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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一章长白山

  • 作者:兜楠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8-17 12:15:38
  • 字数:37280

一切都准备好东西我们就等出发了。顺子告诉我们,一般人不会上雪山,由于风雪变化,基本上每天的路都不一样,而且上去了也没东西,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的时候要上去,这里的几座峰他都能上,所以我们真想上去,他能带我们去,不过进了雪区之后得听他的。

我们商量好了价钱,事情就拍板下来,整顿了装备,又按顺子的要求买了

令我觉得不舒服的是,下面的人当中,有一半几乎都背着枪,我还看到了卫星电话和很多先进设备,胖子看着枪眼谗,对陈皮阿四道:“老爷子,你说不买枪不卖枪,你看人家荷枪实弹的撵上来了,要交上手了怎么应付?难不成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

旁边小五听到胖子这么说,咳了几声,惹来闷油瓶一直盯着的目光,小五赶紧跑到顺子身边看远处的雪山。

不少东西,十个人十五匹马浩浩当当就往林区的深处赶去。

我骂了一声,这个女人也来了这里,那说明我们的推断没错,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就是这一帮,不知道捞沉船的公司,来到内陆干什么华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马队,脸色变了变,轻声问陈皮阿四怎么办?

陈皮阿四看了看,轻藐的笑了笑,说道:“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我拿着望远镜一个人个人看过来,没看见三叔,不过三叔既然是可能撂在了他们手里,不太可能有太多自由,有可能给关在帐篷里了。

为了让顺子和他弟弟认为我们是游客,我们在湖边留影,然后继续出发,我们刚进去的那一段是在山脉的低部,越往里走地面就越陡起来,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行进在60度左右的斜山坡上,这里树都是笔直的,但是地面是斜,每一步都显的非常惊险。

顺子告诉我们再往上那里面还有个荒村,就是边防哨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没人了,我们在那里过第一夜,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要过雪线了。

此时‘阿盖西‘湖已经在我们的下方,我们由上往下俯视,刚才若大的湖面就犹如一个水池一般大小了,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发现,另一只马队出现在了湖边,这只队伍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我们。

我们给付了钱给安顿了下来,在村里呆了几天,租好了马,几经过辛苦,找到了一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和他弟弟小五。

我觉得这个小五看起来非常小,应该还在上学,而且和顺子长的还不像。

我问顺子:“你这个弟弟看起来很小应该还在读书吧?怎么和你当起来向导?”

我们一群人来到营山村,村里没招待所,没找到地方住,只好去敲村委会的门,村支书倒是很热情,给我们找了间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

我们觉得有点以外,胖子拿出望远镜,朝下面看了看,然后递给我道:‘我们有麻烦了。‘我一边策马前进,一边顺着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透过稀疏的树木,我看到下面湖边上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几个人,五十多匹马,是一支很大的马队。

那些人正在湖边塔建帐篷,看来想在湖边上过夜。其中有一个女人正在张开一个雷达一样的东西调试,我用望远镜一看,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海南的阿宁。

期间闷油瓶一直打量小五,给小五吓的进屋里都不出来。顺子对大家说道:“我这个弟弟胆子非常小,害怕陌生人,我才带他当向导练练胆子。你们放心别看他年纪少,他也是从小在雪山长大的,对这长白山每一处都熟悉,这次他和我一起给你们当向导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听顺子说完这些我特别注意这个小五,觉得长得挺可爱的一个小伙子怎么是个哑巴?

我还主动和他介绍了自己叫吴邪,小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长白山风景很美,举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颜色,因为山高的让人心寒,我们也没有太多去注意四周的森林景色。

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保证自己不掉下马上,但是偶然一瞥,整个天穹和山峰的那种巍然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闷油瓶一直对顺子这个弟弟有疑惑,虽然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但是一路人他都偷偷打量我们几个,尤其是他。

每次他发现都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而且不光是他怀疑他和顺子不是兄弟俩,这里的每个人都怀疑。

胖子还开玩笑搂住顺子的肩问:“是不是他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顺子尴尬的没有回答什么。

陈皮阿四看了胖子一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靠人多,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对了。”

我们的对话全是用方言交谈,汉语都讲不利索的顺子和他弟弟听不太明白,不过他做向导好多年了,自己也知道客人说的话别听,因为这里不少人都是韩国来的民族主义朝圣者,或着偷猎的人,听太多了,人家说不定把你灭口。

我们继续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现一些破旧的木头房子和铁丝门,上面还写着标语“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顺子告诉我们,这里是雪山前哨站的补给站,多边会谈后,这里的几个哨站都换了地方,这里也荒废了,雪线上的几个哨站也都没人了,咱们要上去的话,到时候有机会去看看。

当夜无话,我们在这里凑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继续赶路,顺子觉得奇怪,少有旅游的人这么拼命的,不过收人钱财也由的我们,而且他那个弟弟非常吸引我的注意力。

对于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好像知道一样,期间表情一直很淡定,很少与人交流,甚至和他哥哥顺子也很少交流,拼命降低自己的纯在感,对我和胖子,潘子,闷油瓶好像有防备。

陈皮阿四的人我到没有见他怎么躲避,尤其每次闷油瓶看他,他就连忙躲到顺子的背后,不免让我对他产生疑惑,我觉得要和胖子说下我的疑惑,胖子听我说完这些,看了一眼在顺子旁边睡觉的小五。

“小吴,我也有点疑惑,顺子他这个弟弟长的细皮嫩肉,和顺子简直他娘的一个天一个地,而且我偷偷打量下他的装备,你看顺子就简单带个包,你在看他背一个大包,装备好像很整齐,我觉得他不像和顺子一起给我们当向导,反而是让顺子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

我听胖子一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又想起阿宁那帮人,我看了一眼顺子弟弟小声对胖子说道:“你觉得他会不会是阿宁安排过来的人?”

胖子也回头看了一眼顺子弟弟回道:“有可能。”

我问胖子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等早上我去试探试探,今晚先睡觉。

此刻在一边睡觉的闷油瓶走过来,对胖子说:“看他脸。”

“小哥看他脸做什么?你该不会看那小子长得不错趁机让我替你吃豆腐?我看一路上小哥你挺在意他的。”说完胖子露出坏笑的表情。

闷油瓶看着坏笑的胖子没有说话。

胖子说道:“小哥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明天我会找机会检查。”

第二天早上我们看顺子和他弟弟起来,我对胖子示个眼神,胖子对我点头走到顺子弟弟旁边,用手臂搂着顺子弟弟带到一边对顺子说道:“顺子借你弟弟一用我有话和他说。”

小五才起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胖子搂着给带一边去,陈皮阿四那群人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给小五吓的连忙挣脱胖子,可惜胖子力气太大就这样不情愿的给带到外面才松开小五。

潘子看胖子带顺子弟弟出去就问我,“小三爷,他们俩干嘛去?”

我看了一眼陈皮阿四那边的一群人大声对潘子说道:“胖子想问问顺子他弟弟到底和顺子是不是一个亲妈生的,他说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他心里难受。”

陈皮阿四那群人听到我说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潘子也笑着说道:“胖子他妈的就没个正行。”

胖子把小五带到屋外,点根烟吸上,盯着小五不说话。

胖子看了一会顺子弟弟把手里的烟丢掉说道:“顺子弟弟小五是吧?我就想问问你和顺子是一个妈生的不?”

小五一愣,没有任何表示。

胖子看着小五的反应,就知道我猜对了,恐怕这个小五是阿宁那边的人,平常人问自己和哥哥是不是一个妈生的第一反应,应该觉得他脑子有病,或者点头或则摇头,可见这个顺子弟弟在心里想过自己问他任何问题唯独这个问题没想过。

小五反应过来拿出兜里的纸笔写道:“我和顺子不是一个妈生的,我确实是你们口中猜测的私生子,写完递给胖子看。”

胖子看完笑着用手摸着顺子弟弟的脸,揉了揉了,又在脸上扯了几把。

小五脸都被他扯痛,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

小五表情有些慌张,想把胖子的手给拿开。

胖子扯了几下觉得这张脸手感应该不是假的,眼泪都给他扯下来,才松开手说道:“那个顺子弟弟不好意思,我看你长的白嫩,没有忍住摸了几把。”

小五摸着被胖子扯痛的脸颊,不管他在说什么,把扯痛的眼泪擦掉,向屋里走去的时候,看了一眼闷油瓶,二人四目想对,小五立刻移开目光。

胖子从外面走回来,我看胖子回来立马上前小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阿宁的人。”

胖子对我点头,然后对又对闷油瓶摇头,意思没有带人皮面具。

陈皮阿四的人看胖子回来,问胖子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娘生的?

胖子回道:“让你们猜对了还真不是一个娘生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陈皮阿四的人看了一眼顺子弟弟,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后胖子对我使个眼色这里人多暂时别打草惊蛇,我对胖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吃好早饭我们一群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雪,气温陡然下降,南方人很少能适应这样的天气,除了胖子和叶成,其他几个人无一不冻的僵硬。

再往上过了雪线,我们终于看到了积雪,一开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树越来越少,各种石头多起来,陈皮阿四说这是这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四周已经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更本没路可走,全靠顺子和他弟弟在前面带着马开道,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看了看云彩,问我们,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呵起气摆了摆手,让他等等,我们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几个人四处去看风景。

我们现在在一处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我们来时候走过的原始森林,他极目眺望,然后指着一大片洼地,对我们说:“古时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你看这一大片林子明显比傍边的奚落,百年之前肯定给人砍伐过,而且我们一路上来虽然步履艰难,但是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障碍,这里附近肯定有过古代的大工程,这一带山体给修过了,咱们大方向没错,还得往上。”

闷油瓶看大家都在四处看风景,小五这会也不在顺子身边,走到在一边吃东西的顺子旁边坐下。

正在吃东西的顺子看坐在他身边的人,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就很少说话,突然来他身边干什么?

闷油瓶也不废话直接问顺子,“他不是你弟弟,他是谁?”

顺子被闷油瓶这个句话给搞懵了,回道:“什么他不是我弟弟?他是谁?”

闷油瓶看了一眼顺子,又转头看另一边用手机拍雪山的小五。

顺子顺着闷油瓶的目光看着远处用手机拍雪山的人,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小哥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我弟弟还能是谁弟弟?”

闷油瓶知道顺子不可能告诉他真话,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父亲当年带着那队考古队最后都去了哪里,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顺子在心里一惊,面前的这个怎么知道自己带他们进雪上是为了寻找当年失踪父亲的下落。

顺子惊讶的说道:“你真的知道我父亲的带着当年那队考古队去了哪里。”闷油瓶点头。

顺子考虑一下决定不要另外一万块钱了,父亲的下落最重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在你们三天前来到我家找到我,说过几天有群人会来这里出高价钱让我当那群人的向导。

显而易见这群人就是你们,他先给了我一万块钱,他让我到时候告诉你们他是我弟弟叫小五,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因为高考落榜就留在家里和我一起当导游。

还特意强调其他我什么都不用说,让他跟着我和你们一起进雪山就行,事成了他会在给我一万块钱。

“这些话他都是写在一张纸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哑巴,我没有见他说过话,我也不知道他正真的名字,我知道的就这么些了,你可以告诉我父亲的下落?”

在一边拿手机拍雪山风景的小五,回头看到闷油瓶和顺子在一起,好像在交谈什么,觉得不对劲连忙走过去。

闷油瓶看着走过来小五对顺子说道:“我问你的这些谁也不要说,如果你告诉其他人,你父亲的下落你别想知道。”

说完离开顺子走到一边,看面前的雪山。

小五来到顺子身边用纸笔写道:“刚才那个人和你说什么?”

顺子想到下说:“他在问我还要走多久才能到目的的,我告诉他这个不确定,要看天气。”小五听到半信半疑。

另一边叶成问道:“老爷子,这山脉有十几座山峰,都是从这里上,我们怎么找?”

陈皮阿四道:“走走看看,龙头所在肯定有异像,地脉停顿之处为龙穴,这里山多,但是地脉只有一条,我们现在是沿着地脉走,不怕找不到,最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片一片的树,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不由自渐形愧。

转头去看闷油瓶,却见他眼睛只看着前面的雪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好象在担心什么事情,我知道问他肯定是白问,转身去找胖子聊天。

顺子听说我们还要往上,叹了口气,摇头说要再往上马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耙犁,长白山的冬天其实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风雪天气,一般用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马能到的地方。

但是一但风起,我们任何事情都得听他的,他说回来就回来,决定不能有任何异议。

我们都点头答应,将行李从马上卸下来,放到耙犁上,准备妥当,顺子叫着抽鞭子在前面带路,他弟弟也坐在雪爬犁上,顺子对我们说他这个弟弟从小没有吃过苦,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外地读高中。

不像自己皮糙肉厚有体力,自从我们知道顺子弟弟是私生子也理解他细皮嫩肉,体力差,也都没有说什么,虽然我心里怀疑他是阿宁的人。

我们的马自动跟在后面,一行人在雪地里飞驰。刚坐雪爬犁的时候觉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一样,不一会儿,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起来的关系还是在爬犁上不好东弹,身体的支端冷的厉害,人好象没了知觉一样。

因为是山路,马跑的不稳起来,胖子因为太重,好几次都侧翻摔进雪里,弄的我们好几次停下来等他。

就这样一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我们不得带上风镜才能往前看,到处是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雪山上刮下来的。

满耳是风声,想说句话,嘴巴张开,冰凉的风就直往里灌,用胖子的话说,骂娘的话都给冻在喉咙里了。

跑着跑着,顺子的马在前面停了下来,我隐约觉得不妙,现在才下午两点,怎么天就灰了,我们顶着风赶到顺子身边,看到他一边揉着马脖子一边看四周的,眉头都皱进鼻孔里去了。

我们围上来问他怎么回事情,他啧了一声,说道:“风太大了,这里好象发生过雪崩,地貌不一样了,我有点不认识了,还有,你们看,前面压的都是上面山上的雪,太深太松,一脚下去就到马肚子了,马不肯过去,这种雪地下面有气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险,走的时候不能扎堆走。”

“那怎么办”潘子看了看天,“看这天气,好象不太妙,回的去吗?。”

顺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们,说道:“说不准,不过这风一但刮起来,没两天两夜是不会停的,咱们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前面离那废弃的边防岗哨不远了,到了那里能避避风雪,我看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可以徒步过去。”

胖子压着自己的盖耳毡帽,试探性的走了一步,结果人一下子就捂进了雪里,一直到大腿,他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步,骂道:“他奶奶的,有的罪受了。”

我们穿上雪鞋,顶着风,自己拉着爬犁在雪地里困难的行进,这地方是一风口,就是两边山脊的中间,风特别大,难怪会雪崩,我们往风口里走,顺子说着哨岗一个小时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太慢,还是顺子压根就带错路了,走到傍晚六点多,还是没见到哨岗的影子。

顺子转来转去摸不着头脑,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声:“完了,我知道这哨岗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围上去,他脸色极度难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不是小雪崩,哨岗肯定给雪埋了,就在我们脚下,难怪转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叹了口气,说了句话,看他的嘴形是:“妈拉个b的!”

胖子大叫着,问顺子:“那现在怎么办?马也没了,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

顺子指了指前面,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希望,我记得附近应该有一个温泉,是在一山包里,温度很高,如果能到那里,以我们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几天,那温泉海拔比这里高,应该没给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只有靠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你确定不确定啊”胖子对顺子不信任起来,

顺子点头:“这次绝对不会错,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钱。”

我心里苦笑,你娘的要真得扣你工钱,恐怕要下辈子才有着机会了。

众人哭丧着脸,跟着顺子继续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顺子拉起绳子让我们每个人都绑在身上,因为能见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听不见,只能靠这绳子才能让我们集中在一起。

我走着走着眼睛就开始花了,怎么也看不清楚,前面的人越走越远,后面的人越拖越后,我一发现两面都看不到人,心里不免咯噔了一声,心说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进山犯了个错误,难道会死在这里。

不像,顺子走的还挺稳,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是感觉到这绳子的走向很坚定,这种风雪他一定已经习惯了,跟着他准没事情。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往前,忽然看到前面的雪雾中出现了一个黑影,迷迷糊糊的我也看不清是谁,走了几步,那黑影子忽然一歪,倒在了雪地里。

我赶紧跑过去,一看,竟然是顺子扑倒在雪里,小五连忙上前扶起来,可是顺子太重,小五根本扶不起来,只好坐下来把顺子扶在他怀里不要他整个人睡在雪地上。

后面闷油瓶追了上来,看到晕倒在小五怀里的顺子,看了一眼小五赶紧把顺子扶了起来,我们背着他,一边拉紧绳子,让其他人先聚集过来。

胖子一看晕到的顺子,做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这他娘是什么向导啊,不认识路不说,我们还没晕他先晕了,叫我们怎么办?又看着顺子旁边的小五。

他妈的不是说他比他弟弟皮糙肉厚体力好吗?为啥他弟弟还好好的他就晕了?”

他还想再骂,但是后面话全给风吹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四周,我的天,四周的情形已经完全失控了,强烈的夹着大量雪花的风被岩石撞击着在我们四周盘旋,一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来时候的“脚印”几乎一下子就给风吹没了,我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强风压过,连头都抬不起来,站起来就会给吹倒。

所有人的脸色全是惨白,陈皮阿四眼睛迷离,看样子老头子在这样的极限环境下,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就算顺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们几个都看向顺子他弟小五,叶城对我们说到:“顺子他晕倒了暂时不能带路,要不暂时让他弟弟带路?他是顺子弟弟他总该知道进雪山哪里的路把?”

我们觉得也行就同意,叶城去问顺子弟弟。“你哥晕倒了你能不能给我们带路?”

小五听完,从兜里拿纸笔写道:“你们要去那个地方只有我哥哥带人去过,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带你们去哪个地方,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

叶城回来和我们说到顺子他那个弟弟也是和我们一样第一次和他哥去那个地方,他也不知道路线,我们几个听到后啊一声那怎么办?

潘子道:“我们不能停下来等死,温泉可能就在附近,我们拉长绳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绳子做信号。”

我们四处散开,我也不知道自己选了哪个方向,一边走人就直打晕呼,只觉得一种麻木感从四肢传递到全身。

以前看过不少电影里都说,在雪山上,人会越来越困,如果睡着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小五看大家都分散开找顺子说的那个温泉,就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和大家连在一起的绳索扣解开,选了一个方向,一个人顶着风雪往前面走。

闷油瓶看小五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也把和大家连在一起的绳子解开。

小五听到后面有声音停下来,带着风镜回头看到身后的闷油瓶跟着他,心里咯噔一下。

闷油瓶见小五停下,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把他和他身上的绳子扣在一起,现在风雪很大,这样比较安全。

扣好后闷油瓶看了小五一眼,示意让他继续走。

小五看着身上的绳子和闷油瓶的连在一起,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顶着风雪跟上继续往上走。

二人边走边找温泉,闷油瓶看到雪地前方是一个下坡,不是很斗,但是要是掉下去想上去也非常麻烦。

小五也看到那个下坡,现在风雪很大万一滑下去就麻烦了,打算绕过去,就见前面的闷油瓶一个不小心滑下去。

小五第一次说话:“小哥。”上去抓闷油瓶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下滑。

小五被闷油瓶带着摔倒趴在雪地里,好在拉住他的手没有让他继续滑下去。

好几天都没有说话的小五开口,喊小哥还是个女人的声音,闷油瓶确定她就是雅儿:“吴雅。”

小五此刻很难受,她一紧张没忍住开口了。她为什么装哑巴,伪装的是男性,一旦开口就是女性声音,才装哑巴,一切都完了。

小五有些郁闷,“看来小哥故意滑下去是为了测试我。啊啊啊啊!!!小哥设计我,既然小哥是故意的,我决定不管他了,让他掉下去,反正这一个下坡对于小哥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小五松开闷油瓶的手爬起来转身就走。

可,小五没有想到二个人身上的绳锁还连在一起的,被下滑的闷油瓶给带着摔倒滑下去。

闷油瓶接住掉下来的小五,以免她受伤,顺便用手测试了她耳朵和脸皮之间的温度,果然不一样。内心疑惑,“吴雅,她走那弄的人皮面具?”

二人终于滑到坡底,因为是下坡这里风雪很小,小五从闷油瓶怀里抬头看从上面滑下来的高度有五米多,这要上去也挺麻烦的。

此刻小五有些情绪,想着自己冒着被二叔揍死的生命危险才来到这里,现在一切都被小哥识破,小哥肯定把我捏晕给送回去,越想越气,第一次当着闷油瓶面爆粗口骂句妈的。

闷油瓶听到皱眉对怀里的小五说到:“吴雅不要说脏话。”

小五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趴在他怀里对这衣服狠狠咬下去。“心里想,反正小哥穿着羽绒服那么厚,又咬不到肉,她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

闷油瓶看着怀里咬他衣服的小五,无奈道:“吴雅,别闹。”

咬了一会小五觉得解气多了,从闷油瓶身上爬起来做到一边去不理他。

闷油瓶坐起来看下下坡的高度等下他先上去。“吴雅你不能再跟着往里走,很危险,我会把你送到雪山村子,你要不听话捏晕在送下雪山。”

小五一听着急的说:“小哥你不可以把我捏晕送下去,你不知道我为了来到这里用了多少办法,我还欠着别人钱。”

闷油瓶听到小五欠别人钱疑惑道:“吴雅,你很缺钱?二叔不给你钱?”

“不是小哥,你都不知道上次我们在海南分别后,我去北京胖子哥哥哪里呆了一个星期,就被我二叔给抓回去,回到家我被二叔惩罚在祠堂思过跪了七个小时,差点没把腿跪坏。二叔还把我所有银行卡都给冻结,所以小哥你不能让我回去。”

闷油瓶听小五说二叔让她罚跪,还把银行卡给冻结,面色冷了。

小五看着变冷的闷油瓶,连忙从他旁边挪到几步之遥的距离心里想:“坏了小哥看来要把我捏晕,我要离他远点好有防备。”

闷油瓶看着挪到几步之遥的小五,现在不行他还不能把她捏晕送回去,就算把她送到山下她还会偷跑跟着过来,而且她说了她回去后二叔会惩罚她。

他要找个机会趁小五没有防备在捏晕,还要找个人护送她回杭州说服二叔不惩罚她,闷油瓶心里已经知道找谁送她回杭州。

小五看闷油瓶不在说话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从自己背包拿出冰镐打算开始往上爬上去。

闷油瓶看小五开始往上爬说:“吴雅你欠多少钱?”

“啊!小哥你问这个干嘛?也没有多少大概二万多。”

闷油瓶摇摇头说:“吴雅,我先上去,等下用绳子拉你。”

小哥,我自己爬上去不用你拉我,小五觉得要和闷油瓶保持距离以免被捏晕。

“吴雅我不会把你捏晕。”小五不信的问:“小哥你说真的?”闷油瓶点头。

小五高兴的抱下闷油瓶,“小哥我信你。”

闷油瓶上去后把小五拉上去,二人开始往回走。

我拼命提醒自己,可是却点也坚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块铅一样,沉重的直往下耷拉。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忽然听见胖子叫了一声,风太大叫了什么没听清,我回头一看,只见他的影子一闪就没了,就看闷油瓶和小五向我们走过来。

闷油瓶看我们身上的绳子突然扯动起来,脸色一变,大吼:“不好!你们快解绳子,有人塌进雪坑里去了。

我们就像一串葡萄一样一个接一个被胖子拉进了雪地里,翻来滚去,不知道滚了多久才停住。

小五看着滚在雪地里的我们,连忙走过去想帮忙。

被闷油瓶拉住说:“我去,在这里等着。”

我眼睛里全是雪,根本睁不开,只听到潘子叫我们都别动,他是最尾巴上的,他先爬下去再说。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叶成叫了一声:“等等等等!操家伙!都别下去,那雪里盘的那是什么东西?”我拍掉眼睛上的雪珠,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觉背上顶着石头尖,叶成就在我下面,在那里大叫。

我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去看叶成在害怕什么东西,往下仔细一看,发现我们现在正靠在一面陡峭的乱石坡上,离坡底还有五六米,腰里的绳子挂在了一块岩角上,我们才没直接滚下去,坡底全是刚才随我们一起滑下来的雪块和石头,雪堆里面,露出了好几截黑色细长的爪子。

我感觉到一阵窒息,不自觉的把背贴紧后面的石头,顺着爪子看上去,雪堆里若隐若显,盘绕着一条黑色的,水桶粗细的东西,环节状的身体上全是鳞片,一些藏在雪里,一些露在雪外,我咋一看还以为是条冬眠的蛇,仔细看又像是蜈蚣。

这东西贴着石头,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不到头和尾巴,也不知道有多长。

我心里奇怪,这了是雪线以上,本来活物就很少,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看着那些蜈蚣一样的爪子和它的个头,心里本能的不舒服起来。

潘子执意要下去,叶成不停的叫,胖子也看见了下面的东西,拿自己边上的雪捏个球砸在叶成后脑上,轻声骂道:“你他娘的给我轻点声,想把他吵醒?!”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处封闭的小山谷,被雪崩填满了,但是因为这里石头堆砌太凌乱,产生了大量气泡,胖子走到上面,一下子把脆弱的雪层踩断,一下子引起连锁反映,雪层一下子塌了,结果我们全部给他带了下来。

上面的雪还在不断的坍下来,很多时候这样的塌方之后,四周的积雪会像流沙一样汇拢过来,将塌出的地方重新埋住,这一过程极其快,很多高山探险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减员,几秒种整个队伍就消失了。

幸好这一次边上的雪还算结实,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是给绳子拴在一起一个一个拉下去的,四周的雪给我们滚平了,没有整块的塌下来的关系。

这里是背风面,风明显小了很多,不像刚才那么冷了。我得以畅快了呼吸了几口,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往下挪了几步,这里虽然很陡峭,但是坡体表面上都是碎石头,有些有解放卡车头那么大,有些只有乒乓球大小,攀爬很方便,往上往下,都不困难。

潘子已经解开了绳子和从上面下来的闷油瓶,因为离底不远,他们两个哗啦一声,带着雪跳了下去,落地之后打了滚缓冲力道,滚到了坡底。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一前一后朝那黑色的东西摸过去,我们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走了几步,闷油瓶和潘子都直起了腰,明显放松了下来,潘子看了看闷油瓶子,耸了耸肩膀,做了个手势让我们下来。

闷油瓶看底下安全让在上面等我们的小五慢慢滑下来,跟着闷油瓶走到石雕旁边。

我很奇怪,怎么一会不见的功夫,小五就和闷油瓶走的如此亲近。刚才他们离开那一会发生了什么?

胖子解开绳子也滚了下去,闷油瓶已经把石雕的上的积雪扫掉,原来那是一条伏石而卧的石头盘崖石龙,用黑色的石头雕的,磨崖石雕非常传神,如果藏在雪里,还真看不出来。

我们陆续下去,陈皮阿四看见石雕,人明显脸色变化,他站立不稳,招呼华和尚扶着他,径直走到磨崖石雕的前面,摸了起来。

这条龙有和其他的龙不同,它的身子下面,刻了无数支和蜈蚣一样的脚,显然不是中原的雕刻,应该是附近游牧民族异化的龙。

胖子问我道:“怎么这龙这么难看,像条虫一样,看上去邪气冲天,比故宫龙壁上的难看多了,该不是刻坏了。”

华和尚道:“不懂别乱说,这条是百足龙,不是蟠龙,东夏国早期的龙雕刻都是这个样子的。在中国早些时候,中国远古的龙有着迥异的形态,有的龙还有猪鼻子呢,这不奇怪。”

中国龙的演变非常漫长,刚开始的龙是匍匐爬行,随便找个兽头放在蛇身上就是龙了,那个时候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龙图腾,个部落分别演变,到最后龙的形态也各不相同。

后来汉文化传播,夷夏文化大融合,汉龙的形象才和各少数民族部落的龙开始混合,到最后龙逐步统一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蟠龙。

这条百足龙,就是龙和蜈蚣的混合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一条普通的龙身下长了这么多只节肢动物的脚,不但无法给人威武的感觉,反而让人觉的非常的不舒服,让人觉得有一丝诡异。

胖子听了华和尚的介绍,笑道:“刀疤兄,看不出你还挺文学的,那这块石头,应该是东夏国的东西了?”

华和尚看了看石雕,有抬头看了看山坡的上面,疑惑道:“没错,只不过,这块雕龙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此时候天已经入黑,我们各自打开手电,一边用手把石头上的雪全部扫掉,发现这块石头几乎是一块五米高三米宽的巨大平板子,靠在一边的乱石坡上,石头极平整,而且是黑色的,和这里的其他石头明显不同。

我看了看石头断裂处的痕迹,说道:“可能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四阿公说的没错,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在上面。你看这龙的形体不对称,这是双龙戏珠,这样的石雕应该还有一边,一般是刻在石门上的,两面各一。”

陈皮阿四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放屁,一知半解,大放撅词,什么石门,这块是墓道里的封石。”

说着他指了指龙嘴巴,华和尚马上过去,把手伸进龙嘴巴里,一扯,竟然给他扯出一条黑色手腕粗细铁链来,胖子一看,说道:“哎呀完了,龙肠子给你扯出来了。”

陈皮阿四道“这是封墓时候用来拉动封石的马链,这一面是朝里的一面。”

我给他说的脸红,左顾右盼道:“啊,果然是,我看错了,可是封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华和尚用力扯了扯铁链,石头纹丝不动,陈皮阿四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上面,我心里哎呀了一声,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如果这块封石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那说明上面的墓道毁坏很严重了,我们就算找到了,还能不能进去?

头顶上风雪肆虐,天已经黑的基本上入夜,我看了看表,不知道这暴风雪要刮到什么时候。

发现了这块石雕,增长了我们找到天宫的信心,但是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华和尚给石雕拍了照片,陈皮阿四精神恢复过来,让我们先把自己的东西顾好,该休息的休息一下,这里正好避风,什么事情,等风停了再说。

我们将装备整理出来,华和尚去照顾那个伤兵,我在翻东西,他跑过来告诉我,有点麻烦,顺子已经基本上没反应了。

小五一听忙从闷油瓶旁边跑过去守在顺子身边。

我们将顺子放倒,摇了摇他的头,他只能迟钝的恩一声,意识模糊,一看就知道是低体温症。

小五拉着我手一副非常担心的表情,我安慰道:“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哥哥。”小五脸色才缓和一些。

“我们得生点火,不然他熬不了多久了。”潘子走过来说。“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我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任何柴火,要点起火来,恐怕要烧爬犁了。可是上雪山需要很多装备,没有爬犁,下面的路恐怕走不下去。

华和尚看了看陈皮阿四,显然不敢自己做主,后者的脸色很阴糜,不知道是给冻的还是怎么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暂时别让他死,我还有事情问他。”

我松了口气,华和尚将爬犁上的东西卸掉,准备把木条子扯出来当柴火,不过现在的爬犁也都给雪浸湿了,不知道还点不点的起来,正在担心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这味道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脑子一条,让华和尚先别动,自己站起来仔细的闻。其他人也同时闻到了,都停下手里的事情,胖子猛吸了一口,道:“同志们,好象有温泉的味道!”

陈皮阿四给叶成和郎风打了眼色,让他们出去找,胖子背起背包也说要去,结果三个全给潘子拦住了,胖子问干什么,潘子用下巴指了指闷油瓶,说道:“慌什么,别忘了咱们有高手在。”

这时候闷油瓶已经俯下身子,用他奇长的两根手指逐一摸了摸底下的石头,忽然皱了皱眉头,“恩?”了一声,转向一边的百足盘龙封石。

我们来到那块盘龙石面前,这里刚才还没有什么味道,现在的硫磺味已经很明显了。

闷油瓶摸了摸龙头,又看了看石头后面,将手往龙头上一放,一压,说道:“奇怪,龙头后面是空的。”

长白山是潜在的火活山,根据史料记载,最后一次小规模的喷发应该是在1000年前,现在虽然火山归于沉寂,但是附近地热极其丰富,不少火山时期的地质缝隙和熔岩口都保持着极高的温度,这盘龙封石的后面,说不定就压着一条冒热气的地缝,才会冒出硫磺的味道。

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在这样的环境里,能有一个稳定的热源肯定比点篝火要经济实在,可是黑色的巨大盘龙封石压在上面,目测一下少说也有十几吨重,我们没有任何开山设备,要把它翻覆过来,实在有点难度。

胖子是行动派,撩起胳臂招呼我们去搬石头,几个人上去尝试性的扛了两下,一群人抬头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石头纹丝不动。

胖子气喘吁吁,骂道:‘不成啊,老爷子,早说咱们装备不行,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有点炸药多好。‘

华和尚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老爷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不带炸药来是对的,你说我们现在谷底,你头顶上白雪皑皑,你随便那里放个炮眼,把上面的雪震下来,一下就给活埋了。

胖子没话反驳,这时候我看到盘龙封石的下沿,卡着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灵机一动,对他们说道:‘可能不需要炸药,让我来。‘

说着我从行李上拿出一把石工锤,走到盘龙封石的一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下面几块比较大个的石头,然后对准其中一块用里一敲,那块石头一方面受着十几吨的压力,又收到我侧向的锤击,马上裂开一条缝,紧接卡拉拉一连串石头摩擦声,上面的盘龙封石因为支撑力突然变化,顺着石坡开始滑动。

我们赶紧向后退去,盘龙封石向下滑了几寸,又开始倾斜,可是这块石头实在太重了,滑动了一点点位置就停了下来,虽然如此,我们还是看见,封石的后面,露出了山体上的一条岩缝。

岩缝有脑袋宽,人勉强能通过,看洞口的边缘,呈岩层撕裂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一阵阵的硫磺味道,就是里面传了出来。

胖子调亮手电,伸手进去看了看,转头道:‘里面很暖和,不过角度太难受了,照不到什么,而且,里面的石壁上好象有字。‘‘写着什么?‘我问道。

胖子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道:‘看不懂,妈的不知道写些什么。‘

说着他试图猫腰钻进去,但是胖子的确太胖了,这个洞显然不适合他,挤了几次,挤不进去。最后他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才勉强钻了进去。

陈皮阿四让叶成,郎风和潘子留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好照应,我们跟在胖子后面,钻进缝隙里,就连顺子弟弟也跟着下来了,我不免对他是阿宁的人更加确定。

这里整个耳就是条山体运动时候裂开的岩缝,进去之后,发现缝隙是一个陡峭的向下的走向,里面非常黑,看样子极其深,恐怕通道这山内部。

缝隙开口处的空间不大,两个人无法并排,而且缝隙里面非常难以行走,底下全是大快的石头,棱角分明,洞里的硫磺味道非常浓,温度起码有三十度,摸了摸,连石头都是烫的。

我们往前手脚并用的走了几步,胖子用手电照了照一边,说道:‘你们看,这些是什么字?‘

我转过头去,字不是刻在缝隙的壁上,而是刻在一块横在的底部乱石上,那是几个陌生的文字,有点像中文,又有点像韩文,刻的很凌乱。

华和尚凑过去看了看,确定道:‘是女真字。‘

‘写的什么?‘胖子问。

华和尚道:‘等等,我没那么厉害,要看看才知道,我先把他描下来。‘

我们等了片刻,华和尚把这些字抄到本子上。胖子打头,我们排成一队,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

说是走,其实用手的机会比脚还多,整条缝隙几乎是三十度向下,有没有阶梯,几乎全靠爬着下去,里面是宽时窄,时高时低,有些地方人要坐着才能通过。

唯一让人舒服的是,这里面暖和很多,我们爬着爬着,都开始出汗,只好解开衣服的扣子。

这时候胖子问道:‘老爷子,你说,会不会那封石头堵着这条缝,不是偶然啊?‘

陈皮阿四沉吟道:‘开山建陵,就地取材,这里的外面这么多乱石头,应该是修建陵墓时候用来采石的石场,可能这条缝是他们采石的时候发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用封石压住。‘

下了不到一百米,硫磺的味道越来越浓,岩石也越来越黑,都开始呈现琉璃的光彩,那是云母高温融化过的痕迹,我哎呀一声,心里已经在想,这里应该是一处火山的熔岩口啊,长白山是潜在的活火山,要是突然间喷发了,岩浆从山体内部喷出来,我们不是死定了。

胡思乱想着,忽然,打头阵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手电照去,原来前面裂缝陡然收缩,乱石重叠,只剩下一个极小的缝隙能够下去。

我蹲下去用手电照了照里面,这里是缝隙坍塌造成的,里面空隙很小,看样子要匍匐着才能进去。

陈皮阿四看了看这个洞口,知道自己的体力是爬不进去了,商量了一下,我让华和尚陪着他等我们,我,胖子和闷油瓶子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一直跟着我们的小五拿纸笔写道,他也要跟进去看看。

我和胖子一看,同时摇头不同意。小五看我们不同意,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说道:“让他跟着。”我和胖子都不理解闷油瓶为什么让小五跟着我们,但是闷油瓶同意了我和胖子只好同意。

我们脱掉外衣,让自己的体积尽量减小,我们这才看到脱掉外衣的小五,显得如此瘦小,这一次是闷油瓶子打头,闷油瓶让小五跟在他后面,四个人前后下去,一点一点挤进那条缝里。

我以为这一段坍塌只是暂时的,向前爬个几步,必然会有出口,如果是实的,我们也可及时掉头回去,没想到这一段空隙很长,爬了很久,前面还能通行,深的出呼意料。

里面的石头尖子非常锋利,我爬了几步,身上的衣服已经勾破了好几处。岩石挤压着我的肺部,加上温度越来越高,我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

我抬头看着前面的小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种感觉。

后面的胖子和我感觉一样,拉住我的脚道:‘不成,这里这里面的空气质量可能有问题,咱们探也没探就进来,太莽撞了。‘

我想回头看看,空间太小,实在没办法,想着刚才爬过来很长一段距离,现在要回去也舍不得,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倒着爬恐怕比来时要更加痛苦,于是道:‘咱们再往前几步,如果还没底再退出去。

‘胖子应了一声,这时候,忽然,前面的闷油瓶子叫了一声:‘恩?‘

我转头通过小五的空隙看到他前面却空空荡荡,刚才还在堵着小五前面的闷油瓶,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小邪哥哥,你看小哥怎么突然不见了?”

正在奇怪的我,听到前面哑巴的小五开口说话了,还是女声。

我惊讶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在我后面的胖子也听到了说:“小白脸你终于装不下去了?你是不是阿宁派来的卧底。”

小五听到胖子说她是小白脸,还是阿宁的卧底,没忍住笑起来,“哈哈哈,胖子哥哥原来之前你在旧屋里试探扯我的脸,怀疑我是阿宁的人?”

此刻我和胖子才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顺子弟弟,小五是雅儿。因为只有她才称呼我们为哥哥。

我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抬头用手指着前面说:“雅儿真的是你?”

胖子比我承受能力强,“我日他奶奶,小可爱你演技完全可以拿奥斯卡金奖。”

“小邪哥哥,胖子哥哥此时说来话长,等我们到了安全地方再说,你们看小哥不见了怎么回事?”

虽然我和胖子又一大堆问题要问,眼下闷油瓶怎么突然消失最重要。

从我们听到闷油瓶说话,到发现他在我们面前消失,绝对不超过五秒种,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如此迅速的在我们眼前消失,更何况是一个人。

我们顿时感觉到不妙,想再看仔细了,一恍神间,却看到闷油瓶子又出现在了我们前方。

闷油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出了异状,顿了一下,招呼了我们一声,开始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这一隐一出在一瞬之间,虽然我们感觉的十分真切,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又突然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非常疑惑,难不成是这的空气,让我们产生了幻觉?

情况不容我多考虑,胖子在后面拉我的脚催我,我跟在雅儿后面爬了一段距离,爬过刚才闷油瓶消失的那一段的时候,我特别留意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任何凹陷和可以让我产生错觉的地方,心里隐约觉的不妥起来。

通过这一段,又前进了大概十分钟,闷油瓶子忽然身形一松,整个人探了出去,我们看前面变的宽敞,知道出口到了。

缝隙的尽头是大量的乱石,爬出去后,闷油瓶子打出数只荧光棒,扔到四周,黄色的暖光将整个地方照亮起来,我们转头看去,发现这里应该是整条山体裂缝中比较宽敞的地方,大概有四五辆金杯小面包的宽度,长大概有一个半篮球场,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是这条裂缝形成的时候给地址活动撕裂下来的。

胖子扩大手电的光圈,四处观察,说道:“怪了,这里竟然还有壁画,看样子我们不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

我们走上去,发现裂缝的山壁上果然有着大幅的彩色壁画,但是壁画的保存情况十分差,颜色黯淡,上面的图案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类似天女飞天的情形。

进到这里的入口给一块巨大的封石压住了,里面还有壁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再一次感到疑惑。

来回走了走,在碎石之间,我们发现了几处小的温泉眼,都很浅,但是热气腾腾,说不出的诱惑。但是却没有发现其他人活动过的痕迹。

再往里面,缝隙又逐渐收拢,直变成一条两人宽的小缝隙,往山岩的深处而去,从缝隙里不时吹出热风,我走到一边向里照了照,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到哪里。

我们交换了意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去,这里已经是躲避暴风雪的好地方,胖子测试了空气没有太大问题,打起持久照明用的风灯。

我们四个人找个空地方坐下,我就开始问:“雅儿,到底怎么会事?你不应该在杭州上学?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我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就和我坐着等雅儿解释一切。

我看雅儿旁边的闷油瓶什么也没有问,看来他已经知道一切了。

“小邪哥哥,胖子哥哥你们别着急听我说:半月前阿宁她来学校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和她一起去海底墓发现的那幅云顶天宫地图。

她说她已经找到那个墓的位置就在长白山的某个地方,她还告诉我,她手里有三叔的消息,如果我同意和她一起去云顶天空,她就把三叔的消息告诉我,我一听有三叔的消息,我就答应了。

但,我知道你和潘子知道后,肯定不让我跟来,阿宁就给我弄了张人皮面具。并把我安排在顺子身边,等你们到来,跟在你们身边,帮她监视你们。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要防着陈皮阿四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们我是谁。

我和胖子听完后,同时骂到果然是阿宁那个臭娘们搞的鬼。

我担忧的看着雅儿,云顶天宫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外面又风雪交加,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承受,之前我不知道他是雅儿就不说了,现在我知道绝不能让她再继续跟着。“雅儿,你不能再跟着我们继续往云顶天空,太危险。”

胖子也附和道:“小可爱,你不能再跟着我们去云顶天宫。”

“胖子哥哥,小邪哥哥,我都跟你们到这里了,你们现在让我回去,我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回去也不安全啊!”

雅儿这样一说,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免和胖子犯难起来,“雅儿,我让潘子送你回去好不?”

不行,小邪哥哥你不能告诉潘子我是谁。三叔的事潘子已经够烦恼,你就别给潘子添堵,你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云顶天空吧,小哥都同意了,不信你们问小哥。

我和胖子不信的看着闷油瓶,他能同意雅儿和我们去云顶天宫?闷油瓶对我们点头。

“不是小哥,你真的让小可爱和我们一起去哪里?”闷油瓶在此点头。

你们看吧,小哥都同意了,雅儿开心的站起来爬在我身后撒娇,“小邪哥哥你就同意我跟你们去吧。”

我觉得我现在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答应,雅儿和我们一起去云顶天宫。

雅儿看我答应,爬在我背后轻声道:“小邪哥哥我想你了。”

我也快十多天没有见雅儿:“哥哥也想你。”

旁边的胖子听到不乐意,“小可爱你就想小吴,咋滴你不想胖爷啊?”

雅儿听到从我后背下去,又转趴在胖子背后说道:“怎么不想胖子哥哥,我非常想胖子哥哥。”

胖子高兴的说道:“这话胖爷爱听,小可爱我问你,假如让,小吴,小哥,在你心目中排名次,胖爷排第几?

雅儿看了一眼我和闷油瓶,又侧脸看身下的胖子。一脸真诚的说道:“你们三个在我心里都是非常重要的人,是唯一,没有谁前谁后一说,如果将来有一天需要我拿命去换。”

“不管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我都毫不犹豫付出我的命换你们的平安,当然我希望小邪哥哥,胖子哥哥,小哥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们三个听雅儿说完,我和胖子感动的看着雅儿。

胖子开口道:“不行了,不行了,小可爱你把胖爷感动了,胖爷这辈子认识你值了。”

我则对雅儿说道:“哥哥,永远都不希望,有这么一天。”闷油瓶则看着雅儿没有说什么。

雅儿从胖子身上下来坐好说道:“我们聊点其他。”

四人商议好后,闷油瓶子又爬回去狭小缝隙通知外面的人。

长白山是火山体,有大量的温泉和小形的火山湖,从营山村进林区,顺着林子工人的山道一直往上四个小时,就是‘阿盖西‘湖,朝鲜语就是姑娘湖,湖水如镜,一点波澜都没有,把整个长白山的倒影在里面。

顺子说“他弟弟高考没有考上从学校回到老家,还不知道下学要做什么。”

暂时和他在村里当向导,因为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等病好了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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