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哭喊道：“你……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妹妹都被你杀了，你也一起杀了我，至少让她走得不要那么孤单。”

“你妹妹？”程淼奇道。

少女双目中仍然是那么空洞，看着逐渐治愈的双臂，温暖舒适的元力温暖着全身，她自问道：“难道他真的是被陷害的？一个大恶人怎么会拥有这种元力。”

但少女很快用力地摇摇头，眸子中又再次显现出无法抑制的怒意，“怎么可能，他肯定是装给我看的！”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话语都缺少了那么一丝说服力，眼神中的原本浓郁的仇恨也被悄悄地化解一丝一缕。

少女再次张开眼睛，可眼里的憎恶没有一分减少，她大骂道：“你这恶贼，在琉宗杀了这么多人，还不承认！”

“这元力叫“鬼见愁”，这股元力会将你体内经脉彻底毁坏，最后攻入心脏，少则一日，多则一月，你活不久了。”程淼哈哈笑道，一闪身，和繇川已经消失在原地。

少女呆呆地望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墙壁，眼中的希望彻底破灭。她用力地捶着地面，灵力在地面上下涌起，不知过了过久，她的灵力消耗殆尽了，可她仍然在捶着地面，猩红的血液从手臂上落入冰冷的泥土。

这时候，那股所谓的“鬼见愁”居然涌上了少女的小臂，温和的元力如同春日最清爽的清风般将伤口一一治愈，原本长途奔波所积累的内伤也在温和的元力轻拂下逐渐愈合。

“你……你！”

少女哪里会相信程淼的话，她瞅着鼻涕，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人，还不敢承认，你个恶魔！懦夫！总有一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我恨你！”

程淼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狠狠地道：“没错，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且我一向不留后患，你想要杀我，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程淼继续道：“不过么………哼，不过么，我虽然杀人，但却看心情，最近倒没什么烦心事，这次饶你一命！”

地面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雷光闪烁的一瞬间，方才照亮一片天地。又是一道闪电劈过，仅仅一瞬间，一道人影如猫般扑向走在路上的程淼，映在夜色中的黑色夜行服，漆黑如墨的短刺，灵猫般的身影不显得灵动，在这天雷下只透露出难以言述的诡异。

“刺到了！”一个惊喜的女声从那黑袍里传出，可下一息，眼前的程淼变成了残影，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肩膀，大手轻轻一捏，那黑衣人顿时倒了下去。

……

混战刚刚结束，天空中突然扬起无数银色雨点，霹雳一声，春雷滚滚。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苍穹，犹如积郁已久的怒气，不断在天际中闪烁，腾挪。

少女吸了吸鼻子，又道：“谁要你同情！把我杀了吧！你个奸贼。”

程淼冷笑一声，骂道：“真以为我不敢吗？”程淼手一抬，一股蓝色气流卷入少女体内，少女大惊失色，直吓得脸色发黄。

程淼指尖的元力涌动，眼看就要刺入少女苍白的肌肤。少女闭上双眼，咬着牙，全身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不断颤抖，却没有任何要求饶的意思。

程淼实在想不明白，这升灵境聚气阶都未稳固的少女会前来刺杀他。

少女眼睛留下两行清泪，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怨毒的目光。她嘶哑着喊道：“杀了我吧！你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

说着说着，少女的眼睛又红了，“你…我……我和妹妹一介穷苦人家，自小相依为命，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让她进入琉宗吗？你！……你知道吗？”

程淼摇了摇头，他说道：“你妹妹不是我杀的，我也是被诬陷。”他话音未落，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个恶魔还敢狡辩！”

“信不信由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待得她醒来，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全身上下被青蓝色的元力缠绕着。这时候，他才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少年。

程淼锁着眉头，手指指着少女的脖子，冰冷的元力浅浅地刺在少女的脖子上，那打字心底的彻骨严寒让得她止不住地发抖。程淼冷声问道：“你是谁？受了谁的指派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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