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知哪又来的力气，他癫狂了，站起身，嘴中不停喊着陈言的名字。

李凡最终昏过去了，激动过度，本来身体就还没完全好，再加上这样一刺激，他昏迷了。

“死也不愿松手，被歹徒三棍连打击在脑袋同一个位置，后抢求无效。我很遗憾。”警察说。

“很遗憾？哈哈哈哈哈。”李凡状若疯癫，笑了起来。

在梦里，他看到了，曾经陈言瘦瘦和自己打闹的场景，上学，放学，打球，聊天，打游戏，陈言的音容笑貌。

“哦，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伤。”那位警察说。

李凡没有说什么，哀莫过于心死，陈言已经走了，他做好了瘦瘦也出事的准备，听到警察这么说，差点疯了的李凡略微松了口气。

“他怎么死的？”李凡呆滞的问。

两位警察看他这样，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犹不死心，对李凡说：“只有你指证了，我们才能帮你朋友报仇，将犯罪的人绳之以法。”

李凡听到这位警官说话，才抬起头，问了句：“那瘦瘦呢？”

警察看他那么激动，监管审讯室的另外两个警察把给按住，按回座位。

可李凡还是不断嘶吼着：“陈言怎么了？陈言怎么了？”

两个警察都摁不住他，李凡还在顽强反抗着，其中一个警察无奈，拿出了电棍，点了李凡一下。

李凡再次抬起眼，是陈言的照片，李凡猛地站起，可他被铐住，可他还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陈言怎么了？！”

“啊？”那位警官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李凡面无表情的说：“那个被绑架了的胖子。”

李凡愤怒的吼了起来：“他怎么会死？！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陈言！陈言！陈言！你给老子滚出来！”

警察看他这样，有点悲痛的道：“他是死者。”

李凡本来已经有了猜测，现在听到警察的肯定，李凡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有个声音仿佛在说：是你害死了陈言。

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椅子上。对面还是那两位警官，其中一人发现他醒了，对他说了句：“醒了啊？”

李凡不知道刚刚那是真是假，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可当李凡坐直起来，发现桌子上的照片，他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然后又站起怒吼：“你大爷的！！！！你们不是到了吗？嗯？怎么还会出事？你们干什么吃的？人到你们面前了，还让人打死了？嗯？你们怎么回事？回答我！！！”

后面监管审讯室的继续上前按住李凡，李凡对面那两位警察默然无语。

李凡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问：“人，抓到了吗？”

对面的警察说：“我很抱歉。”

李凡猛地一拍桌子，又站起身体前倾，盯着审讯的警察说：“你奶奶的，又给我抱歉，你有本事下去跟陈言说抱歉啊！你去你大爷的。”

李凡暴起，就要冲去抱住对面的警察，可审讯室的椅子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李凡的手都被手铐勒出血来了，可还是距离警察有一定距离。

后面的监管警察又把李凡摁回座位。

李凡缩在了椅子上痛哭了起来，几个警察相视一眼，都走出了审讯室，让李凡一个人呆在审讯室，他们通过监控看着李凡。

李凡的眼泪不停滴落，脸庞扭曲，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你才十八岁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呜啊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陈言，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不要吓我了好不好？呜呜呜啊！！！”

“我们说好的当一辈子的兄弟呢？你怎么能先走了。你不守信用，呜呜呜。”

哭着哭着声音渐小，李凡哭的全身没力气了，警察们看李凡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才又进了审讯室。

“谁是凶手？”李凡渐渐冷静下来了，他冰冷不带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当时局面太混乱，我们有那个人的照片。”警察当时已经到场了，那人还当着警察面把人打死了，所以警局这次也特别重视这次的案件。

李凡看了眼照片，是跟在带头抽烟那人身边的薏一人，李凡双手攥拳，青筋暴起，可他忍住了。

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和来龙去脉告诉了警察。

此时监控里正看着审讯室的一个手上还缠着纱布的警察猛地拍了下桌面说：“难怪这么眼熟。”

身边同行不解，缠着纱布的警察解释道：“上回广场舞大妈恶性事件就是这个年轻人报的警，不然还指不定出生么大乱子呢，而且他还举报了当时图谋不...”

说完这他的话戛然而止，身边警察问：“图谋什么？”

缠着纱布的警察恍然大悟状，悲痛的说：“就是他举报的在巷尾袭击我的人，难怪他会被报复，说不准就是那些人搞的鬼。”

这个缠着纱布的警察顿时自责不已，在他心里，是他害了李凡他们。身边的警察也恍然大悟，好像已经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有警察都沉默了，一个为民举报却惨遭报复的人，一个他们已经到现场却依旧被歹人害了人命还没抓到的。

警察队长正看着监控呢，听闻这些，拍案而起：“他娘的，这是挑衅我们警察的威严啊！这个案件从现在开始，归我管，如果抓不到，我这个警察不当了！”

说完，把文件一扔，摔门而出。

李凡呆滞了，以至于根本听不到警察的问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桌上陈言的照片。

李凡浑身抽搐了一下，坐回原位。

李凡不断喘息着，他已经流出了泪水，他还在沙哑的质问道：“陈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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