，她才真正完全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

8月17日。

程玫生日当天。

在小宁的酒吧里，杨今安，依禾，周自得，九月，钟于都在。

气氛格外欢乐，临散场，小宁塞给程玫一部手机。

程玫手握手机，不解的望着他，“这什么？”

小宁很沉浸程玫的眼神，温柔地说：“生日礼物，你爸妈不是不给你买手机吗，我送你一个，这样我们好联系。”

“这……”程玫想拒绝，但是话被小宁打断了。

“手机不是重点。”小宁点开屏幕，偶尔手指触碰滑过程米的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程玫看着手机页面显示的视频，每一个散播谣言的人都跪在地上向程玫道歉。

程玫的眼神还是冷漠，仿佛本该大快人心的人不是她。

忽然，程玫眼眸微挑，她注意到一句话。

那句话是马尚文所说：我已经又长了记性！

一个又字真是让人意为深长。

程玫关了屏幕，转头难得地露出笑容：“谢谢你。”

小宁又沉浸在程玫的笑容里了，“客气什么。”这样完美的女孩子，就应该多笑笑啊。

小宁恶笑一声：“怎么，这时候不敢说话了！”突然分贝提高好几倍，“说话！”

但是她也太小了吧，才高一！人家还要学习！还要奔向大好前途！

本着不打扰程玫学习的态度，小宁把自己的情感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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