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在李清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楼。

李清吃力的把李凡带回他的房间，把他放在躺椅上，去浴室给李凡储洗澡水，用毛巾把李凡的脸，头发擦干，把东西拿进来，放在李凡床上，没多说什么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唉，我真是个苦命的娃。”李凡自嘲道。

没办法，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哪怕昨晚的你泣不成声，今天这个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还是妹妹好啊！李凡心中感叹，父母有刘叔给的药了就觉得没多大事了，今天也就在店里忙还没回来呢。

“呃...啊...”李凡睡醒坐起身来，可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啊，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

“以后不会每次都这样吧？还不如吃药呢。这狗玩意儿太难受了。”李凡不禁有点后悔了，那种来自身体内部与大脑深处的双重折磨让他痛不欲生，他真的不想再多来几次，那多痛苦啊！

“唉，算了，好不容易成功的，坚持坚持。”李凡转念一想，这要是放弃了多亏啊，昨晚的苦不就白受了吗？还有说过要自己掌控这一切的，刚刚有点困难就放弃了？

“唉，之后跟她道歉吧。”李凡轻声嘟囔了一声。费劲的爬起来，扶着墙慢慢走进浴室，浴室里浴缸水已经装好，李凡脱去衣物，坐入其中。

“啊！舒服。”李凡感叹一声。刚刚身体中狂躁暴力的因子在体内流窜不仅是在促使李凡去做不理智的事，也在透支李凡的身体，燃烧李凡的血液，消耗李凡的生命力，所以，冷静下来的李凡格外疲惫。

身体在温热的水中慢慢恢复活力，李凡开始有了力气，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慢慢的起身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身体沾床就进入了梦乡。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咳....咳。”笑得太激烈了，笑得气换不过来，咳嗽出声。

李凡太兴奋了，哪怕身体上，疲惫无限，依旧浇灭不掉内心中的喜悦，这是控制自身的一小步，却是决定未来，掌控未来的一大步。

突然间，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李凡很快被雨水打湿，头发沾在一块耷拉到李凡的眼前，李凡很累了，雨水又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在向他走来，和之前一样，面部其他地方都看不真切，唯有那嘴唇在蠕动，在诉说着什么。

休息了一会，李凡有了爬起的力气，挣扎着坐起，倚着阳台边缘围墙放声大笑。

一夜无声。

......

李清默默无声，丢掉雨伞，陪着李凡一起在雨中淋雨，不放开伞，李清也没法将李凡带下楼。

李凡看到李清，强忍着难受，挤出一个笑脸，叫了声：“小清来了啊，扶我下去吧。”

李清从小也知道李凡有怪病的事，这次的李凡故意支开他们，因为有刘叔的药，问题就不大，自从服了药就再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

不过这次故意支开妹妹可有些不好了，李凡骗李清说药还没取给忘了，让李清跑一趟。

结果可想而知啦，风风火火帮李凡拿药的李清到了刘叔家被告知药已经取走，那心里的火气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昨晚的李凡痛苦不堪，今天的李凡还是要去上学滴！

一进学校，艾薇还是坐在那。李凡施施然的走过去坐下。

刚坐下，艾薇就来了句：“我昨天没吃早餐。”

李凡愣了一下，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就这，他也没什么心里负担，就敷衍的说了句：“抱歉哈，昨天有事来不了。”

“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的，你说过的。”艾薇继续说。

“嗯对，我知道。”李凡点头应道。

“没吃早餐，会导致贫血，会加速人的衰老，会变胖，会精神萎靡，反应迟钝，营养不良，抵抗力下降。”艾薇说的头头是道，李凡听的满头黑线。

“一天不吃不会的啦。”李凡道。

“我昨天没吃。”艾薇很冷淡的说。

“你之前不也没吃吗？”李凡反问。

“我昨天没吃。”艾薇还是板着个脸。

“不好意思啦，今天带了。”

“我昨天没吃。”

“来来来，这是今天的包子。”

“我昨天没吃。”

“........”

“那我明天给你再多给你买个包子。”

“成交！”艾薇听到这句话开心的接过了今天的包子，并笑着补了句：”我要蘑菇肉包味的！“

李凡无奈的笑道：”好。“

一回来，还想发泄心中的不满，但看到李凡落魄瘫坐在地上的模样，她又于心不忍了，所以一句话没说，过来帮李凡做这些事，做完了，就回去了，这就是她一声不吭埋头做事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凡觉得那男人离他的距离近了一点点。

一滴雨滴在他的眼睛，他被滴的闭上了眼，睁开，入眼是撑着雨伞站在他面前的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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