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之后，慕寒轻轻扣响了剑仙的房门。

……

玄雷子清喝一声，他的头顶上空仿佛出现一片虚无之天，脚踩之处即为地，天地之间，以他为中心蔓延出无数连接“天地”的玄雷电蛇，金光璀璨。

这片玄雷之域以玄雷子为中心足有三丈，对于一般元尊而言，这是绝对的禁地，一旦进入，便要接受玄雷的制裁，所以太多的元尊面对玄雷子连近身都做不到。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除了观海先生的口信以外，慕寒这三日过得倒也平静。

“慕寒，先感受一番我这玄雷如何？”玄雷子遥遥笑道。

“求之不得！”道场上，慕寒重重抱拳，望向玄雷子，目光灼灼。

“慕寒，看好了！”

慕寒失笑，忽然心里一动。

伴随着弦鼓之音，慕寒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那光芒是对道则的理解。

“只差最后一点疑惑不解了！”慕寒轻笑。

“我就给人带个话。”观海先生打了个哈欠道。

慕寒保持着礼仪，微笑道：“不知是何人托先生带何话？”

观海先生用说书时用的扇子敲着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眼神一亮，道：“哦，想起来了——一个姓诸葛的，说你近日会有大劫降临。”

第一日，慕寒在牧云阁中推演冰雷场域。在第二日的时候，有个自称“观海”的人来到牧云阁找他。

帝雷山的道音，让他顿悟许多。

……

慕寒眼神变幻：“是劫躲不过，我的劫，也许还是要我自己面对。但还是跟师父说一下吧。”

“诸葛柔光算出我有大劫？”慕寒在牧云阁门口伫立了一会儿，目送观海先生的背影离开后，转身回了牧云阁。

“劫来自何方？劫因何而起？”

今日，便是元尊会八强相战之日，也是慕寒将要对上玄雷子的日子。

特殊地，诸位和众天才在登山之时，听见了鼓乐弦音。鼓是雷鼓，弦是雷琴。雷鼓齐鸣仿佛天公奏乐，雷琴交织如同天女伴舞。明明是艳阳之天，所有人却感觉到天空电闪雷鸣，大道之音响彻。

“似是而非……”慕寒心有疑惑。

要知道，所谓场域，其实是意与气的扩散。

场域之中，心念与环境同一，元师因此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然而，当慕寒直面玄雷子的这玄雷之域时，它给慕寒的感觉不同于场域。那玄雷之域，更像是独立存在的一般。或者说，那玄雷之域，不像是场域，更像是一种特殊的“阵法”。

“无论它是什么，只有碰过才知道！”

“阴阳场域！”

慕寒集中精神，以阴阳气碰撞玄雷。

玄雷刚猛无比，撕裂阴阳场域冲入其中。

“分解！消融！”

阴阳气解构玄雷，试图将之分解为无主的元气。

玄雷子有些惊讶，心道：“有意思。就接近道之本质上，慕寒的阴阳气比我的玄雷气更胜一筹。”

阴阳气将玄雷不断湮灭，但玄雷源源不断，不见颓势。

玄雷子没有发动进攻，而是任由慕寒解构他的玄雷。慕寒明白，这是玄雷子对他自己的自信，也是对慕寒作为同门新的师弟的礼让。

“这就是玄雷子的气度。”慕寒心里对玄雷子生出敬佩之意。

慕寒集中精神，不断推演。

一炷香的时间后，慕寒结束了推演。

推演遇到了瓶颈，或者说进入了无法绕出的迷宫。而这，不是时间的堆砌可以解决的。

“来吧，师兄。”慕寒朗声道。

玄雷子微笑点头。

战斗，正式开始。

慕寒知道，对上玄雷子，自己以前的一切战法都将不管用。要战，必须打破成规。

“元力化形，阴阳剑阵！”

慕寒身前，阴阳剑分出九道虚影，横向排开。

剑之虚影遥遥呼应，俨然是一个整体。

慕寒严阵以待。

另一边，玄雷子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法杖，在玄雷涌入其中之后呈现耀眼的金色。法杖的前端是镂空结构，其中有一团由玄雷子的玄雷气凝结的光球，蕴含庞大的雷能。

玄雷杖前点，玄雷之域天顶中爆发一道足有大腿粗细的玄雷劈向慕寒。

这只是玄雷子最普通的攻击，却让慕寒心悸。

“灭！”

九道阴阳剑虚影整齐划一，斩出的阴阳剑斩与玄雷一同湮灭。

慕寒心觉头有惊雷，抬头之时却只看见澄净的天空。

慕寒的神情瞬间凝重。

他还想再问，结果观海先生随口说了一句“困了”，摆摆手拒绝了慕寒的挽留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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