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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 作者:万饼齐飞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8-01 01:13:46
  • 字数:9630

说罢,眼一闭头一伸,一副随你鱼肉的模样。

徐青原本还想称赞一句着实勇气可嘉,奈何梁珠的两条小腿却不听使唤的在那抖了又抖,活生生的出卖了她内心的胆怯。

她又转头对着梁珠笑的冷飕飕,“可想吃?”

梁珠立马点头,但转念一想,这天上可没掉馅饼的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眼见迟迟没有动静,她眨巴眼,偷偷眯着缝偷瞧,却不料又被徐青逮了个正着。

徐青轻轻转动一字排好,第一层是各类水果和米饭,第二次是酥油香鸡和爆炒牛柳,第三层是烩炒竹笋、蜜汁排骨,这第四层则是鱼头炖豆腐汤。

那食盒密封和保温性极好,先前还闻不着一丝气味,现在一打开,满屋子都是香气,梁珠盯的眼睛发直,饥肠辘辘头重脚轻。

徐青不动声色,直径坐下来拿起筷子夹着牛肉吃了一口,细嚼慢咽了口道:“恩,这味道着实不错”

她眼滴溜溜一转,一脸懵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她没有解释的打算,说完她自个儿就出了门,回了自己屋里,也不管梁珠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梁珠踟蹰不前,但胃里的空响不挺的敲击着她的神经,痛定思痛,想着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死,倒不如潇洒硬气点。

如果说徐青之前心情差到乌云遮月,那么现在就是雷电交加了。

“我...我....”梁珠饶是脸皮再厚,偷窥被人当场抓包这么尴尬的事情,她也不由结巴了起来。

梁珠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紧张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显得异常清晰。

“你在做什么?”徐青冷着张脸质问道。

当下心下一横,忍着疼跟进徐青的屋里。

只见徐青已经爬上了塌,紧接着从一柜子里拿出食盒,那食盒共四层,通体黑漆,上面还雕龙附凤,做工精细美妙。

于是,她尴尬的冲徐青讪笑了下,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听见了?”

她现在怎么办?是应该矢口否认?还是跪地求饶?

话说,跪地求饶什么的,基本生存可能性非常低,可是要学那个花妈妈连滚带爬式,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新新人类,自尊心作祟,要真做到这种程度,也做不到那般没皮没脸。

那双毫不掩饰的轻蔑,令梁珠红了脸,正欲开口,肚子先行一步咕噜噜的叫起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肚子,不觉羞傀地垂了下头,暗骂自个儿没出息。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配着她墨黑的眼睛,竟也有些清丽可人起来。

于是又快速摇头。

“哦?不想吃是吗?”徐青不急,紧接着又是撕下了一只鸡腿,那肉肉上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再往她鼻尖儿一掠,她不禁嘴一瘪,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唉呀妈呀,真香!

“吃吗?”徐青挑着眉问。

“吃!”这次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徐青嗤笑,“真真儿是没出息。”

梁珠嘴一撅,立刻反嘴道:“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徐青懒得听她狡辩,冷冷道:“现在我问你答,答的好,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的。如有欺瞒...”

她话说一半故意停滞,双眼一眯,像似锁定猎物的豹子。

梁珠不说话,红着眼盯着她手上的鸡腿,微微的眨了眨眼,大约就当是同意的意思了。

见状,她也不再兜圈子,单刀直入的问:“你们为何上的山?”

这不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吗?都询问了几遍了,一点新意没有!

但即便肚里腹诽,但依旧老实的回答着。

“我受了伤,阿爹以为我死了,他太伤心了,失魂落魄之下想带着我一同寻短见。”

“禁地的入口有人把守,你们就如此这般长驱直入不成?”她狐疑的看着她。

梁珠盯着她手里的肉看,没有答话。

徐青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当下便把手里的鸡腿递给了她。

梁珠接过鸡腿就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嘴里便嘟囔着道:“说来我也奇怪这事呢...都说是禁地了,怎的入口都没人把手?”

如果有人把守,也不至于让梁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梁珠答得一脸认真,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可事实到底怎样,她也是一知半解。

“胡说!那禁地常年有人守着,怎会让你这样糊里糊涂的进了去?”她冷哼一声,明摆着不信她的说辞。

“那你为何不问问当日执勤的门卫?”她一脸无所谓,一语挑中问题的症结。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不相信为何还要问她?多费唇舌。

大可以拖着当日的门卫来问话,免得她总是被人怀疑是不是蓄谋已久。

徐青听的这话脑门一股血气就冲上来,不说这个倒好,说起这个她便气不打一处来,自这父女失踪的当晚,她就派人找了一通,均无人见着他们。

易家戒备想来森严,下人进出内院都有登记,她思索着左不过是被少爷们折磨狠了,躲起来避避风头,总不至于上了山?

可万万想不到过了一晚,大伙依旧没有他们的音讯,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才惊觉不对,动了山上的心思。

抓来当日值守的下人严刑拷打了番,这才得知中途看守的两人曾为了去讨赏钱私自离岗了会儿,不料就被钻了空子,这要是放在十多年前是绝不可能出现这个纰漏。

易家家法严酷,对下人要求极高,但时移世易,现在都已是民国了,有些折磨人的法子也渐渐退了下来,导致府里的这些下人安逸久了,规矩方面难免就松懈了,她是这个府里的管事,出了这事情她本就是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再加上易德平这段时间刚刚开始接手生意,她手里的执掌中馈的大权在没有交接到陆雪凝手里前,断断不可被三房抓住把柄!

被人告发失职事小,累的长房被人听话事大。

如果这事是有人有心为之,那更是一步都走不的错。

她这辈子小心谨慎惯了,处理事情难免多些计量和斟酌。

这才将梁兆父女囚住而一直没发落了的原因。

这事儿万不能扩大,更得尽力的压下,否则又何须耗了这么些个时日?

只是她暗中调查了许久,竟也差不多个所以然来,她才逐渐放下了心,提了人来在仔细审问一番。

徐青是个惯会抓住人弱点的人,俗话说打蛇打三寸,她先是不声不响的将两人看押起来,时不时让人去他们门外给点不好的暗示,让他们终日惶恐不安。

这才三四天的时间,梁兆都快脱了一层皮。

可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个成年人,如果有心包庇想是难以撬动,但是梁珠就不同了,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再是如何厉害,也翻不出多大浪来。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得亲自问上一问。

可单看今天的她这一连串的表现,这个孩子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瞧着她瘦小单薄的身子,里头却似乎蕴含着极大的能量,任她巧言令色还是勃然大怒,她似乎都是这副沉得住气,说话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总能在第一时间就一语道出问题的症结所在,避开她的话柄。

失了主动权的徐青于是又恼恨了起来,只见她色厉内荏道:“放肆!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待梁珠说话,她又重重的拍了桌子道:“我问你答便是了,别顾左右而言它!”

梁珠瘪了瘪嘴,口不对心的惟谨道:“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问,我就应该以死为证的保证说我没撒谎,不该说别的。”

徐青被噎的见状又想发作,却又挑不出什么刺来,只得憋着气继续问下去。

只见她双目敏锐的锁住梁珠的双眼,问道:“然后呢?进了禁地后可遇上了什么?”

此话一出,梁珠心里咯噔了下,不免心生警惕。

这徐管事是执掌易家多年的老人精,她难不成还能不知道山上住着谁?

她此刻要是说她没碰上那臭小子,似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可她都这样问了,定是知道什么内情的,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实话实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妥当,什么都实话实说了,那还留着她做什么?不更得早些灭口?

还是半真半假的回答才最佳!

心里有了盘算,她自顾自的佯装迷惘,对上徐青凌厉的眼,约莫还能勉强自己装出一脸无辜的看着桌上烧鸡的另一边腿,意图很是明显。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徐青嘴角抽了抽,倒也没说什么,直径撕了下来又递给了她。

梁珠一边撕咬着鸡腿,一边嗫嚅道:“遇着了...”

徐青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意外她的回答,但表情却依然淡漠如初。

“只是管事觉着我到底能遇着什么呢?”

徐青听后,眉头频蹙,脸色阴沉,不怒自威。

梁珠见状突然不知所措道:“哎呀,我又说错话了!只要徐管事想我遇到什么,我就遇到什么了。”

徐青这些彻底明白了她的意图,感情这个小丫头片子跟她玩马虎眼呢!

“呵,好个答非所问!到了这地步还敢满口胡诌不说实话!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徐青怎么都觉着她被她耍了。

梁珠心中虽然没底,但好在脑子不傻,她从醒来就一直很疑惑一件事,为什么这老人精从一开始连问都不问就要把他们沉塘?

如果只是为了违反去了禁地,各种惩罚都可以用上,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吧?

可她当着众人偏偏一点审问的心都没有,一门心思只想快快把他们杀了,抹了存在。

现在又趁着四下无人,就单独问她这件事,就更是令人好奇了!

作为易家几十年的管事,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小子的存在?

她却偏偏在她面前明知却故问,难道不知外头因为那处禁地的神秘早已谣言四起?

以易家在G市的伸手遮天的能耐,没有人属意怎么可能任凭这种小道消息在下人圈里肆意流窜?

而且还越传越不像话,就差没传出个后羿射日这种笑话了...

种种现象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外界知道那小子的存在,而她和梁兆却在山上过了一夜,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下了山,这中间定是让他们碰上了什么!

这怎么不会在下人间传开?而守门的人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女俩下来的,饶是徐青想狡辩也无从辩起。

瞧着眼前的阵仗,至少对面这个女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必须守住这个秘密!

所以,如果他们不死,一旦出了这门,定会有大批吃饱了没事干的吃瓜群众找上门来,就算她拿祖宗十八代来发誓绝不泄露口风,但也难保有心人之人旁敲侧击!

既然保不住秘密,那只有....

思其至此,她头皮一阵发麻,她似乎能预料到这件无心之举,将会给她和梁兆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是眼前的命要紧,万事要先保住自个儿小命再说,现在这情况,只能是硬着头皮兜住徐青再说。

于是她佯装紧张道:“要的要的,我定是要命的呀!管事,我招了还不行吗?”

她全身轻颤,像是怕极了。

“我、我只不过是和阿爹在山上忍饥挨饿过了一夜,不知是不是太害怕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座别院,随后进去避了一夜秋风,真的不知道徐管家希望我们遇上什么....”她怯怯的望着徐青,“财神算吗....”

徐青脸青了一半,牙齿咬得滋滋作响,一扭曲的脸在灯光反射下显得有些惊悚。

梁珠咽了咽口水,用指甲轻轻的紧了紧手心,手中一阵刺痛,惹的她眼眶一红,泪眼滚滚就下来了。

只见她一计不成又来一计,仗着自己孩童的模样,发挥出影后级的表演功力。

她掩面啜泣着,在这种时候,她的姿态是那般娇妍,早早不负早前那彪悍的样子,连哀求声也是那么柔腻。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敢撒谎的,一个孩子还能有多大心眼?怎么骗人?旁人再怎么问我也是这个答案,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干!徐管事就信了我罢!您为何不信我呢?”

徐青的眼睛充血而混浊,此刻眼珠更像是死人般的停滞不动,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声音清冷极了,勾起一丝冷笑。

“我只信死人的嘴。”www.九九^九)xs(.co^m

此言一出,梁珠冷抽一口,睁大双眼震惊的望着她,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冰窖里似的,打从骨子里发寒,嘴里竟忘了求饶。

只感觉那对阴暗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能走吗现在?”徐青哑着嗓子道。

“你什么都听见了?”徐青没给她多余的思考时间,淡定的迈着小步,一脸阴沉的朝她靠近。

梁珠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一般肥皂剧发展到这句台词的时候,都是要被人杀人灭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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