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十八沓鲜艳的钞票全都堆在老陈办公桌上的时候，老陈那张老脸上的皱纹里，都散发着笑意。

他要留我中午吃饭，我谢绝了，我说回头我请陈叔。

“咦？小张，你跟小袁认识？”

魏叔惊讶之余，笑道：“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来来来，大家坐下喝茶！”

回头的事，回头再说，我下楼去了后面的文华小区，去了魏叔家。

最多半小时后，我们又在魏叔家再见！

或许这就是槽蛋的人生吧！

我微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他用带着刀子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是你？”

“是我。没想到是我吧？”

我笑了。

青年骂了一句更狠的，再没回头。

我依旧没生气。

我反思了一下，是我太心急了。

“我跟狗没有共同语言！”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黄晓莉的前男友。

最多半小时前，我跟他在书山大厦一楼的咖啡厅不欢而散！

然后，付钱。

老陈按我在电话里的要求，提前把合同准备好了。

我确认无误，当场签字。

魏叔家里已经饭菜飘香，魏婶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魏叔家已经有人在等我，正是那个魏叔要介绍给我做发行的年轻人。

“谢谢魏叔！”

我没坐。

我在等青年跟我握手。

青年脸上的肌肉使劲抽搐。

青年两只拳头攥得死死的，恨不能现在揍我一顿的样子。

青年不跟我握手。

他忽然转身，冲魏叔说道：“老领导，对不起，早知道您要介绍的老板是他，我就不来了！”

他深深鞠躬，告辞道：“老领导，我有事先走，回头再来看您！”

他拔腿就走。

“咦？你这……”

魏叔有点懵，问我道：“小张，你跟小袁什么情况？你们有矛盾？”

“魏叔，没大事。您先坐，我跟他先聊聊！”

我笑着宽慰他一句，接着追了出去。

青年还没走远，我很快追上他，拦下了他的路。

我说道：“别着急着走啊，咱们……”

“谁跟你咱们？”

青年暴起，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子，挥拳要打，怒吼道：“我尼玛恨不能杀了你们！”

他面目狰狞。

他脖子上青筋狂跳。

他一双眼睛像要吃了我。

我理解他的心情。

我理解他对我的理解。

我说道：“杀我没问题，不过，死刑犯还有留下遗言的权利，你杀我之前，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

“不能！我不想听！”

他指着我鼻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好话不说第二遍，我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再让我看见你，我就跟你拼了！”

他推我一个趔趄，大踏步要走。

我说道：“我能帮你报仇！我能帮你把吴光明玩死！”

噌！

青年的脚步一下刹住了。

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我，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帮你报复吴光明，我说我能帮你把吴光明往死里整！”

我微笑道：“我说，你要真的咽不下那口气，我帮你出！”

“你……”

他还是不太相信，皱紧眉头，问道：“你不是吴光明的朋友吗？”

“黄晓莉原来还是你女朋友呢，你们还睡在一个被窝里呢！”

我问道：“现在怎么样？”

他脸上肌肉再次一抽。

毫无疑问，我的话戳了他心窝子。

同样毫无疑问，他对我的态度略有松动。

他问我道：“那你还替他来给我送钱？”

“那是我的钱！”

我说道：“你现在不相信我，对吗？那我请问你，如果我想跟你合伙，我是不是也得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可以相信你？”

“呃……”

他一呆。

他一脸略有所思。

魏叔家的小院里，那个年轻人看到我的时候，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

我觉得，我可以缓缓，再约他一次。

我随后去了《新世纪青年》杂志社，拜会了一下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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