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向秋芸、秦小倩、小谢他们，都是同仁，我跟他们并没有恩怨情仇，利益瓜葛，我犯不上得罪他们。

哦，对了，我曾经开除过月刊的发行。

我还把他送进了派出所！

但，我跟他的矛盾，是进集团之前就有的！

不过，据说那家伙挨了阿水一拳头之后，自己老老实实的收拾铺盖卷滚了。

要说得罪，我特么就得罪过吴光明一个！

我话里有话，刺挠过他，挤兑过他！

我抓过他裤裆！

除此之外，我还得罪过谁？

我跟几乎所有同事打成一片。

我跟夜间巡逻的保安快成了哥们。

我怎么没看见？

还有，我得罪谁了？

听吴光明口气，这肯定不是陈年旧事。

谁给我伸的橄榄枝？

我连保洁大姐，见面都热情打招呼。

我能得罪谁？

打一开始到现在，我没针对过其他人！

后来，我帮白好保住《东南月刊》，也只是为了换白好带我见集团所有高层，以便我确认搞我老婆那个男人的身份。

再后来，爸妈走了，我已经确定搞我老婆那个男人就是朱正初，我重回省城，在集团内也只是锁定了白好和朱正初两个人。

就连他在集团人事部那个当副总监的远房亲戚，也领了降职处分。

这是得罪？

再说，我那是得罪他？

明明是他得罪了我！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吴光明不耐烦的敲了敲茶几。

我斜他一眼，没吱声。

“张一诺，看在多年朋友份上，也看在你近段时间没出什么幺蛾子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你下一步来文旅城这边做销售公司经理，只要好好干，只要老老实实的，没人拿你怎么样！”

“但，你要上蹿下跳，疯狗一样乱咬，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吴光明也斜了我一眼。

“威胁我？”

我笑了，说道：“我咬，也是先咬死你！”

我向前探探身子，继续说道：“我老婆那事，跟你有关！你特么还跟万林石一起，骗光了我所有钱，我尼玛咬不死你，这辈子没完！”

“随便，只要你牙口好，随便咬！”

吴光明毫不在意，起身道：“不跟你扯犊子了！走着，大嫂还等你呢！”

他想跟我扯，我也不想继续扯了。

刚刚扯了这半天，吴光明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有点大，我得先消化消化……

向秋芸的办公室，在售楼处二楼回廊深处，比较安静。

门口悬挂“财务总监”的门牌。

吴光明敲门送我进去之后，向秋芸留他喝茶。

“不敢不敢，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他腚都没敢往沙发上沾，陪着笑脸走人。

全新装修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向秋芸两个。

茶台边落座后，向秋芸亲自倒茶，说道：“小吴耽搁了这么久，最浓的第一泡已经错过了。好在，这茶经泡，第二泡也是挺香的。张经理尝尝……”

我尝了一口，赞许道：“向主任……不！向总监的茶就是香。”

我心里却想，香尼奶奶个腿！

这么苦的玩意，哪儿香了？

话说，向秋芸以前送我两罐茶叶，好像也是这个味儿……

“张经理这次过来，是搞微服私访吧？”

向秋芸浅笑道：“挺好的，往往从第三方角度介入，才能更容易发现问题。所谓旁观者清，是吧？”

“向总监夸奖。其实我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懂行，所以才来体验体验。”

我也笑。

“张经理太谦虚了。”

向秋芸继续倒茶，说道：“我记得您以前也没做过主编，却硬生生的把半死不活的《东南月刊》搞活了。这说明，您还是很有自己一套的。”

商业尬吹吗？

我只好继续说道：“我是瞎搞，运气好了点。”

“张经理又谦虚了。”

向秋芸说道：“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行业纯新人，没有条条框框限制，才更容易出奇制胜。其实我挺期待您过来，给销售公司带来点新气象的。”

我正愁没办法切入正题，她既然这么说，我赶紧接话。

“向总监，我看文旅城这边的销售，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我问道：“这么大个项目，销售工作怎么搞成这样？”

这更像是收拾。

准确说，应该是在我进东南集团之后发生的事。

我进集团之初，目的很单一，就是为了查清楚搞我老婆那个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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