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么，我没给？

她要什么支持，我推诿？

康雪莲大踏步的到我跟前。

康雪莲皱着眉头问道：“张经理，您知道吗？廖主管刚刚带着她们组的售楼小姐，一起离开了售楼处！”

她要怎么搞，我反对？

她就不怕我翻脸？

噔噔噔……

康雪莲敲门进来。

以前，廖郑凡说到做到！

以前，廖郑凡很爷们！

那么，她现在到底跟我玩什么里个啷？

我想问问她什么意思！

我想我或者直接给她下最后通牒！

但，手指悬在拨打键上半晌，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想给廖郑凡再打电话！

她玩不要紧，她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什么都不说，把我搞得迷迷糊糊，不明就里，对她有什么好处？

话说回来，廖郑凡才有病！

我打电话，专门给我自己找气受呢？

我有病吧？

我拿她当朋友，我那么信任她，她就给我这么玩？

她怎么这样？

我知道！

我知道有屁用？

我知道关你屁事？

我本来就烦，她还来问？

她是看我没被气死，心有不甘？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刚知道。怎么了？”

“张经理，您知道还不找她问问什么意思？”

康雪莲跺跺脚，说道：“她们组平时只留四个人在岗，咱们售楼处人手本就捉襟见肘。今天倒好，把那四个也带走了！万一来看房的人多，肯定忙不过来！”

这是正经考虑。

这是为文旅城的销售着想。

这是很有大局观的意见！

搁往常，我至少应该夸夸她。

搁往常，我甚至会借机哄她多卖点房子。

搁今天，我实在没心情。

“没事，忙不过来，我去帮忙！”

我强行按捺着性子，说道：“雪莲，我手头上还有点事，一会儿下去找你们！好吧？”

“我……”

康雪莲被噎的不善。

康雪莲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嘀咕了一句：“真搞不懂廖主管到底想干什么？给这些人摆迷魂阵好玩吗？”

康雪莲转身走人。

她的人走了。

她的话留了下来。

她话里的“迷魂阵”，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心里。

我忍不住想，廖郑凡是不是在搞迷魂阵？

前段时间，她每天都带三个售楼小姐开车回城区，忙什么别人一无所知。

前段时间，她表现的完全就像仗着跟我是朋友，在文旅城混日子！

到今天，更离谱！

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她带队开会！

大家忙着搞销售活动，她带队离开！

大家谁都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大家都已经中招！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廖郑凡玩得漂亮！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是不是应该多少有点破绽？

我重新点上一支烟，把廖郑凡近段时间玩的所有细节，全都在心里翻了一遍。

廖郑凡找我报销过买礼品的钱、买衣服的钱……

廖郑凡整天开我车出去乱窜……

廖郑凡找人在城区大肆散发文旅城的新宣传品……

廖郑凡每次回城区，都带着三个……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猛地掐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来，到苏静办公桌上找了一份存档的清单。

我随便逮着清单上一个名字，照名字后面的手机号码拨号。

等对方接通，我问道：“您好，请问是张大花女士吗？”

“你打错了！”

话筒里飘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接着，电话被对方挂断。

我笑了。

以前，廖郑凡不这样。

我打电话，能问出什么？

我打电话，能听到她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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