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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怪物疗愈“沈惕,我很喜欢你。”……

  • 作者:稚楚
  • 类型:科技进化
  • 更新:02-11 09:22:26
  • 字数:9482

安无咎明白,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利用他感情,让他在圣坛努力生存,成为幸存者,这又出于什么目?

那人或许也没料, 自己可以这么早知道真。

但他并想说“我也很感谢你”,或者别客套话。

他虽然是很明白,但过许多,也听过许多。

安无咎只觉得,自己像是在『迷』雾森林抱着一团火光走了好久,还没能走出去, 火光便熄灭了。

脆弱是他常态,也应该是。

沈惕轻轻抚『摸』他后背,虽没有说话,却在心想,真正该说谢谢其实是他自己。

如没有安无咎,他一辈子恐怕都是游『荡』于混沌世界中无名影,没有根源,没有归属。

如没有沈惕出现,安无咎想,今晚自己一定有好结。

就像加布尔所说,一没有指望人,是寻死,就是投身一些虚无缥缈信仰中,失去自我。

无论哪一者,他都再是他自己。

他记忆完全, 所以是有些自暴自弃放弃了过去,但他想着,至少可以左右自己未来, 比如从圣坛中获得一大笔财富后出来,治好母亲病, 找回妹妹, 过平淡安定日子。

但这在安无咎看来算奢望目标也在今晚被打破,最可怕是,他连为母亲哭一下能力都具备。

就像是早已遗忘电影结局, 明明想认真、兴致勃勃看下去,可是陡然被告知那是场悲剧, 明明是难过,但也哭出来了。

安无咎并非没有想象过自己人生。

“谢谢你。”

安无咎垂下头,将脸埋在他怀。

她告诉安无咎,他慢慢找回全部记忆。

这些错误、虚假记忆给他编织了一美好,充满希望愿景, 但现实却是当头棒喝, 连元凶都找。

安无咎禁想记忆涌入时那音。

一切都是假,唯一值得慰藉是,沈惕就在这,承接了他脆弱。

安无咎心中是感谢沈惕。

“好像对一般人来说,感谢能算在爱情。”沈惕捧起安无咎脸,笑着用一种循循善诱语气对他说,“你再喜欢我多一点,怎么样?”

安无咎原本一直没什么表情,听这句话,竟禁笑出。

“怎么被你一说,就像是要以身还债了。”

安无咎笑,沈惕悬着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来。

他挑了挑眉,“也是行,我可是什么正人君子。”

没想安无咎竟没有让这话掉下,也学他样子挑了挑眉,“我未必就是。”

这一句回得倒是让沈惕噎了一下。

照理说换作平常,沈惕当然要还回去,『插』科打诨两句,但放现在,他竟然有些感慨,感觉安无咎真在慢慢恢复。

他身上极端两面经常让其他人感危险,但沈惕想与他都同。

沈惕抬起手,将他散落在脸颊边碎发撩耳后。

“你竟然反驳我。”安无咎察觉他出神,“在想什么?”

沈惕倒是十分诚实,“我觉得你正在慢慢恢复,前两种极端状态,现在好像有统一趋势了。”

“是吗?”安无咎轻笑了笑,“我以为你在意。”

“我是在意。”沈惕手搭在他腰间,眼睛望着他,“但是你在意。”

“我了解别人,但我好像能明白你。每一次从一极端跳转另一,你应该是好受。”

沈惕顿了顿,又说:“尤其是第一次,在堡那副本时候,从恶变回善,很折磨吧?”

安无咎以为,他间感情出于各面互吸引,比如自己够有趣,所以让沈惕注意。

他没有想过,原来沈惕早已将他心看得这样清楚。

“我是这么想。”沈惕手指轻轻点着安无咎后腰,“比较来说,我其实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我希望你因为自己做过事而后悔,所以看你从极端恢复中间状态,我就感开心。”

这理是远超出安无咎想象。

“原来是这样。”

他止一次因自己而懊恼,设计杀人也好,过分善良也好,每一次切换状态,都无法直面另一自己。

安无咎以为没有人能理解这样他。

看来他和沈惕都是这世界少怪人,所以才能抱在一起,彼此取暖。

“这次说谢谢了。”

安无咎仰起脸,吻了吻沈惕下巴。

“沈惕,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让沈惕很满意,但又对他吻满意,所以在他退开时候直接吻了上去。来得太突然,安无咎心狠狠跳了一下。

在被他说喜欢后,沈惕放弃了浅尝辄止,整人乎是压上来,一只手捉住他腰,另一只手控着安无咎后脑。

舌尖交缠一瞬间,安无咎浑身都过了一层薄薄电,像是被抽了体力,感官也完全交付给对『操』控。

他沉浸在湿润喘息中,欲望如同海浪般起伏『潮』汐。只有在极端情感铺天盖涌来时候,安无咎才感觉自己像一有血有肉人。

沈惕手擦过他衣摆,但最终并没有越矩,他能感觉沈惕忍耐着结束了一吻,退开来,望着自己眉眼。

沈惕望着他因呼吸畅微微张开嘴唇,还泛着水光,又忍住啄吻一下。

门外门铃响起,来得很是时候。

沈惕『摸』了『摸』他脸颊,才转身去开门,然是那白人小男生。对将他餐食推进来,一脸热情对沈惕介绍,但他倒是兴趣缺缺,一副希望能快点结束表情。

安无咎盯着他,差点笑出来。

谢谢说了四遍,就差请人出去了。

平时那么装,这时候反倒装了。

对沈惕十分着急样子,也没有久留,只是提醒他道:“隔壁那间房也是你哦。”

沈惕正要说话,没想是安无咎先开了口。

“其实一间就够了。”安无咎十分平静说,“我前也一直是睡在一起。”

小男生立刻好意起来,腼腆点了两下头,他虽然是什么熟稔此事人,但在这种上班,多少也明白。

“那……两位慢用。”他鞠了鞠躬,“祝你有美好夜晚。”

“谢谢。”

这虽然是安无咎喜欢场所,但西餐倒是意外很好吃,只是酒水要差一点。

他握着杯柄,忽然间顿了顿。

为什么自己能品得出酒好坏?

他垂眼,看了看酒瓶上标签,标价就昂贵他一定去主动消费程度。

然,至少在他缺失记忆一段时间,过得是普通日子。

“发什么呆?”沈惕拿自己杯子碰了碰他,“酒好喝?”

安无咎摇了摇头。即便是桌上主菜做得很好,可他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口就放下叉子。

“看来菜也和胃口。”沈惕笑了笑,“早知道刚刚就叫餐了。”

安无咎抬眼与他对视,想才那小男生看沈惕时憧憬眼神,心忽然有些吃味。

“但是那服务生很热情。”

是啊。

沈惕嘴上没说,可刚刚一直往安无咎这边瞟,只他眼睛都眨盯着那小男生。

明明前久还在跟自己接吻。

“是挺可爱。”沈惕故意说。

安无咎拾起叉子,从沙拉『插』了一块类似水食物,赞同了沈惕观点,“嗯。他腿好像是义体,脸很孩子气。”

“这都观察出来了?”

很上心嘛。

安无咎觉得他语气越来越对了,“我看他两条腿走路状态一样,就观察了一下,腿粗细一样,有一只脚踝也是人造。”

沈惕故意放下刀叉,一只手托着腮,冲安无咎挑了挑眉,“你有这样观察过我吗?”

安无咎了解了沈惕意,原来弄半天并是想听他夸别人。

“当然。”安无咎很诚实说,“但是你很有自知明,知道自己脸过分引人注目,所以戴上了面罩。我能观察出什么呢?最多也就是子很高,手很好看,喉结上有纹身,看起来很出众而已。”

这番滴水漏话一说出来,沈惕完全无法反驳。

想来也是,安无咎本来就是什么任人『揉』捏傻白甜,他爱说话,但也最说话,善良状态下还自带一种“非常值得信赖”气质加持,另一种状态洗脑能力更是可怕,否则也一下子『迷』倒那么多人,死心塌跟着他。

安无咎吃了太多,只坐在椅子上看沈惕,或是看外面被霓虹浸染夜空。

“戴面罩其实单纯是遮脸。”

他突然听沈惕说。

“那是什么?”安无咎转过脸,看向他。

“那面罩是我。”沈惕垂下眼,“是一小朋友,在游戏时候我帮过他,他就送了我一面罩,其实我喜欢那面罩,也没想过要帮他,只是一时兴起,但他很开心,很感谢我,并且告诉我,如活下来,他要带我去看看他做其他面具。”

“那算是我在游戏第一有交集人,因为我太孤僻,又很奇怪,恐怕只有懂事小孩子愿意和我作伴。”沈惕说着,很轻笑了笑,“但他并没有活着离开那一局。”

安无咎没有想,原来那面罩是沈惕第一次与人结识后,得东西。

沈惕抬眼,看着安无咎,“最让我受刺激是这小孩子死,而是面对他死,我没有感觉。”

他无法对安无咎形容那种空虚,那种无法感受任何事物任何情绪感觉。

“我意识我是非常非常奇怪人。”沈惕轻说,“我知道换作是另一人,一定感悲痛,至少难过一阵子。所以我戴上了他送我面罩,假装自己也在缅怀。”

安无咎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惕这样厌恶活着。

一什么都感受人,怎么热爱这世界呢。

“对起,我还把面罩砍碎了。”

听安无咎道歉,沈惕笑了起来,“没关系,面罩裂开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其实我是应该面对。”

“而且……”

沈惕确信说出这些,让安无咎感有压力,或是令他怀疑真假,但确如此。他说过很多谎话,但没有骗过安无咎。

“你和所有人都一样,我能感受你。你开心,难过,痛苦,我都能感受。”

他眼瞳看起来清澈底,在茸茸暖光中显得无比诚挚。

“这一点我需要模仿,好像生来就。”

安无咎鼻尖有些酸涩。

奇怪人真要靠奇怪人来拯救。

“我知道。”

他明白沈惕怪异,明白他有时候其实就像一未入世孩子,什么都明白,但为了合群,又得装作很明白,久而久,就活得很矛盾。

变得既懵懂又世故。

或许只有在面对自己时候,沈惕才有本能一面。

这座城市夜晚灯火灭,甚至比白昼还要繁华,霓虹透过玻璃,将每一人梦都照得无比喧嚣。

安无咎静静躺在沈惕怀,后背贴靠着他温暖胸口,得了从未有过安全感。明明这是安全,可他还是无法顺利入眠,只要一闭上眼,那些曾经危及他危险统统浮现在眼前,仿佛要重新经历一遍。

于是安无咎只能睁着眼,望着没有焦点白墙。

他尝试着轻对沈惕说话,说他要找自己妹妹,无论她是是活着,他都要找她,这可能是他唯一亲人。

他又对沈惕说,倒闭精神病院可以查,他身上这幅金属骨骼应当更有查下去空间。

说完这些,安无咎也在心告诉自己,他无法接受被人为『操』控命运,浑浑噩噩烂泥一样记忆,他一定要找最初和最完整自己。

沈惕抱着他,呼吸很沉稳,确认他熟睡后,安无咎动作很轻转过身,沈惕抱得太紧,他花了小气力才能面向沈惕。

落窗外光怪陆离光落在沈惕脸上,安无咎伸出手指,指尖隔着毫米距离,将沈惕五官和轮廓描摹了一遍。

他希望这人要离开。

但如希望必须破灭,安无咎希望离开是自己,要是沈惕,也要是任何他在乎人。

沈惕睡得很沉,记忆中他很少像这样熟睡过。

手臂空空,原本还有睡意他忽然间清醒,坐了起来。

床上只剩他一。

沈惕心忽然间快速跳起来,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床边矮桌上放着什么。

回头一看,竟然是他碎成两半面罩。

这出乎沈惕意料,他伸出手,将面罩拿起来,当初被一劈两半,如今竟然被粘合一起,只是胶水痕迹很拙劣。

为什么他留着这?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东西。

难道当时决斗完,他自己又返回决斗阈,把面罩收游戏面板了?

正疑『惑』,门嘀响了一,从外面被打开了。

门口安无咎撞坐起来沈惕,愣了愣,“你醒了?”

沈惕眨了眨眼,冲他晃了晃握着面罩手。

“我……我还没粘好呢,你先放下。”

一直以来安无咎都处在两极端中,极端善像一双能抵抗手,将他推众人面前,将所有一力承担,极端恶又时时反噬他灵魂,让他在心中断拷打自己。唯一令他接受现实,愿意继续下去理,就是母亲。

只是他明白, 明明记忆那么清晰。

他为努力活下去目标, 竟然早就已经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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