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忍不住嘀咕一声“卧槽”的时候，我的车已经被开的没影了。

我紧皱眉头。

过去十一天，廖郑凡每天早出晚归，最早六点半出发，最晚的时候，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才回来！

过去十一天，廖郑凡每天都在城区晃悠，每到一处停留，至少在一两个小时以上。

我悄悄咬牙。

十一天，是从廖郑凡拿到我新设计的文旅城宣传品的时候，开始算起。

十一天，是廖郑凡号称让我“看她的”的起始时间！

我仔细看了看，有些意外。

沈锐这个小程序，可以追溯目标手机号码至少过去三个月的活动轨迹。

沈锐这个小程序，当初帮我锁定了我前妻徐菲菲背叛我的痕迹。

沈锐这个小程序，这次是不是能让我找到廖郑凡捣蛋的证据？

我直接质疑道：“下个月你要卖到800套，约等于一天卖二十几套，怎么可能？”

“错！我下月上旬不准备动弹，中旬和下旬才准备发力！”

廖郑凡直接给我驳回！

“凡凡别闹！”

一个小时之后，廖郑凡过去十一天的活动轨迹被勾勒出来。

十一天，是我设定的追溯时间范围。

等我跟到大厅门口，她已经上了我的车，风驰电掣而去。

她说走就走！

等我追出休息室的门，她已经奔一楼大厅门口。

我越想越不踏实。

回办公室之后，第一时间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运行沈锐给我的追溯小程序。

过去十一天，廖郑凡每天都没闲着。

这真应了她那句话：“每天起早贪黑，累的跟条狗一样”。

那么，她这么辛苦，为什么没见卖出房子？

还是说，她这么辛苦，压根就不是为了卖房子？

她到底在忙什么？

笃笃笃……

敲门声忽然响起。

刘建明冒头进来，冲我点头哈腰的陪个笑。

接着将一个文件夹交给苏静，说道：“苏助理，这是新宣传品最新的使用清单，麻烦您给存个档。”

“好的！”

苏静接过去，打开看了看。

“苏助理，你今天换香水了？这么好闻？”

我听见刘建明这话说出口，下意识的瞄他一眼。

我不无意外的看到，刘建明贱贱的趴在苏静桌上，伸着长脖子，朝人家身上伸头。

我下意识的猜到，刘建明闻苏静身上的香水味儿是假，偷瞄苏静衬衫领口是真。

这家伙，真是贱呐！

我干咳一声，说道：“苏助理，你把那个什么清单拿过来给我看看。”

“好！”

苏静答应一声，起身奔我这边。

刘建明幽怨的看我一眼，说道：“张经理，您忙，我去楼下盯着点……”

他告辞离开。

我等苏静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提醒道：“苏助理，衬衫扣子扣不上的话，可以考虑换件衬衫。”

“唔？”

苏静愣愣神，脸上接着绯红，告状道：“张经理，您得管管刘哥，没事就知道四处瞎瞄，售楼处好几个售楼小姐给我反应，他眼睛不老实。”

“我倒是想管，可我也不能把他眼缝上呀！要我说……卧槽！”

我笑着敷衍苏静，顺道看了看她刚给我的清单。

我一眼看见最后的存量，眼珠子差点没摔桌子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印的20000份新宣传品，居然已经只剩不足2000份。

“这么快就用了这么多？”

咂舌之余，我赶紧翻了翻汇总数据上面的领用列表。

我发现，康雪莲和孙卿颜领用不多，各自都只有不到1000份。

我发现，其余的消耗，都是廖郑凡造成的。

我还发现，就在今天早上，廖郑凡又领走了1000份。

我忍不住问道：“廖主管领这么多宣传品干什么去了？”

“应该是进城散发。”

苏静解释道：“我那里还有廖郑凡自主雇佣的临时宣传品派发员清单，上面备注了她们每天的派发情况。”

清单，我问她要过来看了看。

清单上，罗列了十个派发员的名字。

清单上每个名字背后，的确都有详细记录，包含每日派发宣传品区域、数量……等等。

照清单上的数据粗略估算，十一天消耗个万把份宣传品，也很正常。

我记起来，白好说过，她家老太太就是因为在街上领了文旅城的宣传品，才看中了我的设计，找我做寿宴邀请函。

“看来，得抓紧时间再印一批……”

不印，恐怕不够用。

不印，至少不够廖郑凡那边两天的消耗量。

不印，我等她再找我要？

我立刻给吴光明的印刷厂打电话，安排了加印两万份的事。

我点上一支烟，再看苏静给我的清单，越发捉摸不透。

我在想，照廖郑凡这么大的宣传品派发量，销售上应该能见起色才对，她的销售成绩，怎么就不见起色呢？

然后，输入廖郑凡的手机号码。

廖郑凡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下个月真要动，一天至少30套！”

廖郑凡接着挥挥手，说道：“张哥，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先回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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