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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众人态度

  • 作者:易马平川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9-29 15:01:56
  • 字数:9072

赵元休(石枫)则感到窃喜,历史终究是历史,它没有因为自己来了而改变,这就好,大概自己以后当官家十拿九稳了。他还知赵德芳两年以后病死,赵元佐和赵元僖的未来也知晓,但是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他谁也不会告诉的,告诉了以后还怎么当官家?

此时在世的太祖朝皇后宋皇后,对于赵德昭之死既感到痛心,也感到无可奈何。赵德昭和赵德芳虽然不是自己亲生,但是依然称呼自己母后。自己的儿子死了,哪有不伤心之理?但是伤心又能怎么样?自己也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哪天赵光义不高兴了,赐一杯鸩酒,自己也将完蛋了,所以平日里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僭越,日子也苦不堪言。

赵光义的心情很好,他看着王继恩道:“你服侍我四年了,也算尽心尽力,你可有什么愿望,我可以满足你,金银财帛都可,毕竟有些事你知我知,你也算是我一大臂膀了。”

赵光义说的当然还是太祖死当晚,王继恩不遵宋皇后之命,不宣赵德芳来见驾,反而把赵光义宣了来。宋皇后当场称呼其为“官家”,也算无奈认可了他的即位。

当今李皇后则深知官家的心意,默默地替官家感到高兴,储君人选又少了一人,以后的皇位必然属于自己儿子。她也悄悄地把目光对准了赵德芳和赵廷美,但深知丈夫的脾性,丈夫定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自己无需担心了。

帅司是安抚使司的简称,长官称安抚使,原为诸路灾害或用兵而派遣的专使,后渐渐成为专治一路军政和治安的长官。

漕、宪、仓、帅四司各不统属,都直接对中央有关部门负责。相当于后世西方的行政、立法、司法互不干涉,直接对中央负责一般。

赵光义和朝臣议定完毕后,天已晌午,各大臣各自回家用膳,赵光义来到御花园,就地吩咐把御膳搬过来用。

而太宗此次朝会,把全国划分为京东、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江南、荆湖南、荆湖北、两浙、福建、四川、峡、广南东、广南西等十五路。大致相当于今天的省。

宋朝路级机构名目颇多,主要有漕司、宪司、仓司和帅司。

漕司是转运使司的简称,是最先设置的重要路级机构,其长官为转运使,转运使总领财赋,还担负监察的职能。

马上赵光义做戏做全套,追封赵德昭为中书令、魏王。此时荣宠比之武功郡王又高了一层。于是百姓对于内情更加不深思,只是一个劲地为他感到惋惜。

消息传来,赵德芳这个胞弟在屋子里关了一天,家仆时而听到他的嚎啕大哭,时而听到他的长长叹息。

赵德芳此时心里憔悴的很,胞兄赵德昭和自己何尝不是在演戏呢?演给自己的叔叔赵光义看,让他放心,让他安心地做官家,而胞兄和自己则构不成威胁。可是究竟是叔叔的绊脚石啊,皇位的诱惑力太大,它可以使人不顾亲情伦理,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一切,为了它,自己父皇被他所杀,自己胞兄被他所激自杀。自己平时里只能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日子何其艰难啊!

赵德昭死讯传遍整个东京后,寻常百姓都以为他想不开,因为些许小事寻了短见,都感到他思想太脆弱,要是我当了王爷怎么也不肯自杀呢,多么享福啊,谁死我都不可能死。谁知其中的内情呢?老百姓只会以讹传讹,官家既然说是“想不开”,那必然就是想不开。

宪司是提点刑狱司的简称,长官为提点刑狱,刚开始只是转运使的附庸,后来成为监察一路的最高司法官员。

仓司是提举常平司的简称,长官即称提举常平,掌管一路水利、茶盐等事。

赵元僖则毫无感觉,他平日里和赵德昭往来不多,他自己想不开谁又有办法呢?

从此,赵德芳也一蹶不振,精神萎靡,只感到地狱的钟声随时会向他敲响。

宫里则弥漫着奇妙的气息。赵元佐平日里和赵德昭关系很好,赵德昭比赵元佐大十四岁,但赵元佐聪颖练达,赵德昭又故意讨好,所以他俩经常往来,在酒肆里喝酒,甚至有时偷偷跑到烟花之地流连。赵德昭的武功郡王府不大,可兵器甚多,演武场上赵元佐经常会拉起一石弓,这已是战时士兵的标准了,而赵德昭更喜武力,他甚至能拉起两石弓,隔在后世,说是大力士也不为过,放在今天可以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了。赵元佐善骑射,对于军事尤其感兴趣,而赵德昭都能给予指点,所以在赵元佐的心里,一点也没把赵德昭当堂兄看,而是亲兄弟,他的死让赵元佐伤心至极。后来听说是因为父皇所激,内心里感到愤愤不平,可父皇也出于一时糊涂说了重话,但凡是个人谁没被激过呢?所以想想又原谅了父皇。

这日,恰逢朔日,又是早朝之时。

今日朝会,大臣们事前知晓是讨论全国行政区域等级划分。宋朝此时一级行政区划为府、州、军、监,其中以州最为普遍。县为二级行政区划,早在天平兴国二年,宋太宗尽罢天下节镇所领支郡,全国诸州直属中央,另设通判为知州的副长官。

王继恩忙作揖道:“老奴服侍官家乃本分,不敢要何赏赐,但老奴久居宫中,甚感寂寞,老奴早年间亦学习过兵法,要是大宋出现变乱,老奴请缨为官家平之。”

赵光义欣赏地看着王继恩,这个奴才既忠心又聪明,如今他说熟读兵法,于是欣赏之情又增了一分。吩咐赏赐了些金银与他,嘱咐他今后依然要尽心尽职,并许诺不负于他。

王继恩此时为内侍行首、宫苑使,出领河北刺史,照着后世刘瑾和魏忠贤的权势来看,王继恩已做到了太监的天花板,况且赵光义对他极其信任,只不过宋朝不允许宦官干政,饶是如此,也出任了河北刺史之职,掌管了一个国家的军械库存。赵光义也时时问政于他,只不过他碍于身份,不敢多言,但对于宫廷、朝野、市井之事皆有耳目,任何事想逃过他却是不容易。

此时,王继恩忽小声道:“官家,我在齐王府的耳目告知我,齐王近日一连发了好多牢骚,暗指赵德昭为官家所害。”

“哦,廷美又不老实了,随他去,看他能掀起多大风浪,等浪大风急了,我再出面收拾不迟。”

“官家心里有数就行,齐王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他日必生异心,官家且留心。”

“你在齐王府安有耳目?”

“是的,一切为官家所用。”

“无妨,你的忠心我看得见,齐王的动静若是闹大了,你要及时禀告。”

“老奴遵旨,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光义和王继恩偷偷谋划了一会,就像当初谋划篡位之事一般,这对帝王和太监总管堪称古代阴谋者的典范,一对黄金搭档啊。

时光一晃过了半年多,宋朝一如大海里静静行驶的巨轮波澜不惊地运转着,朝廷各中枢和州县衙门按照各自职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忽有一日,赵光义接到斥候来报,辽军似乎有蠢蠢欲动之像。但凡宋和辽在他方阵营里皆有斥候,此用兵之道也。如果对对方置若罔闻,那和北汉刘继元就差不多了,关起门来过日子最后等来的就是举国灭亡。

太平兴国五年三月,辽景宗发兵十万攻雁门。此时雁门早接到消息,派有潘美任三交都部署,而杨业此时也受到重用,任代州刺史兼三交驻泊兵马部署,算是在潘美麾下。

潘美和杨业针对辽国来犯之兵进行了详细的部署。潘美道:“杨将军,此番辽军虽来势汹汹,可是没有后援接应,而且我驻守之兵悍勇无比,此一役我观之大胜希望有之。”

杨业回道:“大帅之言正合杨某心意,杨某素与辽军作战,知其善打人海战役,若是人多势众,则士气昂扬,若是败像显现,则如大堤决堤,如鸟兽散之,故部下请命,绕到北面往南歼击辽军,大帅则从南面向北迎击敌军,两面交击下,辽军自溃散而逃。”

是日,杨业率数千骑兵从西迳而出,绕到雁门关之北,往南突袭辽军,潘美则正面迎敌,果然不出潘杨二人所料,辽军在两面夹击下,大军人心惶惶,战意消散,统统做鸟兽散。此役斩杀辽国驸马侍中萧咄李,活捉了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诲,宋军大胜。

赵光义听闻胜利的消息后,对潘杨大加封赏。杨业被提升为云州观察使,依然兼任代州刺史。潘美封为代国公。此时大宋和大辽都属鼎盛之时,彼此相互互有攻伐,输赢也说不准,有时宋军胜,有时辽军胜。但规模相较于高梁河之战,都小了些,也没有出现君主仓皇而逃的场面。此时的赵光义都是通过阵图遥相指挥,而不像太祖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也是赵光义不如太祖的地方,可叹他时时于太祖相比较,认为自己并不输于太祖,其实整个宋朝君主只有太祖是真正的军事天才。赵光义通过阵图遥相控制就是属于防范心强,不如此做不足以抵消心头的疑虑。

潘杨二人此时关系甚好,潘美高高在上,为代国公,且屡立功勋,对于杨无敌之名虽然有些威胁,但想到他既为降将,太宗必然忌惮之,就算立下天大功劳,这功劳里也有自己的一份,而且还是主要部分。而杨业则无他想,只想一心报皇恩,满腔热血地为大宋戍守边疆,抵抗来犯之敌。

潘美没有料到,太宗竟然对杨业颇为赏识,也许三位皇子的信在他心里分量太重,也因为雁门关之战杨业表现无愧“无敌”之名,所以此时杨业在太宗心里如国之柱石般可靠、重要、恩宠,杨业诸子中杨大郎也授以官职,在杨业身边辅助,在大宋朝杨业一家忠君报国的名声如巍巍大旗般不可撼动。

杨家将的名声后世多经演绎,虽和此时史实略有出入,如增加了杨宗保一人,而且杨业诸子姓名和史实都有不同,但杨家将的骁勇善战,为大宋朝鞠躬尽瘁的史实则没有丝毫出入。

赵元休也时刻关注着杨业的动向,杨家将的名声实在太响,他想到前世曾在各种电视剧里看到杨家将的风采,尤其是杨府男丁皆亡,女将披挂上阵的英姿,在浩瀚历史长河里这样的场景实属不多见。但他不知道真实的历史不是这样的,先不说没有穆桂英这个巾帼英雄,就说佘老太君恐怕也是杜撰。何来穆桂英挂帅一说?大宋官家即使再昏庸,也不会做出让百姓贻笑大方之事。

但赵元休并没有因此忽视杨业一家,他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做官家了,肯定要重用杨业一门。此时杨业一门七子皆在,那是多么英姿勃勃的一门,用之于社稷将获益多多。

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况且杨业一门七子皆虎子,那是大宋朝多大的财富,他总想着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杨业一门,待到自己登基时再重用,史书上杨业一家后来大多陨落,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如同大宋失去半壁江山。试想杨氏一门枝繁叶茂繁衍下去,何至于后来有“靖康之耻”?

此时赵元休随着雁门关大胜的消息传来,心中波澜起伏,他心里道:“既然这世我为官家,那我就不能任由历史往下坡路上走,我的这一世将颠倒乾坤,大放异彩!”

直属于路的军和监比之县又高了一级。

他回想到小时候,父皇教他和兄长识字,教礼仪,教兵法,教骑射,教武术。父皇一脸宠溺地看着他俩,把父爱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他们兄弟俩身上。“德昭,德芳,兵法要熟读,但也要融汇贯通不可做赵括......”,“德昭,德芳,弓要拉满,方能射中敌身......”,“德昭,德芳,武术的要旨是强身健体,不可肆意和人搏斗,你们的任务将来是指挥千军万马,而不是好勇斗狠......”。这些声音还回荡在脑海,父皇的爱也沉淀在心底,那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时光!父皇在,他们就不需去防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敢招惹他俩。他俩的童年就在无忧无虑快乐逍遥中度过的。

哥哥尤其宠爱自己,虽然只大两岁,但是父皇殁了,哥哥常来宽慰自己,害怕自己想不开,但哥哥自己怎么就想不开了?也是,如今,哥哥死了,赵光义的心思会不会就转到自己身上呢?这整日里被人盯着被人算计的日子是何等苦涩,我何尝想做官家,可当今官家偏偏矛头对准了我,我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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