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

秦昼顿了好几秒, 才缓缓说：“那确实要再努努力。”

确实是不太好。

虽然一些难题都能顺利做出来, 但好多地方都忘记了特别基础的公式，还有很多从一始就代错数字算得『乱』七八糟的……看过去完全就是一片低级错误。

程稚：？？？？

她整个人都压在秦昼身，胸口差点怼到他的脸上去。秦昼只觉得眼前被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一晃，耳朵迅速就红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 移开视线看向程稚按住他的那个：“……怎么了？”

“别看。”程稚拉着他的胳膊，和自己又塞回被子里，脸也红了一片，“近卷子做得不太好。”

被秦昼拦腰摁了回去。

程稚：“……怎么了？”

秦昼在她耳畔亲了亲, 说话时带着点笑意：“别『乱』跑，再休息会儿, 我看看你试卷。”

就算是有些只有考才要用到的知识太久没学忘记了，他在这段时间里复习一下，能轻松回忆起来。

他根本不用担心考考得不好。

程稚：……学渣竟是我自己。

一直都在学习的秦昼, 各方面知识水平都完全足以应付次的考。

他的朝着床头柜的光脑那边伸了过去。

程稚猛地一惊, 起身一把摁住他的腕。

程稚话说完，秦昼那边就沉默了下来。

“是呀！”机会难得, 程稚顺势就说了出来, “我想去t大。”

t大就是他们游戏里能排全国第一的大学，板上钉钉的top1。

不是, 你说“努努力”的时候为什么要么看着我？

程稚的脑海里再一次冒出了“学渣竟是我自己”七个大字。

还有一些稍微难一点、绕一点的大题，就怎么都想不明白。

道理都懂，一听就会。

一做就废了。

果秦昼现在是真学霸, 被他看见，倒显得自己很没脑子似的。

秦昼低头，无奈地看着她：“不是说学习吗？”

“我们，各学各的。”程稚不好意思地说，“别看我做的题了，好多低级错误。”

秦昼：“不想我给你讲题？”

程稚：“……”

倒不是不行。

不说，秦昼来讲的话，应该是一件大好事。

他们两个的绩都能有所提升，攻略进度能往前推进……

可程稚就是觉得有点儿丢人。

大家都是同级生，自己按实际经历算还毕业好多年了。现在看秦昼，就感觉是大学毕业的人坐在课桌前面，听一个高三的“小孩”给自己讲题……

怪羞耻的。

程稚抬眼看看他，目光略带忧愁。

有点像看着自家过于早熟的好大儿。

秦昼勾勾唇，弯腰压下来，指往不能详细描写的地方伸了过去。

程稚身子一缩，指捏住了他的小臂，忧愁的目光一下子变了味儿。

一瞬间的变化或许可以被称之为“母爱变质”吧。

程稚咬着唇，正准备问他怎么回事怎么狼似虎刚结束没多久又要来了——就听秦昼在她耳边问：“里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给我看的？”

程稚：“……”能一样吗！

到最后程稚没好意思给秦昼看，两个人又是一阵胡闹。

程稚有心想引他忘记那件事，秦昼也不能真的按着她再来一次，他记忆里塞满了在地下拳场里暗无天日的生活，粗糙又野蛮，现在也时常意识不到自己下的轻重。

程稚已经不太舒服了，他怕真的弄伤她。

只能忍耐，把情绪和欲望都一点点压下去。

幸好他一直很擅长于此。

……

晚程稚终于从被窝里出来，被秦昼抱到浴室前面放下，让她进去洗澡。

就算是学生昼，是横行霸道惯了，经常和一堆小弟去外面打架，混世魔王的『性』子，气绝对不小。

换成别的普通中学生，肯定抱不动她。

程稚一边洗澡，一边捏捏自己腰上的软肉，琢磨着不知道自己现实世界的身体咋样了，是变成了植物人被送去医院，还是一直关在游戏仓里没人发现。

她账户里的钱应该够她再活很长一段时间吧……

只是回去以后发现钱没了，会不会更伤心啊？

程稚洗完澡出来，决定一定要去吃点好的。反正现在这个身体不会用太久，就算吃胖了不是自己负责。

而且果个世界按照游戏世界的设定来运转——她作为玩家，应该是根本吃不胖的。

秦昼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桌子前边儿学习。

他的绩之前一直维持在中水平，考试的时候倒没考得太好来显示自己和以前有多不一样。

程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在很多游戏——尤其是角『色』扮演类游戏——里面看到过，玩家进入原本成绩不好的身体，然后飞速长，让周围的人震惊不已，出尽了风头。

秦昼要是想走个路线，是可以做到的吧。

他故意不显山『露』水，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发现他身上不一样的地方吗？

和他比起来，自己『露』出马脚的地方就太多了……当然，是因为自己一始就对他没什么戒备。

秦昼在电子书册做完一套卷子，转头看看程稚：“洗么久啊。”

程稚：“…………我是在浴室里背单词，背得忘记了时间！”

秦昼：“？”

程稚：“你呢，卷子做完了吗？”

秦昼：“……”怎么突然攀比了起来。

程稚模样实在可爱，秦昼放下里的电子书，起身到她身边搓了搓她的脑袋。

程稚仰头看他。

“我订了晚餐。”秦昼直接扯开话题，“应该快好了。”

程稚：“！！我还想出去吃点好的呢。”

个时代的餐点送达很快，很多都是机械化自动生产的，想要吃“好吃的”就只有去街头巷尾找一些私厨。

今还能开下去的私厨都极其昂贵，又极其美味。

一般这些店没有卖。

“嗯。”秦昼拎起自己的套，“所以，我们出去吃。”

程稚不再和他继续之前的『迷』之比赛，迅速转身去穿衣服。

秦昼没带自己的套过来，他能穿的套只有校服，程稚想了想干脆把校服给套了。

两个人并排走出去吃饭。

程稚下意识想牵手，走出去才发现秦昼并没有过来拉她，她愣了愣再去看秦昼，看见他把校服拉到最面，双『插』在校服口袋里。

配他好看的眉眼，整个人满是少年气，又慵懒散漫，透着分倦怠。

……就很勾人。

果不是马路上根本没什么人，他一定会为路人目光的焦点。

程稚心里松了口气，悄悄往秦昼身边靠了一点。

秦昼还双『插』在口袋里，不经意瞥她一眼，问她：“怕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太引人注目了。”程稚小声说，“我不喜欢陌生人看我们。”

秦昼抬了抬下巴，神情里流『露』出几分傲气。

但傲气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偏头也朝着程稚里靠过来一点，口袋里的抽出来，握住了她的。

“别担心。”他说，“我在这儿呢。”

程稚：“……”

就，大秦还是比小秦贴心一点吧。

秦昼选的那家私厨距离学校也不远，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牵着程稚，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一栋楼前面。

今楼林立，城市就宛一座钢铁森林，尤其这座游戏里的城市，基本上就没有一个矮小点的房屋。

私厨也藏在某个大厦里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

秦昼牵着程稚进去。

到了大楼里边儿，能看见的人就多了一些，不过踩着轮子滑来滑去的机器人比人还多，他们一进门就有一个机器人滑了过来，非常智能地询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秦昼在机器人脸上戳了个“无需帮助”，机器人默默地滚走。

程稚看着它离去的背影说：“小机器人还挺可爱的……”和游戏里画出来的一样。

“我已经让它走了。”秦昼捏着程稚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别再盯着它看。”

程稚：“……”

秦昼轻车熟路牵着她去坐电梯，到34楼。

到了个地方，程稚才终于想起来——游戏里确实有一段这个剧情。

不过那是和小富二代的be剧情。

考完试玩家约小富二代在这里吃饭，他们没能考到达标的绩，顿饭就是个散伙饭。

小富二代在这里花光了他的积蓄，告诉玩家自己破产了，没办法给她幸福的生活。

游戏会在这里停下，给玩家空留一个散伙饭cg。

程稚想到这里，更沉默了。

……难道秦昼没摆脱npc的设定，因为发现她学习太差，就带她来吃散伙饭吗！

直到入座，程稚都有点儿忐忑。

“那什么。”她问秦昼。“我们还没高考的吧。”

秦昼：“嗯。”

他提前订好了餐点，一坐下就有前菜送来。程稚默默拿起餐具，又说：“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儿信心的。”

秦昼：“当然。”

程稚正要说话，秦昼忽然打断她：“你在不安什么？”

“……”当然是怕咱们be了啊！

秦昼：“跟我说说。”

他又顶着个少年的脸做出一种老父亲般的表情。

程稚哭笑不得，她喝了口饮料，无奈道：“算了。没什么，今天我们吃完回家就不学习了吧。”

秦昼：“？”

“我有点焦虑了，冷静冷静。”程稚说，“今天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床去自习！”

秦昼微笑：“好。”

他俩穿着校服到这种地方来吃饭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但里的服务态度就是好，服务员菜都静悄悄的，没人问就不说话，根本没多看他们一眼。

简直就是社恐快乐店。

程稚心满意足，吃完饭和秦昼一起回家。

不过一次秦昼却没留宿，他把程稚送回家陪她一起看了会儿错题，就离了。

……

第二天一早，程稚在自己的小群里问老婆们有没有一起自习的。

季舟柏好像也提前和吕杏子她们打过招呼了，说是会一起过来，还有秦昼。

个游戏设定的是一个和谐友爱的班级，npc之间的天然好感度也都不低，吕杏子她们听说再多一个秦昼也都表示欢迎。

程稚却有点儿不想过去了。

昨天一起自习效率只能算勉强，今天再加秦昼和季舟柏同时在线……程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

而且她还是不想让秦昼教自己。

和吕杏子她们都是一起学习，大家更像是同学，跟秦昼一起就……有点微妙。

程稚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现实中有什么心理阴影，脑子已经不太记得了，身体却记住了那种感觉。

她悄悄在小群里说，自己不太想去。

小姐妹们纷纷私发消息问她怎么了。

程稚回了吕杏子，说自己和秦昼有点“恩怨”，看见他会分心。

吕杏子瞬间秒回一大排感叹号。

程稚想了想，干脆在老婆们的小群里直接说了。

反正她和秦昼的关系板上钉钉，早晚都得“公开”。

小群直接炸了锅，一大堆感叹号和震惊的表情冒出来，程稚的光屏被姐妹们发来的震惊小表情整得震个不停。

她连忙发消息说：“大家停一停啊，我的光屏都要被震坏了——”

姐妹们的轰炸消息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很快，吕杏子做了总结发言：“我的天哪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就说之前你俩不对劲，次自习课我监督纪律的时候看到你俩互相甩了好多次小纸条——不过我们之间也经常甩，我就没有多想！！！”

“是啊啊啊啊啊——”又有个姐妹迅速接上，“季舟柏不是也经常跟你甩纸条吗！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是你的宠妃吗——事儿你的秦正宫知道吗！！”

程稚：“……我不是，我没有。”

小姐妹们热热闹闹吵了一通，大家一大早起来本来就都很『迷』糊，被这消息炸得都清醒了不少。

姐妹们一边发消息一边吃早餐，直到早餐吃完，席玫才慢吞吞地上线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了。”

时候群里的话题已经很快地从男人略过，来到了护肤部分。

不过大家平常讨论护肤，群里的消息根本没么炸裂。席玫一看那么多条未读，就知道自己肯定错过了“大新闻”。

“没什么特别的。”程稚漫不经心地把自己和秦昼的事情又说了一次。

回群里只剩下起的晚的席玫一个人疯狂震惊，其他人跟着一起哈哈哈哈，纷纷说出自己之前发现的蛛丝马迹。

程稚忽然想起来一个设定，立刻私发消息给席玫，问她今天有什么打算。

“啊？今天啊，今天不是周日吗……”席玫说，“我打算在家逛逛虚拟商场。”

程稚立刻：“我们一起吧！！！”

席玫：“好呀。你今天不自习吗？”

“不去了，今天秦昼要和她们一起。”程稚说，“他在我旁边，我学不进去。”

席玫：“………………”

不知道为什么，狗粮它围绕着我。

程稚留了个消息给秦昼，就迅速退出通讯设备，转而登陆了线上商场。

线上商场和线上自习室类似，建立的初始数据模板也是一样的。

商场和自习广场的数据也都一样，人们登陆以后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观。

免费的是q版人模，充钱就能变得更炫酷。

基础人形模板也价格不菲，它们会根据使用者的身形建立一个身材乎完全一样的模型，样使用者就可以在商场自由地试穿各种衣物了。

席玫的建模就非常拉风。

她的背后有两个大翅膀，身上花里胡哨地挂了一堆东西，发型是长卷的大波浪，发尾不是普通的头发，而是一根根蠕动的触手，触手的吸盘不是普通的吸盘，而是偶尔会眨巴眨巴的眼睛。

席玫说，是时下流行的建模元素，和目前大热的真人在线跑团游戏联动出品。

程稚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的san值下降。

席玫就顶着样的装束逛街。

时候程稚就非常庆幸自己只是个q版小人，路人看见的不是真正的她，她还能在席玫的身边苟活。

席玫没去线上的“实体店”逛，而是先去了建模商场。

她觉得自己的裙子缺点儿玫瑰的元素。

“果她们能把触手的吸盘改成玫瑰，我立马入手。”席玫可惜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样做。”

设备当然也可以自己捏自己的模型，只要有钱什么都行。

但席玫是个残，她只想购买商场里捏好的。

程稚陪她逛了一圈，不知不觉就跟着买了点东西，把自己的建模升级成了带翅膀的。

……就么变了带翅膀的q版小人。

和席玫一起逛街，还有个意外之喜。

席玫那边的进度飞速提升，很快就超过了80%。程稚非常遗憾这个游戏没有抽卡设定，否则她这个时候可以抽的卡可就太多了。

她们逛到中午，一起在线餐厅点餐。

种线上餐厅模拟了线下的形式，会有厨师和营业员，她们可以坐在座位等餐。

等座位的图标显示营业员送来了餐点……她们就可以打自己的家门去取机器人送门来的卖了。

顿饭aa，难得小富婆不抢着请客，程稚放心大胆点了一堆自己想吃的东西。

点完餐，程稚才想起来登陆自己的通讯设备。

她刚一打，就收到季舟柏发来的条信息，问她怎么没去学习，是不是嘴上不说，实际真的嫌他在那里很不自在。

程稚：“……你发种消息给我我才不自在！！我只是翘了自习和小姐妹出来逛街啦！！”

她发了个线餐厅的菜单截图过去。

回完季舟柏的消息，程稚又顺着对话框往下，想回复一下已经有了19条未读信息的秦昼的对话框——结果还没点开，就弹出来一个语音通话框，刚好是秦昼打来的。

对面的席玫迅速竖起了一根触，代表她八卦的小耳朵。

触手的眼睛还调皮地眨了眨。

程稚：“……”

她顺势把电话接起来。

“在吃饭？”秦昼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自习室没人，发消息不回。想问你在哪里，还是季舟柏告诉我的。”

程稚：“………………”

她也总算睡醒了，再躺不住, 一翻身就想起来继续学习。

秦昼看到程稚的态度, 更加肯定她在担忧他们两个的考绩。

他不动声『色』地问她：“你么在意高考, 是有想去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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