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回:代人捉刀
- 作者:夜厌白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1-07 23:01:29
- 字数:2068
也就是被莺月君所控制的自己。
莺月君冲上前去,那动作与速度都不像寻常人类能做出来的。吟鹓害怕极了,她的意识虽然已经醒来,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在这之前,莺月君如何与鬼仙姑相遇,而她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通过鬼仙姑的引导,她很清楚,自己一定要设法帮到她才是。
鬼仙姑转身躲闪,莺月君的指甲狠狠刮过了她的脸。有鲜红的血从伤口缓缓落下。吟鹓听到,莺月君用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了:
鬼仙姑慢悠悠地擦掉脸上的血迹。吟鹓感到一阵恐慌:鬼仙姑失去了她的影子。听她们的对话,如今的她恐怕只是寻常的血肉之躯罢了。虽然自己的身体也只是普通的人类,但要是真打起来,真是无法揣测谁能占据上风。不论是鬼仙姑还是自己,她都不希望谁受伤。
鬼仙姑摇了摇头,接着说,
她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似有烈日穿云破空。强烈的光芒从梦中的夜幕乍现,没有日出的过程便有光明绽放,这令吟鹓始料未及。她下意识捂住眼,光线却穿透眼皮。她隐约知道,自己的信任已经给了鬼仙姑。这种默许给予她理由和力量,让她使自己从黑暗中挣脱。
空旷的白色覆盖了一切。再度有色彩出现在眼中时,吟鹓已然苏醒。
尽管,她暂时没能取回身体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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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仙姑平静地说:
吟鹓听得十分混乱。她不明白这两人究竟在争执什么。依她所见,人有七情六欲是很正常的事,就连莺月君也不例外。她之所以反对她的行径,只是因为她侵犯了自己的利益——也就是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倘若那个人不是她,是别人,她可能就……
这东西,是叫能面吗?只是它残破不堪,看得出它被放置了太久的时日,连那枚断角的截面也变得圆滑。鬼仙姑的手如固化的枯枝,死死地钳住它。这行为令莺月君面目扭曲。
吟鹓清晰地看到,被鬼仙姑攥在手中的是一张惨白的面具。
骨制的面具。
吟鹓听到自己的牙齿嘎吱作响。
鬼仙姑笑起来。即便她的声音总是带着悠长的、苍老的语调,她仍看着年轻。
莺月君恶狠狠地说,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眼前站着的人毫无疑问是鬼仙姑本人,即便她方才还以迦陵频伽的模样出现在自己梦中。吟鹓的意识在这具身体中短暂地苏醒,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尚未回归的曾属于悭贪之恶使的灵魂,给她制造了一隅栖身之地。正如鬼仙姑所言,倘若它真的回来,她便再也没有机会取回自己的血肉之躯。而到那时,莺月君不论做什么,不论是否遵守诺言,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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