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下课之后，龚秦煜将自己的课本递过去，让玉商商抄笔记。

他着实有些好奇。

回家吃午饭的时候玉商商还带着疑惑问了一遍山小萌，山小萌歪了歪脑袋，回答道：“你和山神大人就是我的信仰。”

将她带出泥潭，消减她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和这个小同桌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学习上是挺认真的，像这种走神被抓的事儿还是头一次。

可是书上明明就说，信仰会让一个人更加强大。

“没有。”龚秦煜的回答斩钉截铁，不自然地将头扭了回去。

两人上午的交谈也到此为止。

“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谁还信信仰这种东西。”

长这么大，龚秦煜第一次从课本外听到这两个字。

对于他而言，信仰这种东西完完全全是多余的。

虽说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的生活，玉商商并没有忘记自己要替姜钦川收集信仰之力的初衷，只可惜天不随人意，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连妖物的影子都没有找着，倒是把几只小奶猫养得肥肥胖胖，和蛋清蛋黄打成了一片。

玉商商坐在课桌上，嘴里咬着笔头，小眉头轻皱，想着要上哪儿去弄点信仰之力。

直到龚秦煜用手肘戳了她好几下她才反应过来，一双神游天外的迷茫眸子不解地看着龚秦煜，就差直接开口问他为什么戳自己。

小学的课业并不繁忙，玉商商抽出时间来照顾几只猫儿还是有时间的，更何况还有姜钦川帮忙，养那几只小猫也绰绰有余。

他能信的只有自己而已。

“没有吗？”玉商商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反问他。

“好了，你坐下吧。”做老师的也不会真的怎样去为难一个小孩子，更何况这班上的学生都有背景，英语老师也不敢将人得罪了，安慰了玉商商两句，便叫了其他的学生起来朗读。

她拿的，竟然是语文书……

全班哄堂大笑，玉商商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耳根子红得能滴出血来。

玉商商想了想，将自己纠结的事情告诉他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人将一个人当成信仰？”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们，山小萌觉得，自己应该也会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妖物。

玉商商抓了几下头发，原本打理好的刘海被她自己弄得竖起来一撮小呆毛。

山小萌伸出爪子将呆毛按下去，抱着玉商商蹭了蹭。

对于签订契约之后可以碰到玉商商这个事情，她相当满意。

“其实不止是人类的信仰，动物也有信仰，只不过动物的信仰之力来得比人类要少而已。”

山小萌的话让玉商商眸子一亮。

天气逐渐转凉，见着温度适宜，学校便组织了秋游活动。

这次参加秋游的有整个小学部和初中部，考虑到人数太多，学校将一到三年级的孩子特意分了出来，目的地定为郢山。

郢山说是山，其实并不高，胜在风景优美环境好，适合小孩子游玩。

秋游要用的东西和美食陆家有现成的，玉商商放学后直奔收容所，在楼下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人。

龚秦煜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难得抿起了唇，神色不似平常冷淡，反而多了几分奇奇怪怪。

“玉商商同学，请朗读一下这段话。”

英语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玉商商愣了一小会儿，拽着桌上的书站起来，看着课本，一张小脸涨成了红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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