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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这位白衣公子风度翩翩

  • 作者:遥远的陆家湾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8-09 09:44:10
  • 字数:9322

“哈哈,我莫爷抢个人,怎么啦?你想管吗?”

“想管。”

“可惜!”

“哦,可惜什么?”

“你管得了吗?”

不容大家多想,莫爷已经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莫爷瞥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哼哼”的两个徒弟,双手叉腰,冷冷一笑,问:“小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岁。”青年平静的回答。

青年这番话,振振有词,但对莫爷这种人,一点用处也没有。只见他脸色一变,对两个手下大声呵斥道:“你们没听到吗?还这么愣着干什么,好好去招呼他,看他长得挺英俊,给我把这张脸弄花了,让他长点记性,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滋味!”

话音刚落,莫爷的两个手下大步走到青年面前,一人一边,伸手要抓青年的肩和胳膊。周围的观众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是,谁也没有看清楚,也只是白色的人影那么一晃,青年已滑到这两人的背后,反被他抓住后背的衣服,脚尖微微一抬,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紧接着,青年将这两人的脑袋用力碰了一下,几乎是一眨眼间隙,莫爷的两个手下便横在地上,打着“哼哼”,却再也爬不起来。

莫爷正等着瞧两人怎么把青年的脸弄得破破烂烂稀里哗啦的,哪知道一个照面,竟是如此结果,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小子看似年轻,身上有点三脚猫功夫,果真是没有一点真本领,不会揽这瓷器活。既然如此,本来只是花了你一张脸,现在可是要你的一条小命了。看着两个徒弟在地上抱头乱滚,莫爷恶从胆边生,将肩上的姑娘抛了出去,“砰”一声,姑娘侧身落地,疼得眼冒金星。她也顾不得自己,急忙爬起来,踉踉跄跄来到老人身边。

大爷说不出话,但他的心思大家都明白。青年让他坐在一旁的凳上,十分沉着的说:“大爷,不用着急,姑娘不会有事的,尽管放心。”

青年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对着正走向场外的莫爷喝了一声:“站住!”这一声话音并不响,但传得很远,每个人听了,耳朵里都会嗡嗡作响,懂武的人知道,这叫隔山传音,得有深厚的内功。青年这么做,是想让这个恶人识趣,放下姑娘,相安无事。然而,莫爷虽是武馆馆主,却只是靠了一身的蛮力,哪里懂得半点武功。因此,他听到这一声以后,停住脚步,回过头一看,竟是救下老人的这个青年,心头本来就窝着一团火呢,他做的事,谁敢横插一杠!此刻,要不是急着把姑娘弄回去乐上一番,他还真不会放过这嫩生生的白面小子。嘿嘿,也是奇了怪了,放他一马他不走,却偏要换一顿臭打才松爽。

莫爷这么想着,就转过身来了,姑娘还在踢打,他只当是给他挠痒痒。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说:“这一声,是你说的吗?”

这时,莫爷的两个手下正一步步往场外走去。莫爷已一把将姑娘举起,扛到肩上,不管姑娘拳打脚踢,他却好像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咧开一张大嘴,“哈哈”的笑着,露出一副焦黄的令人恶心的牙齿。

而此时,周围众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全都注视着这位挺立在耍技场中央的青年。刚才他于举手投足之间,击倒两名莫爷的徒弟,虽然表面上一片寂静,却有无数的人在心里欢呼,同时也为之担心。周围几条街谁不知莫爷的神力,有一次,他为了在他叔叔面前显示威武神勇,竟将一棵合抱粗的榆树连根拔起。前年,一个外地人经过他的武馆时,说了一句蔑视的话,正巧被他听见,这是犯了莫爷的大忌,怎会轻易放过。那个外地人也有点武功,但哪里挡得住他双臂的力道,可怜他的双脚被莫爷抓住以后,倒提起来,往横里一使劲,两腿间被撕开一道口子,一个活生生的汉子,就此死于非命。

谁也不知道,这个气宇不凡英俊得甚至有点俏丽的青年,究竟有多大能耐?他是不知道莫爷,还是知道了仍然要出手相救?

“因为你抢了人!”

“叫你!”

“为什么?”

“管得了管不了,管了才知道。”

“好!你想怎么管?”

“因为你只能活到二十二岁,这么年轻就死了,岂不是可惜!”

“哦,原来如此,哈哈哈哈!”青年的放声大笑,无疑是对莫爷最大的打击和讽刺。

莫爷从来就没有耐心,这几句话已经讲得多了,此刻见青年如此狂笑,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便大喊一声:“既然你找死,大爷就成全你!”说着,捏紧拳头,举起双臂,以一招“泰山压顶”,向青年的头顶击去,他要以全身之力,将对方击得脑袋开花。他不怕把敞开的胸膛暴露给对方,成为对方攻击的空门。一则,对方手中没有利刃;二则,瞧他如此斯文模样,即使一拳打过来,还不是以卵击石。再说,等到小子的拳头击到他胸膛上,只怕已成了死拳了。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青年还是那么挺立着,一动不动,只有风不停的舞动着他的长袍。

就在莫爷的双拳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下来的时候,青年既不抵挡,也不闪避,任何人都没有看到他有怎样的行动。而奇怪的是,莫言的双拳,在离开他头顶还有一寸时,突然停了。莫爷突然跪了下来,就跪在青年的面前,他愤怒得像一只被刺瞎眼睛的老虎,“嗷嗷”地大叫,挥舞着拳头。他摆动身子尽力想要站起来,可是做不到。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已经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是谁领了头,人群中突然欢呼起来,仿佛火山爆发一般。

一直关注着青年安危的那个老人和姑娘,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那么,这个横行霸道杀人不眨眼的莫爷,怎么会突然跪到地上,青年并没有出手,他又是怎么击败对手的?

其实,青年的身子没有动,但他右手的三根指头却微微动了一下,两颗如赤豆般大小的钢珠,从他的指间飞射出去,分别射中莫爷膝盖下的两个膝眼穴,这两颗钢珠贯注了他六成功力,顿时将穴道封闭,气血阻滞,膝盖以下变成了两块“木头”,一个人失去了两条小腿,哪有不跪之理。

而这样微小的动作,一般人又怎么看得出来,难怪他们一个个吃惊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但是,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了。此人从外表看,也是个公子哥儿,他看见青年的右手手指微微一动,莫爷的身躯即刻失去重心,他立即明白:青年用了暗器。见这个青年有如此气度,如此仗义,又有如此高的武功,他想结交于他。于是,此人走出人群,来到青年面前,面带微笑,双手抱拳一拱,说:“这位英雄敢在泰山头上动土,行侠仗义,救助弱小,在下敬佩之至!”

青年也抱拳拱手还礼,说:“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只是求一个公道而已,人人都会这样去做,不值得如此称赞,见笑了!”

“说得好!在下魏子杰,二十一岁。敢问尊姓大名!”

“姓李名东白,虚度二十二岁。”

“哈,如此说来,要称一声东白兄了!”说着,恭恭敬敬一拱到底。

李东白急忙托住他的双臂,连说“惭愧”。

魏子杰看了看一旁的莫爷,人跪在地上,却满面怒气。便对李东白说:“此人背靠大树,无恶不作。今日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一条毒蛇,东白兄要小心为是。”

李东白微微一笑,说:“多谢提醒。今日没有伤及人命,暂且放他一马,如能吸取教训,改恶从善,那便最好。如若变本加厉,危害百姓,只怕是自掘坟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说着,他抓起莫爷的两个徒弟,令他们搀扶着自己的主子,狼狈不堪的在众目睽睽下匆忙离去。

这么一闹,廊坊跑马场又复归原来热闹欢乐的气氛。耍猴的小锣敲得一阵紧一阵,猴子也卖力的蹦跳着,想要重新聚集人气。喷火的两手各执一个火把,大呼小叫的在故弄玄虚。而耍刀弄枪杂技的场子没法再演了,老人坐在凳子上,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姑娘正一手拍着老人的背,一手用手绢擦拭老人嘴边和颌下白须上的血迹。

大多数观众走散了,有的临走时把几个铜钱丢在盘子里,还有一些人站在那里,满脸同情的神色。

李东白走到他们面前,还未开口,那姑娘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他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那是青石路面,这么磕不是要把额头都磕破了?他急忙把姑娘拉起来,只见姑娘泪流满面,哭泣着说:“多亏英雄出手,救我爷孙两人性命,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老人撑起身子,也要拜谢,被一旁的魏子杰止住。李东白摸了摸老人的脉搏,问姑娘:“大爷以前有过内伤?”姑娘点点头,说:“前年在郑州表演举石鼎,也是遭恶人暗算。”李东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世道不公,路途险恶,这日子过得好艰难!”说着,从长袍内掏出一锭纹银,说:“姑娘,你住在什么地方?”“就这条街上的青廊客栈。”“好,你现在带你爷爷回去,这些钱你拿着,赶紧去找个好郎中,为你爷爷治病。”姑娘双手连摇,怎么也不肯收下。李东白也顾不得了,抓住姑娘的手,把银子塞在她手里,说:“你爷爷是急火攻心,五脏俱损,再加上旧伤并发,非同小可,听我的话,莫要误了大事!”

魏子杰似乎也受到了启发,连忙从衣内摸出一锭银子,一并放到姑娘的手中。

姑娘扶起爷爷,望着散落在地上的表演用具,犹豫了一下。魏子杰说:“这里我有熟人,等会儿我叫人把这些东西收拾好,送到客栈里。你们放心走吧。”

爷孙俩这才再三拜谢,之后缓缓离去。

人散了,事也了了。李东白对魏子杰作了一揖,说:“魏公子,看得出你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绝非一般纨绔子弟所比,机缘巧合,能够相识,真是幸会!”

魏子杰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懵懂的说:“咦,你怎么看出我是个公子?”

“哈哈。”李东白很洒脱的一笑,说:“我还能看出,你一定是个大官家的公子。我虽然只比你年长一岁,但这四海之内的事情,可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家令尊大人是否当今朝廷重臣?”

魏子杰略微迟疑一下,放轻声音说:“实不相瞒,我父亲魏甫庭乃是礼部尚书,管管礼仪、祭祀、学校、寺庙,没什么名堂。怎比得上我的舅舅,是朝廷一品大员,中书令。”

“中书令?是叫周正祥吗?”

“对呀,你怎么也知道?”

“偶尔听到罢了。如此,我刚才说你是大官家的公子,还真说准了。”说罢,李东白双手一拱,说:“时间不早,愚兄初到广州,只顾得观赏,还未安顿落脚,就此别过。”

魏子杰连忙说:“哎呀,找家客栈有什么难的,青廊街上就有几家。今天是元宵,正是观灯赏月的好日子,如此佳节,又遇上东白兄这样的人中英杰,我怎么可以不尽点地主之谊,让东白兄领略一下广州的特色小吃,顺便也可以趁机与兄畅谈一番,如何?”

李东白略微想了想,立即爽朗地说:“恭敬不如从命,愚兄先行谢过。”

“哈哈,能交上东白兄这样的朋友,实乃子杰的福气,说一个谢字就显得见外了。”魏子杰说着,眼珠一转,双手一拍,说:“对了,青廊街上有一家山水茶楼,远近闻名,倒不如我们在那里喝喝茶,吃上一些特色点心,眼看再过一个时辰,天暗了,灯就亮了,我们再去赏灯。”

李东白见魏子杰如此热情,也不再推辞,笑着说:“客随主便,一切听从子杰兄的安排。”

“哎,叫我子杰兄,我可不敢当,叫子杰便是了。”

“好,子杰。”

“这就对了,哈哈哈哈!”

李东白去大树下牵了马,和魏子杰说说笑笑,走出跑马场,走出廊坊,向山水茶楼而去。在尚未热闹的街道上,缓步走着两个相貌堂堂的公子,那衣着,那气度,那玉树临风的样子,两旁店里的人,都会把眼睛盯住了他们看,李东白也发觉了,心里情不自禁荡漾起一种微妙的感觉,脸上也微微的泛起一层红晕。

“放下姑娘。他们耍艺挣一口饭吃,你看得好,给个子儿捧个场,看得不好,走人。如今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要害死老的,还要抢走小的,兴王府也不是没有王法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青年站着,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神色,话声却还是那么平静:“是我说的。”

“叫谁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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