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但这不是我们本次要谈了。因为你在京城，我想帮你，暂时帮不上，一两年后，我就比较有把握，这个以后再说！”赵梓强转向程蕙兰，“倒是你，我有点为难，不知能帮到哪一步！”

程蕙兰道：“梓强，请直说！”

赵梓强说：“我今天刚刚知道，你的父亲是程使君，我有点失望，哦，其实不是失望，是另外一种感觉。我听他们议论，知道刺史的任期多数是三年或四年就离开。我在想，也许明年开春之后，你就要随父亲离开，而我在池州就没有什么朋友。你是我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如果你离开，我觉得池州没朋友了，也会走，可能去江宁或者杭州，哦余杭。如果我还在池州，你也在池州，即使你嫁了人，我们仍然是朋友，我还可以为你，为你父亲做一些事。可是你要离开了，我都不知道，我做这些是为谁，当然，也可以为大唐百姓。我想，他们不如你懂我，不如你亲切，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说这些。”

赵梓强将椅子挪过两步，对着秦军道：“蕙兰说，你这表哥可以生死相托，所以，我也可以托付你。我原来是想找个行家来做，我试探过回香楼的陈掌柜，他说东家主要在江宁余杭一带，不知近期回不回池州。我没有时间去甄别，池州还有哪一家更好，因为我没有时间。蕙兰很聪明，她哥哥也不会差，而且经商，而你是她的表哥，所以，这第一步，我可以将茶叶交给你们做。当然，你们的条件肯定不如池州的几个员外，他们的优势很明显，一谈好就可以开始。而你们，现在不在池州，来了也要准备一段时间。但你们的优势，是蕙兰的亲人，我相信蕙兰，所以我相信你们！”

程蕙兰和秦军听到，眼睛都亮了，自己还没开口，人家就主动交出来了。

“开始的阶段，估计你们没有路径，没有店铺，没有人手，没有经验。蕙兰大哥做过，这是一个优势，不至于完全空白。可是他要是脱离岳父家，等于从空白开始做，也是有点困难。我对大唐的物价刚有了解，只能确定制作茶叶的工具需要多少钱，多少人。但是，真正花钱的是茶叶的来源，你们要筹集尽量多的钱。我自己也在想办法，当然最快的是，将我的独家手艺卖出去，拿个几百贯。原来，我倾向于跟别家合作，比如胡员外，或者另一家有实力的，这样才有长期的收入。我初步有一个想法，想跟胡员外谈第一笔生意，我想要回香楼的三成份子，然后将回香楼扩大，将分店开到池州各地，然后再到江州，到江宁，到杭州，甚至到京城！”

秦军毕竟做了官，虽然品级低，但见过世面。“好，梓强，请说！”

“好，你是蕙兰相信的人，所以我也不绕弯。”赵梓强认真地说，“如果你相信我，请你说一说，你现在任的工作和职位，以及你家族的主要情况，我来判断，我在哪方面可以帮你多一些！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见效，但长期看，肯定是有效果的。”

秦军脸色变了，一开口就盘问我，还说要帮助我，你这番邦和尚无根无底，有什么能力！

很快，赵梓强跟铁蛋来到后院，托着茶具，提着两个布袋。然后，将炭炉放在一个石墩上烧。程蕙兰熟悉了泡茶过程，也帮着摆放茶具。秦军看不明白，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待铁蛋出去后，赵梓强直接坐下，说：“我们直接一点，不要客套了，我叫你秦军，你叫我梓强就好了！”

程蕙兰和秦军非常吃惊，这可能吗？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疑问，不过，他们遵守约定没说话。

“如果我只是一个人生活，我一年赚几百贯几千贯不难，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我生活在一个环境里，我想有朋友，我将来还会娶妻，而蕙兰将来也会嫁人，你秦军也有家庭，但我们仍然可以成为朋友！所以，需要有一样东西，将我们联系在一起，比如相同的志趣，相同的合作，还有，在同一个地方。这门生意，我占三成，剩下的，程家、秦家各占三成半吧。如果过一段时间，我们增加一个合伙人，比如胡员外，或者某个员外，你们程家、秦家要让各一成出来。先说明一点，我有一票否决制。通常的经营，我不过问，但若是重大的事情，如果我反对，这事情就作罢。这一点不准质疑，将会写入章程里。另外，初期我先制茶给你们，过一段时间，这制茶工艺也交给你们。但是，你们也要写一个计划，自己要投钱，需要买下几个茶场，开制茶的工坊！茶场在池州有，徽州有，余杭有，池州的茶场，可以需要蕙兰稍微利用程使君的影响了，这样打听快一点，当然蕙兰不要出面，可以让管家，或者账房出面。”

秦军反应也快，立即问：“你在番邦，也做器械，或者将作之物？”

这倒令赵梓强有些诧异了，这是大唐机械工程师和建筑工程师啊，跟我这后世的工程师有碰撞了，看来这也是一种巧合。他笑了，站起来端茶壶，道：“蕙兰，幸好你回来了，带着你的表哥，不然，我们又要错过了！恐怕，要碰到下一个机会，不知是何时了！”

“什么意思？”程蕙兰问，“你，跟我表哥，做的有共通之处？”

程蕙兰跟表哥对视一眼，似乎也是有些无奈。她说：“梓强，要不，你先说说你的想法，让我们也考虑一下！一个人想，不如我们一起想，有些困难，我们想办法克服。”

赵梓强点头。“好，接下来我说的比较多，请不要打断我，等我停下来你们再问。”

程蕙兰做个请说的动作，然后端起茶壶冲茶。今天，她觉得这赵梓强非常怪异，这种怪异是生平没有过的。

程蕙兰见他这样，分明是非常抗拒的，于是拍拍他的手背。“表哥，但说无妨，至少梓强不会害我们！”

秦军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说了自己在将作监，父亲在军器监，一些简单的介绍，还有一些京城相关部门、相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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