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郁直直的盯着她看，索性也不遮掩了，“那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苏魇多一点？”

这依旧是个让她无法选择，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僵硬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

风粼粼想了想说：“这根本没办法对比，因为你和他不一样。”

……

凌郁悲伤无力的话语，仿佛晴天霹雳一样砸在她的头顶。

风粼粼似乎感觉到了背后那双哀切委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单薄的后背，贪婪地想深陷进去。

……

“丫头！”

听着凌郁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风粼粼这一次，却不敢回头去看了。

风粼粼木讷站在原地，好久才反应了过来。

她说过，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她这样告诉凌郁，自然也该这般要求自己。

风粼粼缓缓转过身来，直面凌郁，“苏魇是渝州第一美男，没人会不喜欢吧？不过，我和别人可能不太一样，开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很讨厌，”

丫头，你喜欢苏魇吗？

“丫头，不要对着他笑，不要喜欢别人……”

那个哽咽的声音轻柔的像羽毛拂过，可偏生的让人感觉撕心裂肺，“我疼。”

风粼粼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的喜欢是哪种意思。”

风粼粼垂眸说道：“那天我被萧婉颜设计，险些被太子欺负，就在我已经放弃绝望了的时候，苏魇破门而入救了我。所以，我好像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所以你也喜欢他了？”

“哪里不一样？”说话之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永远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翌日天刚破晓，风粼粼便起身打算入宫，只是没想到她才推开门，门外面就已经站了两个仙子门神。

“呵，”

两人都是女子，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红衣曼妙，都是罕见的美人。

若不是认识，风粼粼还真以为是凌郁魅力所致，引了哪来的桃花泛滥呢。

“砒霜？”

相比砒霜的到来，更让她惊讶的是“千城雪？”的到来。

砒霜懒懒一笑，打着哈欠说：“早就听闻风大人起的早，所以便赶早来了，也幸好没有懈怠，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风粼粼无奈一笑，“二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连我几时起来，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谁让风大人是如此自律的一个人呢？”

砒霜将狐媚的眸子飘向那个一脸冰霜的女子。

千城雪上前一步，执礼道：“风大人！”

千城雪是天华门弟子，却按着宫里的官职称呼了她。

风粼粼疑惑的眉梢才刚扬起，千城雪便垂首说了此番的来意，“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帮助风大人查案，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呵呵呵，”砒霜掩嘴笑道：“太子命人帮助风大人查案？是帮助，还是监视啊？”

风粼粼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千城雪面容未改，仅挑了一眼风粼粼，说：“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身手好，是天华门弟子中姣姣出众者，的确不该埋没。只是我曾设想过你无数可能，却万万猜不到你会投到太子门下！”

萧赫昨日才挑了一条膀臂，没想到太子紧随，转眼就挑出了一个心腹。这些皇族权贵中人，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

……

砒霜斜着一旁的马车说：“咱们三人就别在这门口说话了，二殿下的暖阁里，不比这舒服吗？”

风粼粼淡淡一笑，对着千城雪说：“走吧！”

“去哪？”千城雪连夜下山，显然对渝都的一切还未熟悉。

风粼粼一脚已经上了马车，“春风楼！”

千城雪闻言眉头一紧，“青楼？”

“是啊，那齐国二殿下可是个稀罕的主，就喜欢那种软玉生香的氛围！”

说完，她苦涩一笑，“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的去逛妓院！”

……

到了春风楼，天已经大亮了。可对于这等萎靡之地来说，昨夜的风月还尚在温存。

千城雪到了门口突然伫足，板着一张脸说：“我在外面等你。”

砒霜见势，还忍不住调侃了她，“不都说大渝女子豪迈？这就不敢进去了？”

千城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是豪迈不是放荡，都说齐人崇文，也不过如此！”

……

风粼粼都要走进去了，却回头看到这两位神仙在后面拌起了口舌，为免他们两方生战，牵连她遭无妄之灾，风粼粼赶紧一把拉开了砒霜。

虽然她已经夹在了多方势力中身不由己，但也总不能看着这关系越来越混乱吧？

“二殿下应该是想见我，不是她吧？”

砒霜娇媚一笑，“风大人，我还要去给殿下准备早膳，你就自己上去吧！”

砒霜扭步离开，风粼粼看了千城雪一眼后，从上次那个地方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

……

这次苏澹的门外守了两人，是上次在乾坤殿里见过的穆随影和夏侯青。他们二人自听到有脚步声上楼后，就一直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声音方向。

直到风粼粼出现，无比从容的走到了他们近前，那二人才同时出手将她拦了下来。

风粼粼看着那二人毫无善意的目光，淡声道：“二位将军是上次没有尽兴，还想再和我比试一场？”

一提起上次的事情，穆随影立即上前一步，暴躁开口：“无知女流，休要张狂！”

风粼粼负手而立，故意放声对着房间里面说：“就算我今日想和你们打，屋里面那位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你们若得罪了我，就没人替你们齐国解决眼前困惑了！”

风粼粼的话声才落，屋里面果然传出了一个极其慵懒魅惑的低声，“不得无礼！请风大人进来！”

听到吩咐，穆随影将脸色憋的铁青，咬牙闭眼退到了一边。夏侯青也只能听话，乖乖帮她开了门。

……

她笃定的回答，又让那个惹人心疼的声音陷入沉默，风粼粼也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时刻，于是再一次转身想走，“你这几日都在宫里很辛苦，早点睡吧！”

“那现在呢？”凌郁的眸子幽幽望着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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