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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丹鼎宗的绝招丹炉砸人,跟你学的?……

  • 作者:暮沉霜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9-23 03:14:13
  • 字数:17944

不过他们现在在万古森外, 就连东境弟子们确切的位置都不知晓,更不要提出救援了。

马长老没有说。

然而俞幼悠却按住他准备『摸』传送符的,声音虽然虚弱,态度却坚决:“不。”

俞幼悠蜷缩成的一团,她面无表情睁着,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唯独上已经被攥得快要碎掉的裙角能泄『露』她此刻的痛楚。

他的光频繁在传送出口和投影石的画面上来回切换, 双亦是飞快从芥子囊中翻出了最高级的疗伤灵丹备好, 只是等了许久,却依然等不到俞幼悠出局。

苏意致也被俞幼悠此刻的凄惨模样吓得脸『色』发白,他忙脚『乱』在芥子囊中翻找,最后『摸』出自己没舍得吃的那颗止血丹,抖着塞进俞幼悠的嘴里。

只是『药』入口后,依然毫无作。

姜渊蹲下来查看了一,立刻判断:“七窍流血,她恐怕是被异狼的威压震得五脏肺腑破碎,必须马上传送出去寻你们丹鼎宗的长老救治才可!”

俞幼悠睁大了,却看不清前的东西,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团黑『色』的雾束缚着,风卷着她往前方飘浮,也不清是在前行还是后退。

耳畔只有启南风剧烈的喘息,还有他同样变得模糊的呼喊。

剑修们御剑飞快带着俞幼悠回到营, 那附近还生长着一些未采的止血『药』。

但凡有点境界的都看得出来那头异兽刚才快要晋升到元婴期了,但也就在晋升的前一刻, 竟然被一个丹修捅死了?

投影石只能呈现出单调的画面,所以他们仅能看见众被异狼击飞后, 俞幼悠趁势拿剑刺死异狼的那一幕。

“身为丹修, 却有堪比剑修的勇。”有长老忍不住满意点头,中已『露』出止不住的认可。

在异狼倒的瞬间, 场外众猛站起,一片哗然。

这一路飞过来,俞幼悠的血都不曾止过。

虽然她浑身都被血染透了,但是脖颈间的那丁点干净皮肤却白得发青,像是失血过多的尸体一般。

“俞丫头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妙。”徐长老语很是沉重。

他们都看到了狼血将俞幼悠染成了血,但是从那些孩子后续的反应看来, 被启南风抱起的俞幼悠恐怕也是身受重伤。

跟一只即将晋升元婴期的异兽正面抗击,哪怕是一只负伤的异兽, 那也绝非常敢想象的。

老头忍不住骂了句脏,恨恨:“他娘的,为什么那崽子还没传送出来!”

她是不想要命了吗!

她不是鲁莽的,所以来参加四境大会前,她便把藏书阁中与万古森关的所有玉珏浏览个遍,以这里面常见的『药』材配出了新的止痛『药』方。

然而东境的运仿佛被天锁死了,在万古森待了天了,居然还有两·味常见的灵『药』不曾出现过。

更要命的是,血脉反噬也提前天出现了。

她现在身体里有两股量在厮杀,明明还有多天才到血脉反噬的日子,但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先前一直被族血脉压制的妖族血脉兴奋得像发了疯,竟也开始反击了!

俞幼悠怀疑是那头异狼太过嚣张,让她体内的妖族血脉不甘被压制,彻底爆发了。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成了战场,经脉和血肉都被绞得破碎,整个都像是被泡在了血水里。

启南风蹲在俞幼悠边上将她心护着,所有都以为俞幼悠是跟异狼战斗负伤,唯独他知不是,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他见过许多次类似的场景。

虽然这个月的日子好像不对,但俞幼悠的模样,绝对是犯那个怪病了。

“不能出去。”俞幼悠声音很轻。

启南风了然点头。

他知她一旦出去求助,届时妖族的身份定然会暴『露』,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查出来是个妖族卧底!

启南风突然想起一件事,先前俞幼悠在进入万古森前就曾交代过他和苏意致帮忙留意几种『药』材,其中还有两种没有找到,若是没猜错,那便是她给自己准备的『药』!

他咬咬牙,一把抓过苏意致:“你照顾好她。”

顿了顿,启南风万郑重:“我要去寻『药』救她,你是这里唯一的医修了,切记,不许让任何靠近鱼,任何都不行!”

苏意致愣了愣,他不懂启南风此的含义,但是出于对同伴的信任所以没有多问,径直将俞幼悠搀扶起来。

“我要去给她疗伤,你们在外面帮忙守着就好。”

姜渊看了一,见他们铁了心不愿传送出去,最后只能冷着脸揪起启南风。

“要去哪儿找『药』?我御剑带你去。”

张师姐拔剑:“『药』长什么样?我一去。”

“还有我!”

尚有余的东境修士没有一退步,就连方才断了腿的盾修孙师兄也瘸着腿要一同去帮俞幼悠寻『药』。

直到此刻,他们都还记得方才在那头异狼的恐怖威压下,那个少女挥剑而出,一往无前抵挡在最前方的背影。

最后盾修们尽数留在营负责保护,而剑修们在听完启南风对『药』材的描述后齐齐御剑而出,朝着不同的方向飞掠而去。

俞幼悠瘫软坐在坟坑的最角落,身下的土逐渐被血浸湿,整间洞室亦被腥甜的血味覆盖,然而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就好像这样的伤痛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

苏意致的从来没抖得这么厉害过。

大家剩下的虚灵丹『液』也好,止血丹也好,现在都在他上,他把这些丹『药』挨个往俞幼悠的嘴里送,然而却都不见成效。

“早知……早知如此,我死也不会同意去杀异狼了。”少年的颤音中带着哽咽。

他跟其他一样,以为俞幼悠是被异狼重创了。

俞幼悠垂下眸子,才发现苏意致还带了些稚的脸上不知何时挂了泪,双通红得像只可怜的兔子。

要在往日,俞幼悠肯定就不客笑他了,指不定还要捏捏他的脸颊欺负一下。

可惜今天她虚弱得没,只能勉强开口:“帮我把虚灵花根取出来。”

她声音轻得恍若声,好在洞里就她跟苏意致两,后者听得很清楚。

苏意致从她空间戒指中翻出那一丛幽蓝花,花叶都剩了一半,根更有一大截。

他一边抹泪一边说:“幽蓝花的根可以修补□□,的确可以炼制很多疗伤的丹『药』,可是我一个没法炼四品灵『药』……”

俞幼悠低头,一口叼走他里的幽蓝花根。

她现在躯体被血脉反噬弄得破破烂烂,急需灵『药』修补,『药』浴怕是来不及了,索『性』干脆直接啃吧。

这举动把苏意致吓了一大跳:“未经炼化的灵『药』『药』效太过暴烈,经脉承受不住会碎裂,你要被疼死的!”

俞幼悠竟然还牵动着苍白的唇笑了笑,语挺淡定说:“反正现在都要疼死了,再多一点儿疼估计也没区别。”

苏意致:“……”

一股苦涩味自舌尖传来,紧接着俞幼悠全身都开始发热发烫。

她的经脉没被暴烈的『药』效弄碎,因为先前就已经碎了,幽蓝花根凶猛的『药』效直接开始修补她的肉.体。

上辈子俞幼悠不是没吃过或者注『射』过『药』效贼猛的强化肉.体的『药』物,但是灵『药』的威,哪怕是未经炼制过的灵『药』,也远比末世精心研制的『药』物来得厉害。

她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在进行一场竞赛。

这边,两族血脉打架把经脉冲击成碎渣,后边紧跟着的灵『药』便强硬把那些经脉修补完整。

痛是真的痛,但是刺激也是真刺激。

幽蓝花的『药』效太猛了,俞幼悠觉得浑身发热发烫,有种想要站起来原打拳的冲动。

更要命的是,她的尾巴都在难耐甩动着,就跟兽类太过兴奋时抑制不住想要摇尾巴似的。

苏意致心翼翼端着水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我拿剩下的『药』渣化了杯虚灵丹『液』出来,你先喝着看能不能……”

没说完,一条巨大的尾巴“啪”一下甩过来,飘散了几缕绒『毛』在水杯中。

苏意致端着那杯水僵在原,嘴唇颤抖着半点没说出。

此刻洞中唯一的光源是狂浪生友情提供的寒晶石巨盾,冰蓝『色』的寒晶石将整室映出带了寒的光,恍然间让生出这是铺满了落雪的月夜的错觉。

角落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她那头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此刻的面『色』苍白,好似为霜雪所覆盖。

唯有唇边溢出的殷红鲜血染出了不一样的『色』泽,带着一种脆弱却妖冶的。

然而更让难以忽视的是她身后。

一条巨大的尾巴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间洞『穴』中。

银灰『色』的兽『毛』蓬松且柔软,在冰蓝『色』的光线下,『毛』尖上也泛出了好似月『色』般的华丽光泽,冷艳而高贵。

然而这份丽很快便被打破。

俞幼悠身后那条巨大的尾巴一甩,震得『穴』的墙壁都抖落了一层沙土,有一堆还从苏意致的头顶滑落到了他张大后久久不能闭合的嘴里。

这动静引来了外面守卫的盾修注意。

狂浪生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意致!你们里面怎么弄这么大的动静,俞师妹还活着吗?”

她非但活着,还活成了一只妖……

苏意致的上下齿不断哆嗦着碰撞,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我不心把丹炉炸了,换一个炉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

然而走到洞口后,他却并没有逃走,而是拿出自己的丹炉将其变成最大化,堵死了外面的入口,不让其他进来。

苏意致终于回过神了。

他直接瘫倒上,颤巍巍指着俞幼悠身后:“你……你真是妖族卧底啊?”

天啊,那天以为大家都在口嗨,结果俞幼悠她来真的啊!

“妖族是,卧底不是。”

苏意致的脸上明显松了口,他喃喃:“不是卧底就行……”

不对!是妖族也很让震惊啊!

俞幼悠索『性』坐下,把不知为何突然变大的尾巴搂在怀里,抱住不让『乱』动。

她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事上,她先前就想告诉苏意致真了,毕竟三组形影不离,偶尔也有藏不住尾巴的时候。

不过苏老二脑回路清奇,哪怕都看到过几次了,却也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震惊看着那条『毛』绒尾巴,想上『摸』,飞快缩回去了。

“这是真尾巴啊!”

俞幼悠默了片刻,反问:“先前在黑市你不是看到过好几次了吗?”

“我以为那是你有特殊爱好,一直戴着假尾巴。”苏意致艰难回答。

俞幼悠看傻『逼』的神看他。

苏意致突然想起一件事:“南风是不是早就知了!你俩合伙瞒我?!”

他语酸唧唧的,就差直接问“你们是不是搞团体排挤我”了。

俞幼悠叼着幽蓝花的根无声笑了笑:“真要瞒你,现在你就该在外面了,在黑市你也看不到我的尾巴。”

也是。

苏意致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俞幼悠居然是妖族”这个事,但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真其一直就在前。

比如俞幼悠明明没有养猫狗,但是身上却总是粘着奇怪的动物绒『毛』,再比如一贯抠门的她居然还会买妖族专的昂贵『毛』膏!

而且去黑市的时候她也常常『露』着条尾巴,现在看来,她就差直接告诉他“我是妖族”了!

苏意致努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并且为自己的傻『逼』找借口。

他关注点清奇指着那条巨大的银『色』尾巴辩解:“你先前那条灰『色』的尾巴细秃,还干枯掉『毛』,跟这条完全不同!”

其还有半句没说,他先前一直以为那条半秃的灰尾巴是俞幼悠太过抠门,特意买的滞销产品。

俞幼悠:“……请你对我的尾巴尊重点。”

估计是妖族血脉突然奋起,所以她的尾巴也像模像样振作起来了,不再是先前那样秃秃的可怜模样。

不过现在是在万古森中,为了方便藏好尾巴,俞幼悠还是得狠心将兴奋的尾巴压制回去。

她尝试了许久,开始尝试着压制体内躁动的妖族血脉。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过她该如何做,她只能靠着本能行动。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本能是最好的老师。

待外面响起喧闹的呼喊声时,俞幼悠那条巨大的尾巴也总算恢复成先前细且秃的模样了。

黯淡垂在她的脚边,跟灰扑扑的裙角混在一起毫不起。

在苏意致震惊的目光中,俞幼悠熟练把秃尾巴往腰上盘好,还尾巴尖同腰带打个了结,最后再在外面披上从御雅逸那儿诳来的高级法衣。

完,完全看不出来了。

苏意致:“……”

你的尾巴真的不会痛的吗?

做完这件事后,俞幼悠似乎极其疲惫,靠在洞『穴』边闭上了睛,仿若沉睡。

唯独那沾满了血的指尖时不时轻颤,暴『露』了她仍在忍痛的事。

苏意致不敢说吵她,他心拿自己的外衫给她盖了,心情焦灼回到洞『穴』口守着。

一直等到外边的月光渐渐被晨曦代替时,才听到林梢那边传来御剑破空的声音。

剑修们跟启南风陆续赶回来了!

各种灵植被『摸』出来堆在上,都是他们根据启南风的描述找回来的灵植。

“这不是灵『药』,这玩意儿一般是给猪吃的。”

“这个吃了要死的。”

剑修们只知练剑,哪里懂什么灵『药』,找回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启南风跟苏意致对着那堆长似的灵植翻找了半天,睛都快看花了,好歹找出了一株能的,但是另一味关键的『药』材却死活寻不到。

就在这时,最后一归来。

俞长安带着一身的雾水珠落,飞快朝这边奔来,将紧握在中的『药』材递给启南风:“这个可以吗?”

启南风睛大亮,拿过『药』材就同苏意致往『穴』狂奔,赶着去给俞幼悠炼止痛『药』。

见此,俞长安微微松了口。

其他先前也对那些复杂的灵『药』一窍不通,但是自俞念柔受伤后常说伤口疼,他便也跟着关心起了各种止痛的灵『药』,也正好就记住了方才那种灵『药』。

有便好,他心中暗暗庆幸。

俞长安原本就在对上异狼时受了伤,都还断了一条,方才飞得太快,这会儿便有些疲倦得睁不开了。

然而他却没合,而是握着剑,神复杂看着『穴』那边。

中的雷霄剑依然与他心意通,没有半点被抹去烙印的痕迹,仿佛先前并不曾被夺走过。

可是……

若不是他亲递上,即便连他的同胞姐姐俞念柔都无法轻易拿走雷霄剑。

为什么俞幼悠可以?

洞内。

启南风本来想亲给俞幼悠炼『药』,但是却被苏意致一脚踹开了。

“就这点『药』,要再让你糟蹋了,鱼就可以等死了。”

启南风很不服,在得知俞幼悠方才现出了大尾巴而自己没能看到后更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好在苏意致的炼丹术果然靠谱,只凭着俞幼悠的口述丹方,却还是成功将止痛灵丹炼制出来了。

他松了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你快吃。”

咽下止痛丹后,俞幼悠顿觉轻松。

她原本都做好了要硬撑过这次血脉反噬的打算了,没想到两个好友却能帮她找到『药』。

“多谢。”她认真对二谢。

“跟我们还说谢?”苏意致哼了一声很不在意的样子,脸却有点红。

“而且也不是我们俩的功劳,大家都有帮着一起找『药』。”见到俞幼悠脸『色』好转,启南风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们还在外面等着,你现在要出去看看吗?”

虽然俞幼悠体内的两族血脉还在嚣张打架,不过因为有幽蓝花根在后面填补,所以她的身体非但没有觉得虚,反而觉得血旺盛得过头。

被修补过后的灵脉甚至还变得茁壮了许多,让她的修为都跟着攀升到了筑基期!

俞幼悠缓了缓,将脸上干掉的血渍擦拭干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去就撞到了巴巴等在洞口,一夜不曾休息的东境众修们,尤以双通红的狂浪生最为醒目。

看到活生生的俞幼悠出现,狂浪生长长舒出一口,他一把将俞幼悠拉过来想要仔细打量。

结果先前随就能扛起跑的俞幼悠,今天他却没能拉动。

狂浪生愣了愣,盯着俞幼悠看了片刻后惊讶不已:“俞师妹,你晋升到筑基期了!”

担心了一整夜的众修士顿时松口,纷纷上前恭喜。

几个女剑修睛肿肿的,显然是偷偷哭过了,这会儿看到俞幼悠活着出来,都无限爱怜『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

姜渊抱着剑,中明也有喜『色』,语却故作冷淡:“修士本就最容易在生死边缘突破,她先前已到炼巅峰,与异狼一战后有所突破也正常。”

狂浪生哼了一声:“那你也跟异狼打了一架,怎么没见你突破到金丹期?”

语罢,也不理脸『色』难看的姜渊,喜滋滋给俞幼悠递上一张纸。

“俞师妹,昨夜若不是你突然神勇出,我们估计都要死在狼嘴下,换句说,在座的都欠你一条命!”

不等俞幼悠回答,狂浪生已经『摸』出了一张长长的欠条。

“我觉得大伙儿不能忘记这件事,所以让大伙儿一起打了张欠条给你!日后要有狼心狗肺的白狼敢对不起你,你就拿这欠条砸他脸上!”

俞幼悠低头一看,上面果然签满了剑修们和盾修们的名字,就连黑着脸的姜渊也不例外。

狂浪生是对着俞幼悠说的,但是神却不断往姜渊脸上瞥。

就差直接点名姓说“老子怀疑你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白狼”了。

姜渊:“……”快按捺不住想要拔剑砍队友的冲动了。

俞幼悠拿着那张长得过的欠条,忽然笑了笑。

她就着还在流血的指,在最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利落把欠条抛回给狂浪生。

“我也欠你们一条命,抵消了。”

众修士看着那张欠条,看看俞幼悠,神情怔怔的。

“俞师妹……”

然而俞幼悠却没有要煽情的意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懒懒:“好了,因为我的事都耽误一晚上了,现在也该继续上路了。”

音落下,她便带头钻进密林中。

狂浪生纳闷盯着她的背影,不太聪明的脑子补偿给他野兽般的直觉:“我感觉俞师妹不太对劲。”

在他身边的是俞长安,后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雷霄剑,亦是心情复杂颔首:“你居然也发现了?”

狂浪生回答得理所然:“那肯定啊,我一就看出来了!”

俞长安略惊讶睁大了,就连他的师兄师姐们都没意识到俞幼悠时拿的是他的雷霄剑,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盾修的洞察竟恐怖如斯?

“你没发现?”狂浪生鄙视的神看着俞长安,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俞幼悠,微微压低声音:“俞师妹的腰粗了一圈啊!”

俞长安:“……”

他肯定是昨晚被异狼给吼傻了才会觉得这个盾修洞察可怕。

俞幼悠听到了,不过她没法解释自己的腰粗是因为盘在腰上的尾巴变粗了。

幽蓝花根的『药』效太过生猛,她扯了扯衣襟透,却依然觉得体内有股挥散不去的燥热。

张师姐御剑落在她身侧,很是担忧:“俞师妹,你是否伤势未愈?我看你脸『色』『潮』红得很不正常,若是难受,我御剑带你走。”

俞幼悠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而后突然吸了吸鼻子,下一刻脚下猛转向一蹬,似利箭般飞『射』向不远处的荆棘丛中。

她这套动作迅猛得过,跟她病弱的外表截然不符。

“嗷!”

一阵凄惨的尖叫响起,众修士被吓了一跳,以为俞幼悠是遇到了危险,连忙冲上去查看。

结果飞过去才看到的确是有危险。

不过受害者不是俞幼悠,而是一头筑基期的异兽。

那头异兽龇牙咧嘴凶恶嘶吼着,数次张着半腐烂的大口想要咬那个瘦弱的少女。

然而俞幼悠却不给半点机会,每异兽冲过来的时候,便拎着丹炉狠狠往头上砸过去。

她的动作深得快准狠的要诀,丹炉振鸣的嗡嗡巨响更听得头皮发麻。

启南风也看得头皮发麻,他不是没见过俞幼悠在黑市擂台上打架,但是时她还是凭着技巧跟周旋,现在这压根就是单方面的暴压制了。

她才刚晋升筑基期,而且先前还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苏意致表情复杂:“她生嚼了幽蓝花的根,没炼化过的。”

启南风:“……这是哪儿来的猛?”

苏意致一说他就懂了,幽蓝花本就是修补肉身和血的顶级灵『药』,因为『药』『性』太猛所以都要炼成丹『药』使其温和,否则经脉非但不会被修补,反而会被暴烈的『药』『性』冲碎。

金丹期的都不敢直接吃,她居然生嚼?

唯一庆幸的是,先前启南风查看时就发现俞幼悠的经脉已经碎了,自然不存在再碎一次的危险。

难怪她脸红得这么不正常,还能拿丹炉跟筑基期的异兽打架。

感情是补过头了啊!

“嘶……”

张师姐看得倒吸一口冷,目光复杂问启南风:“你们丹修原来还要辅修格斗术吗?”

启南风担心他们对丹修产生了错误认知,连忙解释:“倒也不是,通常来说我们都是『性』情温和且身体柔弱的。”

张师姐指着俞幼悠的身影,声音中全是不可置信:“『性』情温和与否我不知,但是你管这叫身体柔弱?”

启南风:“……”

对不起,他没法解释了。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似的场景还在时不时上演。

为了尽快把多余的幽蓝花根『药』效挥发出来,往常都是和启南风和苏意致一起采『药』的俞幼悠这次也加入了斩杀异兽的队伍。

万古森中回『荡』着丹炉砸异兽的嗡嗡声。

场外早就变得鸦雀无声。

原本还在担心俞幼悠死活的东境长老们也说不出了。

唯独剩下那些解说员兴奋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东境的俞幼悠再次加入了斩杀异兽的战斗!她的武器依然是丹炉!”

“这是她砸死的第三头异兽了!”

“经过这次四境大会,我信以前瞧不起医修的都可以闭嘴了,俞幼悠她可怕的证明了医修无限的潜!”

“或许日后丹修会出现一个专门以丹炉做武器的暴支?”

“……”

回春门的长老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向悬壶派的长老:“我记得……三年前你们好像也被丹鼎宗的拿丹炉砸过?”

悬壶派的长老脸马上垮下去了,他狠狠瞪了马长老一,却回想起对方的暴行径。

于是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冷冷:“我辈医修自专注医术,只有上不得台的才走这些旁门左!”

牛长老艰难解释:“我们丹鼎宗并非这般,其只有马长老略擅长此……”

“不是,我说的不是马长老砸那回。”回春门长老笑呵呵解释,“我说的是那个叫曲清妙的女弟子,好像也曾在四境大会中拿丹炉砸异兽?”

牛长老:“……”

听到这里,灵『药』谷的长老略好奇询问:“马长老,你们丹鼎宗是否真有一门特殊的功法,专以丹炉做武器施展?”

他略惊叹抬头看着东境的画面,发自内心夸赞:“这俞幼悠甩丹炉的动作纯属无比,衔接自然,看样子练得炉火纯青了,你们丹鼎宗真是深藏不『露』啊!”

马长老:“……”

救命,我们丹鼎宗现在在外里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门派了啊?

疼痛到达极致的时候, 连晕过去都做不到,往往前一刻还快要痛晕过去,下一刻因太过剧烈的疼痛惊醒。

即便是先前冷言冷语嘲讽的北境长老这会儿也说不出来。

然而东境没有一个长老『露』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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