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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斯人若彩虹11

  • 作者:西西弗西西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7-25 18:37:03
  • 字数:8140

当初自己可是给他赔过礼道过歉,如今怎么说,方知有也得给自己个说法吧!

夜色深沉,玉晖堂内外早已安寝,自从许愿来了之后,双柏和双桐倒是轻松了一大截,毕竟许愿功夫是真的高强,夜间也极为警醒,这会子两人大约都睡熟了。

“聊聊那晚在醉春楼的事怎么样?”

……方知有觉得这个话题很不怎么样。

方知有白日里睡得多,夜里每每都会醒来好几次,许愿就睡在离他不远处的小抱厦里,却从没有动静,他有时候会猜许愿会不会知道他曾在夜里醒过,如果知道,又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何睡不着。

但是今夜不同,她是来找茬,不,是来向方知有讨说法的,自然是掐准了时间起来。

轻车熟路的坐在床榻上,许愿发觉方知有并不理自己,遂又悄悄唤道:“我知道你没睡,起来聊会儿天嘛。”

方知有本不想理她,却又禁不住许愿一直念念叨叨的折磨,只好答应:“你想聊什么?”

昭平十四年,永嘉长公主与驸马为救昭平帝接连去世,才十一岁的方知有被昭平帝封爵,赐邸永安侯府,他只带了公主府管家方伯与几个小厮便住进了新府,此后多年,再不让人守夜。

方知有出神地望着头顶帐子上的如意长寿纹,大约是先帝请了大师为永安侯府做了法事之故,方知有搬进侯府后,再也没有在夜里发过热生过病。如意长寿啊,他合上眼,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小抱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愿知道方知有方才已经醒了,她悄悄穿了衣裳想要去找方知有,无奈夜里昏暗,又没有点灯,她摸索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穿好了衣服,不知方知有此时睡着没有,她一边系腰带,一边出了门。

许愿没两样东西,她三两下便收拾好搬了进去。小抱厦地方小,比不得西厢,但胜在离方知有近,夜里有什么动静许愿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生了病的方知有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苍白,以往脸上唯一看起来有血色的唇如今也是白得吓人,许愿头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一整天都守在方知有房里,让她端茶她就端茶,方知有一说有点乏她就立刻把人都赶出去,甚至连伺候方知有用膳她都险些去双桐手里抢了来做。

双柏都不知道是侯爷病了还是许愿病了。

燕草办事向来利落,不到傍晚便将小抱厦收拾了出来,秦桑大约是被碧丝几人劝住了,再没发作自己的小性子。

“侯爷?你睡了吗?”还是有点冷,许愿顺手抄起了自己的被子,裹着到了方知有床前。

许愿倒是知道方知有夜里常常醒来,但是鉴于他很快便又能睡着,故而从不在夜里扰他,担心他被自己说清醒了反倒睡不着。

许愿于是又闲了下来,只是闲着闲着她突然就想起来,方知有醒来之后好像再没有提过那晚醉春楼之事,难不成他想耍赖?

秦桑倒还好,她只是说给侯爷念念书解解乏子,许愿也不放过,谁知她竟把自己都念睡着了。

才过去几日,不等几个丫鬟小厮告状,方知有便主动制止了她。

方知有身为永嘉长公主与英国公亲弟之子,自小便是天潢贵胄,不食人间疾苦的那一类人。幼时莫说守夜这等要紧事,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有四人随侍在侧。

驸马与永嘉长公主成婚十二载,才得了方知有一子,加之他出生时便受了凉,身子骨一直就弱,从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养着,可谓是金尊玉贵之极。

之前在马车里许愿就,就做了那起子事,鉴于她后续表现良好,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发生过,那晚在醉春楼他不过是喝醉了酒,还了许愿一次,两人便已经算是扯平了,有什么可说的。方知有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耳根微微发热。

“喂!方知有!方愈之!你可是轻薄了我!你都不准备给我个说法吗?”许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服气地小声叫道。

方知有不堪其扰,低低应了一声“是”。

这下轮到许愿不知该说什么了,室内温软之气弥漫,香炉里燃着的留梦香清浅回甘,许愿使劲儿吸了一口。

“那聊聊别的,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方知有翻了个身,朝着床外侧,许愿被帐子挡在外面,只留了一只影子在他眼前,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上去。

“与许侍卫有何干系?”

冷冷淡淡的声音自床榻上传来,许愿将头靠在床边,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掌掌眼啊,看看是哪家贵女,你不知道,那些贵女们,一个个心眼子多得很。”

方知有嘴角微抿,他问道:“那哪家贵女你看得上?”

许愿歪了歪头:“我瞧得上的倒没两个,不过确实有一人我觉得配你很是合适,就是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方知有微抿的嘴角立刻耷拉了下去:“我的婚事,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你都不问问我她是谁?”许愿像一条哈巴狗儿趴在床边,就等着方知有问自己那个女子是谁。

方知有声音依旧冷淡:“不想问。”

好吧,不想知道就算了,许愿又问:“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吗?”

夜色似乎总爱叫人脾气失常,忧虑难过的情绪也常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方知有难得的不那么温润,想起华成谖,声音愈发冰凉:“你一贯眼神不好,想来总是偏爱那等容色过人肚子里却没几两货的男儿吧。”

“此言差矣,我喜欢的男儿才不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呢!”方知有居然这样骂他自己,等等,他莫不是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心意?

那边方知有才不知道许愿心中思绪,兀自说着:“瞧瞧,这不就护上了?”

“方知有,你是不是不知道本姑娘心悦你啊?”冷不丁的,许愿将这句话幽幽道出。

方知有微愣,黑暗之中,虽然明知道许愿看不见自己,但他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本侯早就知道了,”帐内传来的声音稍显凝滞,“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许愿摸了摸脑袋,怎么突然就想睡了,自己还没有问完呢。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许愿把头支进帐子里:“那你喜欢我吗?”

方知有看见许愿把头伸了进来,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她的头按了回去,语气也不复从容:“大胆!”

方知有带着些微暖意的手很快便从许愿头上拿开了,许愿嘀咕了一句:“这有什么嘛,小气鬼!”

说完便裹着被子回了小抱厦。

方知有躺在床上,那只按过许愿头的手不自觉地抚住他强烈震动的胸口。

一定是许愿方才突然把头探进来,吓到他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昭武帝将方知有召进宫。

料想应该是华成谖的事,方知有将已经坐在马背上的许愿叫进了马车。

许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枣红马,这马是她进了永安侯府才有的,许愿与马儿相处的时间不多,因此更加珍惜每次的出门时间,没想到今日竟连骑马的机会都没有!

那枣红马在原地踢了踢腿,许愿见了,更觉马儿也舍不得自己,心下哀嚎,却又不得不进马车,脸上便带了些不愿。

方知有见许愿神色不佳,心道果然昨夜说的都是假话,待许愿上了车,便直勾勾盯着她不说话。

许愿进了马车便发觉方知有一直在看自己,也不说话,更觉奇怪,莫不是被自己昨晚的话吓到了?可今儿早上也没觉得他被吓到了啊?难不成是那会儿刚起身,不太清醒?

许愿自己在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却也不敢找当事人求证,只好硬着头皮任人打量。

瞧了半天,见许愿已将头低下,方知有才收回这目光。他漫不经心似的开口:“那日查出来的凶手是华成谖,你怎么看?”

“是他?”许愿有些疑惑,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他为何要害你,害了你于他没有半分好处啊!”

许愿扬起自己得意的脸:“他定然是被人陷害了,真正的真凶应该另有其人。”

“你就这么相信他?”虽然知道许愿只是正常的分析,方知有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可能,“万一他接近我就是为了杀我呢?跟我关系好不正是他给的我们看的自保证据吗?”

“这……”许愿沉思了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朝堂中人就是如此弯弯绕绕,麻烦得很。”

方知有:……

进了宫,方知有带着许愿去面见昭武帝。

昭武帝并未在日常处理政务的崇德殿中,反而是在就寝的永宁殿前殿接见了他们。

“臣永安侯参见陛下。”

“臣许愿参见陛下。”

昭武帝嘴角抽了抽,挥了挥手,让两人起来:“我还没让你入仕,不得妄言!”

后面那句话是对许愿说的,后者憨厚地挠了挠头,便把这页揭过了不提。

昭武帝面色慵懒,靠在美人靠上,对方知有说:“结果想必你已知道了,可有何想法?”

“回禀陛下,臣以为,真凶另有其人,华成谖只是用来掩饰的一个幌子。”方知有站在殿中,如芝兰如玉树,身姿挺拔。

许愿沉迷男色,时不时便悄悄转头看一眼方知有。

方知有自然是察觉得到身侧之人频频看向自己,却半分眼色都不想给许愿。

昭武帝看着阶下两人“互动”,嘴角微微一笑:“愈之可有头绪?”

“臣以为,当与陛下要我追查之人有关,换言之,臣已经摸到了他的爪子了。”

昭武帝叹了口气:“愈之,可别忘了,华成谖是谁的儿子。”

“您是说,月氏?”方知有猛的抬头。

昭武帝点点头,沉吟道:“这也只是朕的推测,所以少不得,要派人去并州与凉州看看了。”

许愿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并州尚还好操作,只是凉州,北宁侯势力如虎踞龙盘,无论派谁去,这都是个烫手山芋。”方知有在心中暗暗思量。

过了片刻,昭武帝与方知有齐齐将目光方至许愿头上,许愿眼睛更亮了,若是能直接上战场,与那北胡、月氏打一场,她可以连春考都不去参加!

“既如此,便叫许广明去吧。”昭武帝一锤定音。

许愿呆在原地。

方知有从前时常会在夜里发热生病,公主府常常因他闹得人仰马翻,后来他年长了些,长公主便年年带着他去梵音寺小住,梵音寺主持更是亲自年年为他做法事,十岁过后,他的身体终于渐渐好了起来,换季时虽依旧会生一场病,只是比起从前好了太多。

许愿做也就罢了,偏偏她端去的茶不是茶汤浑浊就是茶沫还飘在面上,碧丝看得提心吊胆,又不敢自己去抢了做。

燕草要给方知有找两件衣裳,许愿做不了这活儿,便说搭把手拿一拿,却因着力气太大,不小心撕烂了织锦丝做的长衫,织锦丝十两一丝,此言虽有夸大,但也确实昂贵,燕草只觉得自己当时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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