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道“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不必这么客气。城外的山匪，据我所知，是确实存在的”

“剿灭山匪的任务，一直都是禁军负责”

王大人也是笑着道“官场嘛，你还小，慢慢去悟吧。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确实是很讽刺的。谁没有过鲲鹏之志呢”

林清辉道“王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呀”

林清辉道“看来出城之前我要去禁军一趟了”

“只是我表现的像是一个行家”

“有时候做官也是这样，要表现的很懂，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脆弱”

林清辉笑着道“如果有一天被拆穿的话，就很尴尬了，我还是希望可以做真真正正的金玉”

王大人道“胜负的结果会如何呢”

林清辉道“可能会决定我们的存亡吧”

王大人道“如果禁军输了呢”

王大人接着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王大人看着林清辉的眼睛，“其实你不必这么惊讶”

“很多事情，都是很好推测的”

“一开始，我觉得你们的目标是孙海。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你们的真正目标是李良”

林清辉摇了摇头，其实他的心中有很多的答案，比如说王大人是个话痨

林清辉道“禁军是肯定不会被取消的”

王大人道“老弟，这个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来这里之前，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不懂古玩对吧”

林清辉道“多谢王大人”

王大人道“没有线索。我只负责东城的事情。出了东城，就鞭长莫及了。不过张家姑娘是东城的人，我也不能不管不问”

“我可以给你一个方向”

王大人道“听起来你好像不愿意去”

林清辉道“在我们成立的第一天，和禁军在朝堂上有一些小的摩擦。最后那个摩擦，变成了一种竞争”

王大人道“总有些事，你会无能为力的，就聊到这里吧，穿上鞋，走吧”

林清辉没再说什么，去禁军将军府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可还是没有想明白王大人这个人

王大人的直言不讳和劝诫，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在官场这一片大海之中，他或者锦衣卫，不过是一条鱼，一条船，总有一天也会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情吧

......

天底下的官府衙门都是一个样子，四四方方，有棱有角。林清辉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被带到了将军府后院的演武场上

禁军的正将军名叫霍山，四月十六那一天因为在城外，所以没去参加早朝

那个在朝堂上与赵大人针锋相对的，是他的弟弟，金吾将军霍远

霍家在京城中是很有势力的，一门两将军的家族，还是少数

演武场并不大，大概也就横竖十辆四轮马车的样子，霍山站在演武场的正中央，打完一套剑法之后，将长剑收回了剑鞘

霍山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到了林清辉的对面，沉声道“林大人可是稀客啊”

林清辉道“打扰霍将军了”

霍山道“什么事，快说吧”

林清辉道“我想查东城区东宇街张乐的女儿张芝，我想知道她出城之后去了哪里”

霍山道“有时间帮你查查”

林清辉道“这个挺急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霍大人现在安排人查一下。有消息了，我们好行动”

霍山道“她从哪个城门出的城”

林清辉道“东城门”

霍山道“来人”

话音还没有落到地上，前院进来一名士兵，快速跑了过来，低着头道“大人”

霍山道“去查一个人的行踪，东宇街张乐的女儿张芝，半个时辰内要有结果，结果告诉林大人就可以了”

士兵答道，“是”，随后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霍山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锦衣卫，和弟弟说的差不多，一个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也没什么城府的人

不过林家的人，就算真的没脾气、没城府，他也不敢欺负人家呀，不过敲打敲打还是可以的

霍山开口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林大人是在这里等还是”

林清辉道“您忙您的，我去外面等吧”

霍山道“林大人可以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远一点也没关系。做禁军的，记忆都很好。找人呢，找我们就对了”

“你看咱们京师里那么多机构，老实说，要论找人，还得是我们禁军，我们天天四处走嘛”

林清辉道“您说的没错，所以一说要找人，我就直接来了这里嘛。要不是看做禁军辛苦，去年我就考虑做禁军了”

霍山道“我听说林大人刚去了王大人那里”

林清辉道“嗯，我以为王大人会知道张芝的下落。对了，城外的山匪，一直是大人负责剿灭的吧”

霍山道“王大人是东城的父母官，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很多。有些事，他肯定是不清楚的”

“城外的山匪呢，一直都是一个问题，解决不掉的问题”

林清辉道“城外真的有山匪吗”

霍山大笑着说道“没有...我就要掉脑袋了”

林清辉道“怎么会”

霍山道“如果没有山匪，剿匪的银两、物资，岂不是被我们禁军私吞了，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哦”

林清辉道“好吧，霍大人去忙吧，又耽误了您的时间”

霍山道“林大人请便吧”

霍山率先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前院，走进了一间房间

林清辉走出了将军府，背靠着墙，对着将军府的正门，闭目养神，神游天外

......

“大人”

陆铁的声音将林清辉拉了回来，林清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差点睡着了，原来是那人回来了

林清辉道“说说吧”

这位被霍山安排去查消息的禁军低着头说道“回林大人的话，张芝，被山匪劫走了”

林清辉道“山匪在哪里”

“看服饰，是流星寨的人，不过也不排除其余寨子冒充的可能”

林清辉道“流星寨是什么，从没听说过”

“流星寨是在十八股土匪中排名第十三的寨子，大概有五千人，寨主陈雷，内家功高手，我们还没见他出过手”

林清辉道“听你的意思，这十八股土匪，在城外没有固定的地方，对吧”

“我们这个新兴的组织和老牌禁军的竞争，想想都是没多大胜算”

“东宇街的江林去了周御方那里，你刚刚从张家过来。和李良有关的话，除了张家姑娘失踪这件事，我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林清辉道“大人有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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