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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燕离选帅

  • 作者:苍穹一啸
  • 类型:江湖风云
  • 更新:04-10 16:44:34
  • 字数:12996

“这个自然,帝畿穷数十代人力方才建成今日规模,放眼天下,当无处可以匹敌!少侠若是有兴,待公主赏赐之后,小将带你先游览几日可好?”

“赏赐倒不必了,只要公主免去在下师父与楚楚晚归之罪就好。将军若有空闲陪我,自是感激不尽!”

“哦?那又是谁?”吴铭忙问,想从中寻些线索出来。

“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起,十年之前帝畿来了一批度维族贤士,欲在帝畿与我族论道,为首二人一位名叫老聃,隐居于孟渚大泽,另外一人则自号鬼谷,却是出自于云梦山中。据来访其余诸人所说,两人均是族中至圣至贤之人,但因所见不同,于是便各带弟子来帝畿讲道,看看外族之人如何品评二人著述。不过具体二人见解有何差异,细节之处,我就不得而知了。似乎是老聃先生所阐述的主要是天人合一之大道,讲求万物循环更替,无始无终,天地间自有其规律,非人力所能干预,圣人应无为而治,顺应自然,方能恒久。而鬼谷先生则觉老聃之言太过虚无,不足以治世,为学者应上下求索,于精微处见事物本质,方足以立于当世而不败。后来二人讲论月余,老聃先生生性恬退隐忍,不欲再争,便带弟子飘然离去。而帝畿先人曾败于岱莱蛮夷,对鬼谷先生之学甚是推崇,因此又留他为帝畿将首讲授兵法武学之道。华将军也是此时与鬼谷先生结交为友。不知尊师是否向你提起过鬼谷先生?”

尉迟贲听吴铭处处为师门和楚楚着想,心生感佩,一时间将自己深幕楚楚之芥蒂抛却,向吴铭说道:“吴少侠,初时我见你年少,料也没多大本领。心中瞧你不起。加之你一路由华将军和素冰侍女护送而回,又令她因你而伤,更是想见少侠大赛中出丑。”

“嗯,如此也好。日后若是他们得知我二人是结拜兄弟,必是十分欢喜。”吴铭笑道,忽然想起公主与聆风两人关联,可以向尉迟大哥相询,于是又问到:“小弟见燕离公主与我一位相识的故人相貌一模一样,大哥可曾在帝畿城中见过相似之人?”尉迟贲听吴铭突发此问,又想起校场之中,燕离公主曾被他错认为一位叫聆风的少女之事,便答道:“你说的故人可是名叫‘聆风’?帝畿城中并未听说过有此姓名之人。你可知道她归哪一族统属?大哥可为你细查。”

“她乃度维族人,小弟刚出世之时,在岱莱属地的荒野中与她相遇。正是她传了我度维分身的功夫,不过相聚不到一日,她便不辞而别了。多日不见,我心中也时常记挂着她,深感其启蒙之恩。因此今日见燕离公主和她容貌如此相似,自是大为吃惊,想与她相认,但公主似乎并不与我相识!听我呼喊,也不理会。”吴铭向尉迟贲陈说完此旧事,忽然想起聆风与燕离公主虽然容貌极像,但性情却似乎大不相同,聆风娇憨可喜,更易让人亲近,而燕离看似一般稚嫩,可初次一见,即感其面带寒霜,威严之态与她小小年纪颇为不符。怎么才离开不到一月,变化竟有如此之大。心中隐隐感到聆风与公主可能确是不同两人。想到此处,又向尉迟贲问到:“公主可曾去过岱莱之地?”

“殿下年纪尚幼,自是不能亲往前线,此等上阵搏杀之事均是下属将官去安排。不过适才你所说的度维族人物,听说十数年前却来过帝畿。”尉迟贲答道。

尉迟贲听后脸上一热,没想到吴铭问的如此直接,窘道:“少侠既如此说,便算是吧。后来小将见少侠以师父为念,冒险先胜了玄武岛主,已是十分佩服。接着又为素冰侍女,嗯,现下已是楚楚了,舍命与我相搏,最后制住我心魔取胜。更是觉得少侠心有担当。楚楚将来既有所托之人,我这做大师哥的也就放心了。”说到这,心中一痛,又接着道:“少侠事事皆以仁义为先,我所不及,小将还有一事相商。不知少侠可愿意否?”

吴铭听他说的恳切,又见他于楚楚之事如此豁达。也不由钦佩之极。忙道:“尉迟将军但有所命,在下无有不允。”

尉迟贲点了点头,道:“公主御下极严,又时常喜怒无常,楚楚虽时得公主眷顾,但也不能保其永远不受责罚。帝畿各族等级森严,对异人族刑罚极重,我盼少侠今后能时时将楚楚带在身边,以护其周全。如你能答允此事,我二人就此结为兄弟如何?”说罢双目直视吴铭,眼中满是期盼。吴铭在校场之时见尉迟贲行事风采就已有心结纳,此刻见他欲与自己结拜,心中大喜,更不多想,应道:“在下正有此意,还望尉迟将军不嫌在下浅陋。”尉迟贲哈哈大笑道:“什么在下、将军的,你我今后均以兄弟相称,不须如此客气!”当下两人也不在乎虚礼,在马上各叙年齿,吴铭出世之时正好十七岁,尉迟贲则年长五岁。吴铭抱拳向尉迟贲叫了一声:“大哥”,尉迟贲回叫一声:“贤弟!”,四手相握,均是不胜之喜。结拜已毕,尉迟贲又嘱托吴铭道:“你我今日义结金兰,此事只可咱们二人知晓,外人面前却不可泄露。只因大哥在公主面前颇受宠信,如有外人得知此事,势必引起殿下猜疑。”

台下众人见尉迟贲大度服输,一心为公,均是暗暗佩服,纷纷应道:“大赛既是奉公主之命而行,如今胜负已分,我等自当遵命!”“吴少侠当之无愧,大赛第一人选,非他莫属!”更有人起哄道:“只要与会之人皆有封赏,那咱们便更无异议啦!”余人听了,也跟着同声叫好!

尉迟贲闻言笑了笑,转头低声与那女官商议了两句,又高声向众人道:“公主殿下念大家参赛辛苦,今日到场武士,均可去本部领取奖励,没有统属的英雄,亦可来我处领赏!”众人一听,无不大声欢呼起来,一齐称颂公主恩赏。尉迟贲等颂声渐渐静了下来,接着道:“此次大赛现已完满收场,各部各营可待公主离去后,统率部属依次离去!不得有违!”台下头领齐声应诺。尉迟贲见诸事安排已毕,这才转头向吴铭道:“吴少侠,请移步随我同去参见公主殿下!”

吴铭昨日听师父说道燕离公主御下极严,此刻便要前去拜见,说不定以后还要听命于她,成为其下属,心中微觉忐忑。但事已至此,又有楚楚之事尚需听公主发落,只好应了。随着那女官与尉迟贲一起来到校场北方楼台之下。只见楼下车马仪仗早已齐备,楚楚也一早被唤至此处,守卫于公主鸾车之旁,见吴铭到来,也不敢招呼,只含羞偷偷向他瞟了两眼,忙又转头避开吴铭目光。尉迟贲见此情形,心中暗恼,“哼”了一声,转念又想:自己虽败于吴铭之手,但吴铭仁侠果敢,处事颇有担当,师妹钟情于此人,也算是有所依靠。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自此心中再无妒意。

吴铭大赛夺魁之后,那女官见尉迟贲与他谦逊不止,连忙含笑拦到:“你二人若再如此客气下去,殿下可等的不耐了。”尉迟贲一听,心想正事要紧,不敢再做耽搁,便又向吴铭施了一礼,昂首朗声向台下说道:“诸位英雄听了!在下学艺不精,适才已败于吴少侠之手。按大赛约定,此场胜者即为本次大赛之冠。其余各场胜者亦可获取相应奖赏!诸位可还有其他话讲?”

“小弟理会得,那师父和楚楚呢?也不能叫他们知晓吗?”吴铭问到。

“开始时还是先瞒着他们为好,等日后局势已稳之时,再告知他们不迟!”

“嗯,我看郊野已如此热闹。想必帝畿内城必是更加繁华了!”

待到众人各自就位,一名寺人尖声喝到:“公主起驾!”接着轮声响动,众人车驾开始列队向教场外行去。吴铭他人手中接过送来的马缰,心事满怀的上了坐骑,便也随着队伍缓缓离去。两旁众武士见公主移驾,躬身齐呼:“恭送殿下回宫!”吴铭在马上见此情状,心中颇感厌恶,暗想自己从出世至今,虽一路历经艰险,却从无如此刻一般,处处为人节制,如今又需遵守众多繁文缛节,真是片刻不得自在。但心中虽感不快,一念及楚楚,还是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出得校场,车驾一路向帝畿内城行去,吴铭见两边沃野千里,一望无际,其时正当初秋,水田中蛙声一片,稻浪随风轻摆,阵阵稻香飘至,吴铭不由精神一振,臂上伤处好像也轻了许多。又行了几里,田畦渐少,路人渐多,道旁慢慢可见到一些集市店铺,吴铭之前要么只在山野间闯荡,要么在校场中比拼,此时初见人间烟火,不由得大感兴味,之前那一丝不快便也已烟消云散了。转头向身旁尉迟贲问到:“尉迟将军,咱们可是已在帝畿内城?”尉迟贲听他问的浅白,心中暗笑,答道:“此处还只是帝畿郊野,到内城还需五六里路。”

“素冰侍女?难道是楚楚?”吴铭打断尉迟贲问到。

“嗯,正是小师妹,现下她叫楚楚了吗?不知谁为她取了姓名。倒也动听!”

“嗯,小弟曾见过鬼谷先生一面。师父也曾望他收我为徒,不过鬼谷先生应是看我资质不佳,并未答允。但前辈授我金属具象之功,小弟心中始终以其为师,他日如有机缘,我定当再行拜谢老先生。”吴铭答道,虽然鬼谷先生未收自己为徒,但心中却丝毫无怨,常常暗自感激。又想:“不知这两位先生与聆风姑娘和燕离公主有何关系。两人在帝畿期间,好像正是二女出生之时。”正想再问,只见车驾队伍已行至内城大门之前。

尉迟贲向吴铭道:“贤弟能得鬼谷先生指点,福泽匪浅。愚兄着实替你欢喜,不过到了城内。此事也不须再提,因鬼谷先生应大王之请,收了些人族弟子,其中颇有几位更喜老聃之学的,被先生革出了师门。如你不慎在他们面前提及鬼谷先生传授功夫之事,定会惹他们不快了。”吴铭点头答应了,两人便并骑跟随众人进到内城之中。

果如尉迟贲所言,帝畿内城车水马龙,市肆繁华,高楼广厦处处可见,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店铺酒楼鳞次栉比,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处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一派升平景象。吴铭虽已心中有备,但还是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了,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心中不由得大为赞叹,暗想:“初时我以为帝畿战败之后必定破败不堪,虽历经数十代构建也不会有如此繁盛。今日看来,自己一介山野少年,可真算得上大开眼界了。”一时兴奋不已,但觉眼中所见,处处新鲜,耳中所闻,声声热闹!尉迟贲在旁见他神色惊喜,知他生于荒僻之所,又是少年心性,不禁哑然失笑。

车行辚辚,又走了半个时辰,喧嚣渐远,吴铭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抬眼向前望去,遥见远处宫阙错落,暮色中灯火阑珊,显得异常宽广宏伟。心想:“应是快到了吧!”不料前面车驾忽然停了下来,又见公主从车上走下,与后车众人招呼了一下,便由楚楚等护着进了边上一处府邸之中。后车中人则向公主施礼拜别,只留一众兵将武士跟着走了进去。吴铭见府门极是宽阔,门上匾额写着“黄金台”三字,心中不解,却见尉迟贲和自己打了个手势,翻身下马,便也下了坐骑,步行随尉迟贲一起进了府门。

来在府内,只见院中戒备森严,之前进来兵将于四下来回巡视,更有翼人持兵刃在空中守卫。庭院居中有一高台,台上摆满珍奇异宝,台顶正中放置着一颗大珠,夜色中熠熠生辉,将院中照的亮如白昼,而那明珠底座竟是由黄金雕成。吴铭见此奇景,正欲驻足观赏,尉迟恭忙拉他衣袖,低声说道:“此处乃是招贤馆重地,不可逗留!”吴铭闻言,知自己行止又有不当,忙跟着尉迟贲穿过深院进到招贤馆外厅之中。

此时厅中已有几十人排列于阶下案几之旁,却不见如何拥挤。此厅与其叫做大厅,还不如称为大殿更为贴切,灯火通明中,只见燕离公主肃然端坐于正中之位。吴铭此刻再次见到她的容貌,仍是觉得与聆风毫无差异。虽相隔不远,但巨烛掩映之下,两人却似有万里之遥。

尉迟贲见吴铭又呆望公主所坐之处,知道他又想起聆风之事,但此举十分无礼,急将他带到末位的一张桌案之旁,自己则在边上案边站定。又过了些时候,燕离公主眼见宾客均已到齐,便示意大家落座。等众人施礼坐定,身旁侍者吩咐下去,片刻间各人案上便摆满酒馔。吴铭见酒食上桌,却见大家都不动箸,自己虽打斗劳碌了一日,早就饥肠辘辘,但又怕坏了规矩,令楚楚与尉迟贲难堪。只能暗吞馋涎,强自忍耐,心中奇怪,为何公主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虽为妇好苗裔,却怎会有如此威严?不等他接着细思,燕离已开口向众人道:“贵客远来辛苦,燕离在此间略备薄酒,还望诸位不嫌简慢!各位将士日间操持有功,也一起共进一杯吧!请!”说着以茶代酒,抿了一口。吴铭在下边听来,燕离说话声音也与聆风一般无二,颇显稚嫩,不过言辞却十分老练。众人见公主敬酒,一齐端起面前酒杯,躬身站起,道:“谢殿下!”说罢,均是一饮而尽,吴铭依样而为,自然又是慢了半拍。公主待大家饮完,又说道:“近日岱莱蛮夷由我族叛逆引路,频繁进犯帝畿边境。父王这些年本欲休养生息,待他日兵精粮足时再一举收复陆上失地,不过敌军既如此不断相逼,我族自不能束手待毙,今日诸位在校场所见练兵所用岱莱兵将,即为我军近期与其接战时所俘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阶下将士听了均是大声叫好,燕离待众人彩声稍歇,续道:“但此类小卒均是无足轻重之辈,绝非岱莱主力,我帝畿与陆地隔海相望,凭借海峡拒敌日久。近日据斥候来报,岱莱部得我族反叛献计,已有主力渡海之策。故此,燕离急遣人去度维一族处求援,又安排了此次大赛以求贤良骁勇之士,为帝畿谋划如何退敌。”说到这里,淡淡的向吴铭望了一眼,接着道:“不过今日大赛颇经波折,所选之人胜得侥幸了一些,但本公主既已答允他若取了头名,即可免去相干人等的责罚。便也不会再去追究此事了。”吴铭听到此处,不禁大喜,忙向公主躬身谢过,楚楚亦从一旁站出拜谢,谢过之后又偷眼向吴铭看去,眼中满是欢喜爱慕之意。不料公主却又说道:“虽可免了处罚,但军国大事,不可有半点马虎,吴少侠,今日龙虎两岛岛主功力较之于你孰高孰下?”

“在下自是大大不及!”吴铭忙答道。

“嗯,少侠也不必如此谦逊,这二人高你一筹是有的,但其结拜兄弟玄武岛主败于你手,也足见少侠应变之能极强,加之际遇不凡,日后必然会有所成就。不过以今日大赛观之,眼下若要担当大任,似乎还是早了一些。”

吴铭听公主对自己如此评价,暗想:“公主虽尚未成年,见识却非比寻常,不愧是家学渊源,此番剖析,确实老道,但实在与其年纪不相衬。正好我不欲担当重任,借此机会推脱岂不是好。”于是插话道:“殿下之言甚是,我本才疏学浅,蒙师父和各位抬爱,方能有今日之胜。殿下既有识人之明,还望给在下随意安置个闲职慢慢磨练可好?”

不料话音刚落,公主俏脸一板,冷冷斥道:“你道这大赛之规说变就能变的吗?”尉迟贲在旁见公主发怒,怕吴铭吃亏,赶紧起身向吴铭低声喝道:“不可打断公主议事,还不退下了!”又转头向公主道:“吴少侠一向居于乡野,缺了礼数,也是无心之过。还望公主念他远来是客,宽恕了他吧!”燕离公主听后“哼”了一声,余怒未消,道:“今后你们这些在他身边之人,定要对其严加管教。”尉迟贲忙与厅中诸人再劝道:“公主息怒!”,而后便领命退下。

吴铭见尉迟大哥站出求情,而公主小小年纪竟如此当众呵斥自己,却不知自身究竟错在何处,一时倔强起来,正要再行辩解,却见楚楚对他连使眼色,神情慌张,心下一软,还是愤然退了回去,心中只想:“聆风是何等的可亲可爱,这燕离公主虽与聆风生的一模一样,却如此冷漠无情,真不知二人性情为何差异如此之大。”公主又看了他一眼,知他心怀不忿,也不理会,微微冷笑道:“自己有何能耐,心中还没有些分寸吗?本公主今日且不追究你无礼之罪。你若想逞强,先去阵前建功再说!如若不胜,折损了帝畿威名,看本宫怎么罚你!”说完嘴角边露出了半丝狡黠笑意,一闪即逝。

“是我见她无名无姓,甚是可怜,所以取异人族同音为姓,楚楚为名。送了个‘易楚楚’姓名给她。尉迟将军刚刚说道盼我在大赛中出丑,可是因爱慕这位小师妹?”吴铭内心单纯,心中想到什么,也没顾及其他,直接便说了出来。

吴铭不知尉迟贲心中所想,见了眼前排场颇大,不由得略感不安,心中只想带了楚楚即刻回归山林之间,再也不管什么大赛公主之类的凡俗之事了。正自焦虑时,抬眼望见楼上一众高官贵胄顺阶而下,分别上了各自车驾。为首一人身姿娇小,玉洁冰清,款款来到公主鸾车边上,正欲上车,却听吴铭惊呼一声,叫到:“聆风?”此人正是燕离公主,听的有人向自己呼叫,转头一看,竟是今日大赛胜者。微觉奇怪,心想自己大赛之前并未见过此人,更不知聆风是何人物,想来他应是认错了人。又见此刻嘈杂,便也不再深究,扶侍女手臂上了鸾车,只留吴铭呆呆的矗立于原地。

尉迟贲在旁见状忙轻声劝到:“吴少侠不得无理,以免受公主怪罪!”吴铭听了,心中仍是大惑不解:“公主明明便是聆风,为何却不愿与我相认?难道是另有隐情?且顾不了这许多,先随她们一起回去,再寻机问明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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