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龙在上空飞行时, 不少精灵都注意到。

在他看的那一刻起，同样被记入起誓的内容，无法向其他种族透『露』半句。

巫斯是不是有点不劲？是主动变回成形态，又带他到处兜风，他哪里是来看龙群的。

宁初觉得挺奇怪的，面成形态的巨龙与幼形态的小黑龙时，他的感觉不一样。

温卡和西曼从树林出来，刚好看巨龙飞向山。

一开始宁初还认真查看附近，找找有没有落单或是需要帮助的龙，扭头发现巨龙还在身，丝毫没有变回去的打算。

看宁初转身，巨龙立刻凑近，庞大的身躯挡住宁初的视线。

宁初和它暗红的双眼上视线，迟疑着伸手。

但宁初的实力，他完全可以自行解决被抓的龙群，不与精灵族合作。

温卡不像西曼那样单纯，他知道宁初选择来这里，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过生命之树喜欢宁初，温卡不担心宁初会精灵族不利。

宁初在“没必要这么麻烦”和“坐上帅气的巨龙去兜风”之纠结, 最终选择者。

他来到侧面, 踩住巨龙的前爪爬上它的颈。

宁初手心催生出一截藤蔓, 在巨龙颈绕一圈用来固定自己, 防止一会儿飞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

石子路两边树木繁密, 树枝被挤地沙沙作响，巨龙靠近宁初，垂下的头颅停在他面前，意图明显。

巨龙带着宁初在谷中逛一圈，才在山落下。

带过来的龙群不在原处，商城买的『药』品专门治疗龙族，效非常快，它吃完宁初留下的肉，飞进林寻找新住处。

于是巫斯在洛山谷中整整飞一圈, 才前往山。

巫斯一次让人坐在自己身上, 他也有些不习惯, 生怕宁初摔下来，他不敢飞太, 特意放慢速度。

他一直注意着背的宁初，隐约察觉他刻的心情不错。

“又有一只？”西曼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什么，“等等, 这只不会是……”

短短一天内，从前的认知再次被颠覆，温卡望着巨龙的身影消失在林：“难以置信……”

可能因为……知道巨龙没办法像幼崽那样蹭蹭『舔』『舔』？他的防备会弱一些。

宁初抚『摸』着手下温热的鳞片，又抬头看向巨龙的龙角。

巨龙会意，合拢双翼趴下来，把头埋得更低。

宁初顺利『摸』到龙角，心里分满足。

他刚收回手，巨龙突然动，微微抬头在宁初身上蹭一下。

它与宁初的身型差距实在太大，宁初整个人被蹭得往仰，感觉全身都被巨龙鼻尖喷撒出来的气息包裹着。

宁初：“……”

好吧，是他感觉错，巫斯还是那个巫斯。

他干脆坐在草地上，再次『摸』『摸』巨龙下巴侧面的鳞片：“变回人吧。”

巫斯有些不情愿，宁初好不容易才主动亲近他。

他置若罔闻，在宁初即将二次开口前，才变回人形。

周围的草地与树木被压倒一大片，罪魁祸首在宁初面前坐下。

巫斯直觉宁初有话要说，然宁初问道：“你干嘛带来山？”

宁初一侧手肘靠在膝盖上，撑着头看向巫斯：“实话实说，不生气。”

得到他的保证，巫斯才老老实实道：“猜测你不讨厌的原型。”

宁初心，不是不讨厌，而是挺喜欢的。

所以巫斯这是在讨好他吗？

在山下的那个亲吻再次涌入脑海，宁初搓搓脸，喊道：“崽崽。”

巫斯立刻抬眼，眼里的情绪又惊又喜。

“在你这里，是什么呢？”宁初低头，动手扯着地上的杂草，“是爸爸吗？”

他还是忍不住问，他不知道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每次他与巫斯解释，又总是遇到些状况。

巫斯面无表情：“……不是。”

“那是什么身份？”宁初还在拔草，“朋友？家人？还是……养过你的一个人类？”

“都不是。”

宁初终于抬起头：“那究竟是什么？或者……只是一个长得不像的同族？”

这些都不是。

以前的宁初巫斯以及所有的龙来说，如同龙族的神明一般。

他养育龙族，它无微不至，虽然来消失那么久。

宁初再次出现，又变得不一样。

一定要给宁初一个身份定位的话……巫斯沉默许久，说道：“在山下时，说过。”

宁初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手边的杂草扯一地，他努力回忆在山下的时候和巫斯的每一句话：“说过什么？”

这才过多久，宁初就忘吗？

巫斯平静道：“你问，有没有喜欢的龙。”

宁初愣愣地点头：“嗯，。”

“没有喜欢的龙，人类更不可能，”巫斯望进宁初眼底，“是你才可以，只会喜欢你。”

宁初是他唯一喜欢的，虽然他不是人类，宁初不是龙。

措不及防听这一句类似表的话，宁初呼吸一滞。

难道……真的是他最开始猜的那样，他纠结这么久不敢直说，拐着弯终于问出来。

不久前才被巫斯亲过一下，宁初这时候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又搓搓脸，轻咳一声：“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大概因为巫斯的脑回路一直不太寻常，宁初总觉得不真实。

“知道。”

巫斯垂眼，轻轻拉起宁初的手不让他再扯杂草，他皮肤细嫩，小心被草叶割伤。

宁初刚才说过不会生气，并且两人坐得近，宁初也没有抗拒他。

巫斯犹豫一下，继续道：“比起人类，更希望你是龙。”

“为什么？”宁初猜测：“因为你讨厌人类？”

巫斯摇头：“你是龙，就能成为的配偶。”

他说完觉得这句话也不，他并不是嫌弃宁初的人类身份。

只是他从来都以龙的方式思考，人类如何繁衍，他从未在意过。

如宁初是龙，一切会变得简单许多。

他也不必总是在意宁初是不是排斥他的人形或龙形。

宁初再次受到冲击，脸颊迅速泛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瞪着巫斯：“什么配不配偶的……”

他只问清楚巫斯懂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连配偶都说出来，就算巫斯的确喜欢他，他也不会立刻就答应与他在一起。

而且巫斯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宁初三次搓脸，随撑着草地站起来，巫斯拉住他的手腕，神『色』隐隐着急：“你说过，不会生气。”

他手上用力，宁初挣脱不开，心里的那点别扭又消散。

和巫斯相处这么久，他早该知道这只龙的『性』格，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他空长一张好看的脸，芯子里还是一只龙。

宁初叹口气，重新坐好：“不生气。”

巫斯眉的痕迹舒展开来，还握着宁初的手，低声道：“不要再推开。”

宁初问他的问题和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巫斯在意的。

他只希望宁初不要再抗拒他，不管是人形还是龙形。

宁初含糊地应一声，不知到什么，眼神飘忽：“但是你下次，要问的意。”

他同意，才可以。

巫斯却的是，问过，就可以吗？

他蠢蠢欲动，分念上一次将宁初抱在怀里的感受。

巫斯握住宁初手腕的力道更紧，生怕他跑：“抱你。”

他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宁初表情复杂，拍开他的手：“不可以。”

也难怪宁初要他向契约神起誓, 才愿意带领龙群到这里来。

他坐稳之，俯身『摸』『摸』巨龙的鳞片：“好，走吧。”

话音刚落，巨龙缓缓起身，张开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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